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驿:宋太祖黄袍加身处
“龙争虎战几春秋,五代梁唐晋汉周。兴废风灯明灭里,易君变国若传邮。”《新编五代史平话》开篇序诗,几行颇具辨析入理的朴直句子,将唐至宋期间数十年走马灯式的朝代更替作了生动地描画。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赵匡胤能够取后周而立宋,并且结束了中原五代(包括周边十国等)朝代仓促来去的短命现象,使宋政权延续了三百余年(虽然后期衰颓),应该和他区别于之前各代的叛后滥杀、治国失策有关。
宋“艺祖”是在积蓄了充沛实力、计划周密地利用幼主初登的时机诡称北敌入侵出征“被”黄袍加身。重要的是,胸怀前瞻性和雄才的他在回师京城前即定下了不欺后周太后及幼主、善待群臣官员、不惊扰百姓等约法,充分体现了把控大局的自信,一改历代交割时的惯象。无论“杯酒释兵权”的举动,还是对待柴守礼(周世宗柴荣之父)一类的看似小事上,均反映了赵匡胤驾驭政权之舟的能力。结束争杀、达到安宁的大势下,即使伪善也成为顺应历史规律的“应天顺人”之举了。
当初兵扎陈桥驿、再身着黄袍回京师的赵太祖无须过黄河,是后来改道的黄河才将史上的陈桥驿隔在了北岸。春秋越千载,陈桥那座宏大的东岳庙早已无存,徽宗建的那座“显烈观”也早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太祖“系马槐”成了麟皴又倔犟的枯干,由着来访的游者敞开追远的遐想。
“宋太祖黄袍加身处”,虽显简陋,却是当年那场影响了历史进程的轰轰烈烈的事件发生地。有背景的空无,比无背景的华丽,更深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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