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张爱玲，生是传奇，死也是传奇
文|闫玉枝
从中学时代，张爱玲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她神秘而又声名显赫。近日，在腾讯视频上看到女性文化学研究者张红平老师，张老师详细介了张爱玲传奇的一生，生是传奇，死也是传奇，真的令人唏嘘不己。她小的时候，虽然家族显赫，但是缺温暖少关爱。祖母是李鸿章长女，祖父张佩纶是清末高官，八岁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是新时代女性远赴英国学习油画，一生都在国外生活，父亲是遗少型少爷，无所事事，吸食鸦片，后来娶了继母，一个名门闺秀，下嫁父亲。继母心机强势，有一回和继母吵了架，被父亲关在后院思过半年，得了病也不给治，差点丢了性命，所以她的童年是不快乐和不被关爱的，她秉承了母亲的天赋，也喜欢画画，母亲告诉她画画背景要淡，但她总喜欢画的大红大绿，这与她的心理阴影有关吧。她从小就和弟弟受过良好的教育，四岁家里人就请了私塾先生在家手把手教他们识文断字，她非常有文学天赋，可以说是个奇才 。七岁时就开始写小说，十二岁在校刊和杂志上发展作品，她考取了伦敦大学，却因为当时战事激烈而搁浅，而后改读香港大学文学系，不久就在《西风》发表了她的处女作《天才梦》。1943年，她在上海《紫罗兰》上发表《（沉香屑.第一炉雪》，从此在文坛上崭露头角 ，一发不可收拾，陆续发表了《沉香屑·第二炉雪》《心经》《到底是上海人》《倾城之恋》等散文小说。张红平老师评价她，她一生都是为文学而生，一生都在写作，直到拿不动笔为止。那么这一时段的张爱玲，可谓风光无限，参加各种聚会与会议，结识朋友名流，她有一个特点，喜欢着奇装异服，无异她走到哪儿都是焦点。1944年，她结识了胡兰成，胡兰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相信大家都略知一二，勿容置疑他玩弄了张爱玲的感情，张红平老师给他的评价是，轻浮，浅薄，一辈子不诚实，流氓，处处留情，遇上他没辙。他确实很有才华，而且是那种一拍脑门，脚底下就会响的绝顶聪明人，他从偏远的小山村走出来，从最底层做起，做过教师，报刊主笔，做过高官，又做汪精卫手下的宣传次长，这一路走来，他的见多识广可想而知。他不是个普通人，不仅文才非常好，而且画也特别出众，在当时也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政客。而他与张爱玲的相识，冥冥中好像上天早已安排好了。因发表在《天地》杂志上的《封锁》，胡兰成决定拜访张爱玲，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然而两人的初次见面让他大失所望，他想，一个文章能写成风情万种的人，肯定是个非常有趣味的人了，时年他已有两任妻子，一个情人，情人是当时百乐门当红舞女，所以他对女人是很随便的，他与张爱玲见面也是出于好奇。他失望什么呢，眼前的张爱玲，瘦且高，骨架大，没有女人味可言，所以一见钟情是不存在的，他对张爱玲提不起一点爱，他在他的《今生今世》这门书里 ，对张爱玲没有过多的笔墨流露爱意，他娶她，纯粹是炫耀她的家世和才气，而张爱玲是青涩的，简单的，象个初中生，这样一个见多识广，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靠近她，她是招架不住的。认识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也能开出花，可以看出张爱玲多么喜欢胡兰成。两人相处了两年的甜蜜生话，胡便有了小周周顺德和范秀美另两个女人。周时年17岁，是一个护士，认识了受伤住院的胡；范则是大家遗孀。他在《今生今世》里都着墨不少，象夫妻一样对待他们，同时又与张爱玲结婚，看看胡是什么样的渣男，滥情到什么程度，是个女人他都爱，还恬不知耻的让张爱玲接受她们，幼稚得可笑，流氓得无语。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一个充满纯洁爱情情结的她最终还是看透了胡兰成的本性，经过一年半的考虑，向胡成写了最后一封决别信，我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欢我了的，这次的决心，我是经过一年半的长时间考虑的，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不要来寻找，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 一段乱世情缘就此画上句号，事实证明张爱玲的选择是正确的，此后不久他便有了另外的女人，他随后写信给张爱玲的好友炎樱，求和，但再没人搭理他，可想而知张爱玲对他的人品是怎样的心灰意冷了。在这期间，她又陆续发表了多部小说，散文《红玫瑰与白玫瑰》《花凋》《流言》及她一生最重要的小说《传奇》等相继出版，使她在上海文坛上大放异彩，其中有几篇若干年后被搬上了电视屏幕，《色.戒》也拍成了电影，这样的天才如果一直在国内，好作品会源源不断，可是1955她去了美国，原因是1949年日本投后，胡兰成失去依靠并逃难至日本，而张爱玲呢，在国内被千夫所指，是汉奸的老婆 ，她在香港停留两年去了美国，并审请进了纽英伦州文艺营，那么去了文艺营之后她的生活到底如何呢？张爱玲曾说过一句名言，爱一个人不问值不值得。爱情是盲目的，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问题。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还会理性的思考吗？我始终觉得张爱玲对待爱情也是很是盲目的，不理智的，或许是因为她是生活在浪漫的干净的文人梦幻般的世界里的人吧。同年，她在文艺营，遇上了第二任丈夫赖雅，时年65岁，张爱玲36岁，年龄相差太多，文艺营是一个文学沙龙，在这里的人大抵都很有才华，赖雅是很出众的一个，写过很多小说剧本，其剧本很多在好莱坞被搬上影屏，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而且很健谈，也很帅气，思想年轻，但身体己老化。他关注张爱玲很久，张爱玲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呢，她的间接生活很很丰富，但直接生活却很简单，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她常常语无伦次，她不喜欢与人交往，孤僻，这与她童年的生活有很大关系，她评价赖雅 看到的这张脸象上一篇，接着想看下一章。他们不久坠入爱河，赖雅很绅士的娶了她，然而新婚两个月后，赖雅便中风了，两个人都没有积蓄，生活和医疗费都相当拮据，张爱玲便不停的工作，写作，翻译通宵的熬夜，赚取钱财，她说过一段话“我喜欢钱，因为我没有吃过钱的苦，不知道钱的坏处，只知道钱的好处”。这段时期的张爱玲，特别的瘦，为生活来回奔波，他们相处了11年，赖雅终于油尽灯枯，于1967年离世而张玲生活也没那么劳累了，这期间她创作了大量的影视剧本《情场如战场》《小儿女》《南北一家亲》《人财两得》《红楼梦》等等等等很多剧本，1967年，张爱玲任纽约雷德克里芙女子学院驻校作家，并开始英译《海上花列传》。1969年，张爱玲将旧作《十八春》略做改动后，易名为《半生缘》在台湾出版。同年，得陈世骧教授之识，任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中国研究中心”，继续《红楼梦未完》之研究，两年后离职。她一生笔耕耘不辍，是为写作而生。这以后，张爱玲埋头写作，翻译，赚得了大量的钱财，她几乎断绝了与任何人的联系。同年，张爱玲出版自己的第二部散文集《张看》，同时发表《三详红楼梦》。1977-1993年，张爱玲陆续完成了《色，戒》、《惘然记》、《对照记》的创作，并出版了《红楼梦》评论文集《红楼梦魇》。 她在洛杉矶幽居，她的好友庄信正委托在美好友林式同照顾张爱玲。那么老年的张爱玲是一个佝偻着背可怜的老太太，憔悴苍老，行动迟缓，她一生没儿没女，与赖雅生活中间怀孕，却因生活一度拮据而残忍打掉了孩子，是一名男婴，她说她负不起这个责任，不能给他稳定的生活。我个人觉得，她这是很自私的想法，最终她是孤独的死去，死时身边没有一个人，躺在一个行军床上，衣着干净整洁，盖着一个毛毯，面容安详没有痛苦，她没家具，写作就是在一个纸箱上写的，电视机24小时开着,200瓦的灯泡24小时开着，这是她的习惯。她死后一星期没人知道，房东感觉不妙，因为她一星期没有任何动静，也不出门买食物，就给林式同和警察都打了一个电话。9月19日，遗体在洛杉矶惠泽尔市玫瑰岗墓园火化。9月30日，骨灰由林式同、张错、高全之、张绍迁、许媛翔等人携带出海，撒于太平洋。晚年的她，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总是怀疑有虱子在咬她，她不停地搬家不停地消毒，一天睡三四个小时，其实没有虱子，她自己也承认，但过一段她又要搬家，再消毒，她最后23年里，她常常辗转流徙于各旅馆，《海上花列传》的译稿，花费了很多年的心血，也遗失了。张红平老师这样解释，她是得了一种怀疑症或是强迫症，这与她的性格有直接联系，她一生都压抑，不顺，孤僻，阴晦，痛苦，等等有关，也与她不幸的童年有关多，成年后她也始终得不到关爱，超越不了童年的不幸，她孤独的来，孤独的死，她对现实社会和人失去了兴趣，所以一味的封闭自已，而她最美的记忆，似乎永远停留在三四十年代的旧上海。纵观张爱玲的一生，她的才华当然是出众的，民国四大才女之一，就连丁玲冰心也位居其下，小说更是独树一旗，其选材，语言技巧是当时任何作家都不能比较的。她英文也相当出众，在美国人家根本分不出她是中国人，翻译很多文学作品，但是在性格上，她始终是有缺陷的，她凉薄，冷漠，孤傲，内省，敏感，自卑，自我封闭……童年时，父母的遗弃与不被爱，使她对人对物，都抱有怀疑甚至敌视的态度，一直影响着她的成长、写作、情感和生活。梅娘曾说：张爱玲的悲剧在于没有爱心。她没有爱心，以至于生活在冗语的冷光当中直到逝世。张爱玲对人对己，一直彻骨地凉薄。母亲把她在香港大学的奖学金输在了麻将桌上，她记恨了一辈子，至死不肯原谅。她死后把财产全部留给了宋淇夫妇，没有留给亲弟弟一分钱，当时亲弟弟连媳妇也娶不起，母亲死时，她一眼也没看，多年挚友炎樱她也不再搭理，她批判父亲，批判母亲，批判舅舅，批判伤害过她的亲人，导致隔离更深，对抗日甚。总之她完全对别人没有爰心，所以一个人孤独终老。张爱玲的人生和内心，就象一本冗长的小说，得慢慢的读，细细的品，她的小说中的人物的内心，有时候就是她自己的内心，她得不到爱也不爱别人，她的文字总透着着冰冷的苍凉张爱玲，活着是传奇，死也是传奇，她从战争的硝烟里走来，又从黄昏的暮色里离去，孤独的来，孤独的去，只留下很多迷离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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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作者简介：闫玉枝，河南新野人，现居老家，一个把寂寞品成茶，把风雨写成诗，把四季与朝夕走成风景的女子，喜欢行走于诗海，画意里，食人间烟火，却又远尘世纷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