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涧铁牛》（《七犀寻访记》之三）

高良涧铁牛

□陈静

高良涧铁牛

——七犀寻访记之三

从宋朝开始到清代，黄河屡屡决堤，夺淮入海，给淮河中下游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水漫泗州城”、“小白龙探母” 等神话传说也印证了史料的记载。从康熙帝开始，为了杜绝黄河夺淮造成的水患，遂命令河督张鹏翮铸造16尊铁牛置于黄、淮、运各大堤的险要地段，如今只剩下了高家堰一只、高良涧两只、三河闸两只、高邮和邵伯各一的七只铁牛。
       四年前拜访了高家堰铁牛，2018年2月24日游历蒋坝古镇，亲临三河闸，参见了心仪已久的两只铁牛。3月3日乘淮洪快客来到洪泽高良涧船闸，又参见了船闸管理所内和古堰口广场的两只铁牛。至今已经完成了五头铁牛的拜谒任务。
       船闸管理所内的铁牛保存基本完好，只是少了两只牛耳，腹部有铭文：“惟金克木蛟龙藏，惟土制水龟蛇降，铁犀作镇奠淮扬，永除昏垫报吾皇。”

古堰口广场上的铁牛损毁比较严重，牛角和耳朵都不见了，臀部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坑，牛头和背部被人摸得溜光铮亮。

两牛均为伏卧状，头微昂。一只头偏向左方，尾巴左甩；一只头偏向右方，尾巴右甩。均怒目圆睁，大有翘首茫茫湖天，欲吞万顷波涛之势。

早期的洪泽湖还是一个平静的湖泊。传说有一年，洪泽湖来了条妖龙，从此洪泽湖及湖边的大青山失去了平静。这条妖龙上天为云，忽又入水为雾，将湖水掀起，打翻大船，拉断鱼网，时不时的还到大青山作恶，闹得湖上渔民和湖边百姓人心惶惶，叫苦不迭，日夜不得安宁。

老子见妖龙作恶多端，就好言相劝，妖龙不思悔改,老子遂向玉帝上奏，玉帝派来了两只老虎和10头水牛，与妖龙打斗，直斗了七七四十九天，妖龙败下阵来，猖狂逃入了水底龙宫。后来玉帝又派来大公鸡，站在最高处，见妖龙出现就打鸣，唤醒老虎和牛，不让妖龙再出来兴风作浪。

后来老子炼丹得道，骑一头青牛升天而去。在洪泽湖就留下九头牛，二只虎和一只鸡，保护着山林，保护着洪泽湖周边的百姓不再遭灾。

根据这个传说，洪泽湖大堤石工墙建成之时，康熙年间用生铁铸造的铁牛分别被安放在大堤险工地带，现在只有五尊铁牛保存下来，成了洪泽湖的景观之一。另两只在高邮和邵伯镇守着运河大堤，为来往的船只保驾护航，为当地百姓纳祥祈福。
       当地流传一说，当年铸造的铁犀，内有金胆银心，每当夜幕降临，就来到百姓的田里偷吃庄稼。第二天，老百姓发现庄稼被毁，一气之下就用镐头敲掉了牛角，更有一恶徒把金胆银心都掏走了。铁牛再也动弹不得了，从而失去了镇水的作用。这或许就是广场的铁牛没有双角的原因吧。
       还有一说，两头铁牛在大堤上栉风沐雨，值岗多年，牢骚满腹。一天晚上，两头牛跑到关公庙协商准备逃走，恰巧被关公听到。只见关公大喝一声：呔！你俩畜生！竟敢偷懒！上去就朝屁股一拳！直疼的铁牛哇哇直叫：关爷爷！饶命饶命！我们下次不敢了！从此，俩牛忠于职守，再不敢懈怠。这或许就是铁牛臀部凹坑的原因吧。
      也许有人怀疑，铁牛真能镇水吗？别小看古人的智慧！你想想两千多公斤重的铁牛放在大堤上，如有洪水来袭，决口之前铁牛是不是会倾斜？这不就是像古代张衡发明的地动仪一样给人们的预警吗？
      如今政通人和，紫气东来。黄河水魔已被降服，淮河水患已得到有效治理。杨庄船闸、二河闸、三河闸及南水北调等水利工程设施已逐步完善，足以抵御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镇水神兽已失去了镇水的作用，只能卧看日出日落，静听暮鼓晨钟，颐养天年。但作为历史的见证它仍然是警示后人的祥瑞之物，是华夏民族智慧的结晶和永传万代的瑰宝，我们理当保护和珍惜。
                          2018年3月5日于淮安

陈静，男，1961年7月出生，原名陈永明，渔沟中学毕业。闲暇时偶有舞文弄墨，信手涂鸦，发些感慨，很少有文章发表。平时喜欢寻石访仙，游山玩水，疯疯癫癫，常被戏谑。曾在《淮海晚报》、《淮阴报》发表过几篇小文，《一段令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