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进步的本质
文明进步的真正目标是让每个人都能在真正认识自己的基础上正确认识全人类。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因哲学而清楚,当我们在正确的认识自己的基础上正确地改变了自己的时候,其实我们就已经正确地改变了世界。
自由是个哲学命题,当我们有正确改变自己的自由的时候,我们也有错误地改变自己的自由,受文明先天局限制约,我们错误改变自己的自由明显更简便易行,于是文明的先天局限就此变成让我们认不清自己的现实局限。
狭义哲学就是人类整体反复试错所形成的可能改变一切局限的文明精华,它和制造文明局限的认知共同构成广义哲学。现在看,认不清与文明精华相反的渣滓部分,便很难真正认识哲学是什么,反而更容易普遍形成思想洁癖下的文化傲慢。
这就是大学开设哲学专业却教不会哲学的根本原因所在,因为狭义哲学能够形成学科,但广义哲学根本不能,于是人们越是盲目相信狭义哲学,结果越容易因迷信而被狭义哲学普遍误导。
我一直在尝试思考和整理的哲学常识化基础上的普及化,就是要尝试找到对一切文明局限的根本解决之道。正确的改进来源于正确的认知,全面的改进来源于全面正确的认知。感谢资本主义的大发展,在他们用武力统一的全球市场的过程中,我看到的却是从古丝绸之路开始便一以贯之至今的人类文明融合趋势。
通过分析马克思主义在其他文明中的殒落和在中华文明怀抱里的蒸蒸日上,再对比中西方哲学的本质异同,我看到了中华道文化自上而下的文明视角和西方哲学遍寻上帝不着的自下而上的文明视角,进而又看到了人的主观能动性的极点——哲学能终极调和人类自身的思想分裂——比如一悟成佛,比如天人合一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原来从个人的人之为人角度,古印度和中华文明早就能够实现终极圆融,而西方哲学却一直不具备这种能力,尤其在变多神信仰为基督教的一神信仰后,西方哲学更是彻底迷失,好不容易因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可以帮助西方人实现思维与思想上的圆融,却不得不因为政治而彻底驱逐马克思主义,结果当然只能活在相对彻底的唯心主义环境里,从而彻底丧失借助(狭义的)西方哲学实现个体圆融的最后机会。
经过对比还可以发现,中国人能借助哲学实现天人合一的圆融,是因为中国政治一直能向这种哲学妥协,而古印度的佛教的圆融过程也得到了政治的妥协,只是他们的政治自我存续能力太低,最终因失去本土政治的护佑而委身于极尽包容的中华文明。
再仔细分析,中华文明和佛教的圆融根本都在于人神合一,也就是挖掘现实人生的能动性而通神,这说明,西方人只要继续死心塌地地当上帝的奴仆,便根本不可能有自我救赎的可能,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没有继续终极调和唯心与唯物冲突的冲动,便只能继续深度分裂地活。
由此可见,西方文明的保守是先天性的,所以他们的文艺复兴并不彻底,要想获得真正的思想解放,还得再搞一次更彻底的才能彻底排除神的干扰,然后他们的思想才有圆融的机会。
人类哲学与文明竟然由这样的西方人主导,我并不以其为悲哀,因为这是历史的必然,更因为只有他们的深度分裂才能触发现代科技暴发。这其中,隐含着人类文明发展模式的比较与互动,文明与野蛮、动与静之间互为因果的辩证关系。
在这种辩证关系中,哲学史与历史是人类文明史当中密不可分的表里关系——历史记录的是文明的表象,哲学史才是文明进步于人的本质体现。所以哲学才最难学,当然也最难总结和书写。
我们学哲学,就是要学会在历史的维度内体会文明局限的动与静,并在其中找到自己人生于文明的正确对位关系——我们既有坐享其成的资格,也有积极促进文明进步的义务。是消极,还是积极?只取决于个人的觉悟程度,就是行为个体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掘和运用程度。
我不愿坐享其成于局限的文明,因为实在忍受不了这其中致命的瑕疵,所以我选择全力发掘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妄图以一己之力尽可能地推动文明因我而进步。
为什么说文明局限于我是致命的瑕疵呢?因为我发现了人的本质是思想性存在,而思想是永不满足的,是追求自由的,是充满革命性和扩张性的,所以我根本不敢懈怠,于是我当然只能因追求精神人生而稍微忽视一些物质人生,因为我发现得有点儿晚,更因为我还发现其中有些文明局限或许能因我的积极作为而得到有效的补强。
放眼四顾,古往今来如我一般积极于文明直接进步者极少,所以文明进步速度从来极慢,甚至常显示出后退的迹象,但我坚信,所有的文明后退都是假象,而真相不过是文明在用假象惩罚一切不积极于文明进步者,我定义其为互害机制。
这种互害机制不惩罚我吗?当然,因为我已经用哲学帮助自己实现了思想自由,即使有人非要用相关机制惩罚我,只要我不以为苦,便仍是自由的。这就像当初的烈士不愿让自己为人的身躯从狗洞里钻出来一样。邪,永远压不了真正的正。
人类只能靠集体努力才能彻底消灭这种互害机制,前提上需要哲学常识化基础上的普及,可惜哲学家们一直只在潜意识里追求,希望从今以后可以有哲学普及的畅达彻底改变仅靠少数革命者的无望与尴尬。
人类历史从来不乏烈士们用宁死不屈追求并实现自己的精神自由,这一点,与苏格拉底宁可死也不向员老院低头、耶稣宁可被钉死在十字架也不向总督低头一样,因为思想自由才是人生自由的根本——人生虽然以物质为基础,但本质却是精神性存在,否则就是行尸走肉——中国古人当然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颜回能身居陋巷而不改其乐,庄子用污泥中的龟做比喻拒绝楚王的高官厚禄。
相对于这些活明白的人,现代社会抑郁症增多现象说明这是对沉迷物质人生的人的报应。我不认为这是对其个人的报应,因为是整个社会误导其不注重精神人生营造,进而只能在物质人生里沉沦,所以这种现象代表着社会的整体焦虑,实际报应的是整个社会。
若人人都积极如我一样面对这种报应,社会便实现终极进步与和谐,否则便只能继续承受若隐若现的伪文明焦虑。如果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就需要建立这样的认知,人类只有一个社会,一个文明,就像只有一个哲学一样。
如果非有人要说有不同的哲学,比如说中国传统文化中没有哲学,你自然明白,原来是他们自己不真懂哲学,他们懂的只是哲学的局部,从来不是整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实现正确的精神自由呢?!
这里必须强调是正确的精神自由,因为那是文明与哲学的终极指向,因为不同觉悟层次的人有不同的精神自由。就像伪哲学也是哲学一样,真正的哲学是统合了所有伪哲学的整体哲学,终极的精神自由当然是超越所有伪自由的最大化的精神自由,这种自由只能靠最执著的前提批判,在最大化的自圆其说之后才能真正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