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亚亚（67）：缠足

最近，我看了一个新闻，讲的是一个英国女记者，13年来一直在寻访中国缠小脚的女人。大多数人都乐意解开绷带给她看，还给她煮饺子。

当她解开一层层的绷带时，露出的是一双毫无血色、干硬的、特别小的脚。

什么是缠足呢？缠足的起源是什么样的呢？缠足是何时开始的？缠足什么时候进入了辉煌？缠足什么时候消失的呢？这些问题在我看报道时一起涌进了我的脑子里。

缠足，顾名思义，就是指拿着布条缠住女人的脚。一般女孩在五六岁的时候，就要把脚用布条死死地缠上，这个过程十分地痛苦。而且，缠了足不能走远路，因为每走一步都会很痛。但在古代，缠足这种在现在看来变态的东西却是美的象征，穷人家的姑娘想要嫁个好人家只能缠足。并且，足是古代女子最隐私的地方，甚至比碰到胸还要严重，都是要惹上官司的。

看到这里，你一定要问：这么变态的方法是哪个神经病发明出来的呢？最广为流传的一种说法：有一位南唐时期的宫女，把自己的脚缠了起来，这样让脚小巧玲珑，皇上很喜欢。这种法子逐渐传到了民间。于是妇女们都开始缠足，让这个方法一代一代传了下去，让女孩们受了很多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苦。

缠足兴盛于明清时期。如果穿越，你会发现几百年前的北京，街上没有女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轿子。为什么呢？我说过，缠足后每走一步都要忍受走在刀尖上的痛苦。所以，女人一般不会出门，非出不可的话，也只能是用轿子抬！

好在缠足在民国时期就废除了。我认为，缠足是残忍的，这种文化是很变态的。（作于2018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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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者简介：亚亚，2007年10月生，爱美食，爱思考，有梦想的快乐女生。

亚亚爸爸的话：对于缠足，主流观点认为这是一种文化糟粕，被冠之以“陋习”。当我在网上搜索“缠足”一词时，甚至还发现了更为尖锐的情况，“缠足”竟然成为了与“人彘”“醉骨”等灭绝人性的酷刑相关的词。真的可以将“缠足”与身心摧残简单地划上等号吗？

我特意找到了亚亚开篇提到的那篇报道的英文原文，发现摄影师Jo Farrell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她的目的不是猎奇，更不是哗众，而是试图走进这些正在消失在历史中的老人的内心，倾听她们对儿时、青春的回忆，感受她们曾经的爱恋、亲情。老人们为这份暮年所获得的关注感到惊讶和宽慰，至少证明此生承受痛苦、追求过的东西并非只是遭人耻笑唾弃的标本。没有人可以替代当事人去评说真实的经历。以历史正义之名，缠足终归是一种落后的文化，但就处于其中的微小个体而言，无奈忍受或者违心争取何尝不是一种“奋斗”？这话放在今天可能也并不过时。Jo Farrell说，“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为什么要为获得爱而强迫改变自己。我们为什么不能做真实的自我而被爱？因此，我拒绝成为诸如‘大腿缝’（thigh gap）这种美容潮流的拥趸者，谁能说谁美谁不美呢？”虽然听起来很独立自主，但对于很多人来讲多少仍会有种蚍蜉撼树之感。（Jo Farrell为记录缠足专门做了个网页，地址是http://www.livinghistory.photography/welcome.html）

在关于缠足起源的种种说法中，有一种我宁愿相信其是真实的，即始于隋朝的说法：相传隋炀帝东游江都时，征选百名美女为其拉纤。一个名叫吴月娘的女子被选中。她痛恨炀帝暴虐，便让做铁匠的父亲打制了一把长三寸、宽一寸的莲瓣小刀，并用长布把刀裹在脚底下，同时也尽量把脚裹小。然后又在鞋底上刻了一朵莲花，走路时一步印出一朵漂亮的莲花。隋炀帝见后龙心大悦，召她近身，想玩赏她的小脚。吴月娘慢慢地解开裹脚布，突然抽出莲瓣刀向隋炀帝刺去。隋炀帝连忙闪过，但手臂已被刺伤。吴月娘见行刺不成，便投河自尽了。事后，隋炀帝下旨:日后选美，无论女子如何美丽，“裹足女子一律不选”。但民间女子为纪念月娘(又说是为了不入宫)，便纷纷裹起脚来。至此，女子裹脚之风日盛。

一种文化和代表这种文化的最后一代人即将隐没于时光洪流，还是以善意目送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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