诗 // 马峦山月色撩人
马峦山月色撩人
马峦山月色撩人
大蒜烧鹅，沙姜焖鸡。口福之乐后，
踏着夜色返回。安静的山道，如纸的月光，
一路上，喜悦灌注心里。目睹熟悉的景色
变得不熟悉。一切都新奇。水库、灌木丛，
呈现的是另一面；影影绰绰，犹如
细纱笼罩。令人脑袋里映出世外桃源的镜像。
仿佛我成为了陶渊明（我当然不是他）。
我只是满足远离城市的喧嚣。
安然享受如此良夜。此时，我不愤怒，不咆哮，
不像迪兰·托马斯。我只是走着；静静地呼吸
夜之静谧，接纳草木温润的气息。
完全不用思接万里。不用想人世的纷乱故事。
我只关注脚下起伏的弯道。穿过灌木浓密的路段，
我只关注阴影中是否有看不清的坑洼。
好几次我干脆停下脚步，在悬崖边打量周遭景物；
远山如剪影，深壑如黑箱。然后聆听；
希望听到草的絮语，虫的嘶鸣。甚至希望
灵魂突然出窍，如鹰隼飞向月亮。这种希望
让我想感谢神话。古老的时间。不如意的现实。
没有它们，一次夜行将缺少联想。有一刻，
我的确联想如计算机；这情景要如何处理
——生动的一夜，如何才能在记忆中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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