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芳丨新五女拜寿，话豫酒生香（随笔）
明朝《五女拜寿》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电影、戏曲，多版本的上演了一个嫌贫爱富，最终好人有好报、皆大欢喜的结局，大快人心!我今天要说的是豫剧“梨园春”的故乡，河南一户普通人家上演的一个《新五女拜寿》的故事!
都说“儿多母受苦”，那么女儿多了会怎样呢？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以农业大省闻名全国的河南省!老张家世代酿酒，也世代单传，到他这一代，整整五代，可是下一代的延续可就难了!老婆十八岁上嫁给他，接连生了五个女娃:盼娣，招娣，引娣，思娣，念娣，挨肩地出生，幸亏有了计划生育，不然，“八姐九妹”也都该有了!老张为了养家糊口，把这五个女娃拉扯大，可没少吃苦，村民们还安慰他说:“幸亏不是五个儿子，要不然你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哪个儿子盖房子，娶媳妇不得几十万？你这五个女娃好啊！恁福气大咧，老了有酒喝了!”
说到酒，老张可是浑身一震，满心的舒坦!作为酿酒世家出身的他，从小在酒坛里泡大，闻着酒香长大。可以说，再艰苦的生活，也挡不住他的就好“这一口”!女娃们有口吃的总会长大，日子也在继续，老张这里如果每天没有一口酒润润喉咙，是坚决不行的!凭着他的这点爱好和特异功能，但凡什么酒，经他这么一品一咂摸，啥粮食酿制的，多少年的窖藏，好坏真假立马见分晓!所以说，别人恭维他五个女娃已把他后半生的酒给包了，是恰如其分的，投其所好嘛！
眼瞅着女娃们一天天长大，没上好学的就出门打工，远嫁外地去了，还有两个小女儿上了大学，总算给老张争了一口气!今年八月二十，正逢老张六十岁生日，老张打电话让女儿们都回来祝寿，别的不要，就要咱河南出产的好酒!别地产的再贵再好也不要!为啥呢？茅台酒，五粮液，口子窖咋不行呢？老张说，我是地道河南人，咱河南是农业大省，粮食多，酒好喝，货真价实，我老汉非豫酒不喝，记住，一定要买真的，别拿那些勾兑的酒糊弄我!
接到老张的电话圣旨口谕以后，三外地女婿和俩大学生闺女可忙活开了!咱豫酒啥酒最好？平时忙于工作，还真不太了解。电脑上百度一下，豫酒“五朵金花”映入眼帘:赊店老酒，仰韶酒业，宋河酒业，五谷春酒，洛阳杜康。五姐妹一沟通，好办!一人一个品牌，买回去给老爸祝寿，也让这位“酒神”老爸评一评，究竟哪家的豫酒最正宗!
再说说，给老张祝寿的这一天，可真是羡煞了众乡邻!“谁说女子不如男？”你看看人家老张，宾客盈门，门前车水马龙，五朵金花，三个半子，再加上外孙们，儿孙满堂啊！最架势的是人家堂屋里摆的那些酒箱，酒瓶们!无酒不成席，好马配好鞍，好菜配好酒，美酒佳肴，满院子飘香。此时此刻，老张和几个年长的乡邻一桌，端坐中央，酒不醉人人自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微微醺，此时评酒，状态最佳。开了口，发了话。强调一下:是“五朵金花”开了瓶口，老张开了尊口，满屋子喧哗顿时安静下来，老张一边倒酒，一边品咂，一边念念有词:“何谓好酒？酒体微微泛黄，晶莹剔透，倒酒时，线可以拉得很长，不会中途分叉，黏稠度很高；入杯后酒泡大小均匀，且长时间不会散去。”“抿上一小口，入口柔绵醇厚，酱香浓郁，幽雅细腻，满口留香，回味悠长，打个嗝儿都是香的，喝完酒的空杯，挂着一层厚厚的酒液，香味也要久久才能散去，唉，现在的酒要想做到这些很难了!”老张说着，品着，泪眼婆娑。不由得想起自家酿制的“张弓”酒!
张弓酒一直享有“东南西北中，好酒在张弓”的美誉，可以说是现代低度白酒的鼻祖，老张当年就是看着爷爷，父亲等本族长辈们在作坊里酿酒，配料，发酵，贮藏，亲眼目睹了张弓酒的酿制过程，才倍感唏嘘，感觉父辈们的家族企业毁在了自己这一代的手里，没有得到传承。他说，想当年，咱张弓酒和宝丰酒也是上过“五朵金花”排行榜的!就是因为后继无人，管理经验不善，走了弯路，才被淘汰出局的，这个后起之秀“五谷春”，就像是一匹杀出的黑马，背后有五粮液做靠山，一举成为信阳市的重点企业，淮滨县的支柱企业。推出战略新品“乌龙老窖”系列产品，以“在老家，喝乌龙”为主题唤醒信阳人民对“乌龙老窖”品牌记忆，可以说是一个大手笔啊！如今你们也都长大成人，我也该出山，为我们“张弓”酒尽点绵薄之力了!
看着桌子上的“五朵金花”酒，果然没有老爸想喝的张弓酒，再好喝的酒也变得索然无味了!两个大学生女儿也暗暗发誓，毕业后回来帮助父亲实现梦想，为张弓酒的振兴出份力，老张说，豫酒是属于我们每一个河南人的品牌，不论是五朵金花，还是五朵银花，还是普通的小窖酿造，我都希望这些品牌自成特色，货真价实，走出中国，走向世界!
“酒神”老张的寿宴还真是非同一般啊！从“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到“为国争光的杜康”；从“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到“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反正识字不多的老张体会不到这些诗句背后的意境。他醉了，醉在女儿们给他精心准备的寿宴上，沉醉在了他的梦想里……不论年龄几何，有梦想就好，把梦想坚持这么多年，哪怕背负了这么多年老婆埋怨他的“酒鬼”之名也好，因为他的梦想一直都在心里。希望醒来之后的老张，会把梦想变成现实!
作者简介：
谢晓芳，淮北市烈山区作家协会会员，小学高级教师，工作之余，喜爱读书和写写文字，有多篇散文在报刊发表，多次在“南湖之声”等诗歌散文大赛中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