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梦残花伴相思

碎梦残花伴相思

                 /苟继鹏

记得让菩提花铭记我的夙愿,让相思鸟邮寄我的思语,让相思树见证我的思念。而我,只能为你栽下一颗菩提树,为我栽下一颗相思树,将枯萎的花瓣捧于手心,将紫色的灵魂袒露于广袤的天地,愿这满地花馨幻化翩翩烟云,不断消散,连同一些事,一些人,一些……
●哭泣的相思鸟

雨声渐疾,眼看她离去的倩影,雨中的油纸伞忽地滑落,任雨水滚落在她的发稍,沉浸在她的心际,任凭三两滴清泪沿着她的脸颊滑下,一道落入我的眼里,落在我的心中,涩涩的,我知道,是别离,是永远的思念,眼看孤蓬远去的倩影,唯留一抹抹眼泪,一串串相思。而我,唯有坐着半闭的门扉,轻嚼慢品那一世的等待。
    虽然衾冷枕寒,虽然月影孤怜,但心中的惆怅,心中的思念,却不断,不断……又有谁知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滋味,又有谁知浓情痴恋梦绕魂牵的凄楚,又有谁知月残酒淡孤花凄零的惆愁——无人知晓。只有泪水一次次咽回心里,只有愁苦一次次按在心底。她走了,泪流了,梦碎了,心痛了,唯愿化作一只相思鸟,伴她左右,哪怕不能地久天长。
    曾在月光如水的夜里辗转难眠,也曾在风雨摇曳的夜里拥被凝听,也曾在月冷霜寒的夜里痴心等待。也常泪挂双腮,凉的不知何时滚落,也常借酒浇愁,醉的不知梦醒何时,也常心如刀绞,痛得不知何去何从。问世间情为何物?问得多少千山路过,问得多少红颜老去。
    一个“情”字怎奈何?多少次夜半梦醒醉残冬,多少次夜数北风归雁啼。——任一夜灯光,浮白一世的相思。
●紫红色的菩提花

是风,无情地卷起几片乱舞的叶子和那在无奈中远逝的花瓣,让那花的残泪和叶的泣珠飘然地跃起在半空,然后瞬隙地消融在晚春的泥土中,很快地融入了春花的残梦,化为眼中晶莹的那一滴,沉浸在心中许久,许久。想要在心中放入一块胆矾,澄清所有思绪,过滤所有思念,但心中那汪“相思泉”仍浑浊不堪,不知它缘于何时?更不知它何时才能澄清?也许,永远,永远……
    问世间沧桑,有多少人同心相逢,又有多少人擦肩而过,一切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心缘。因为爱,为你栽下一颗菩提树,因为爱,为我栽下一颗相思树。待到紫红色的花落满枝头。我会将它装进我的记忆,填进你的心田。因为我知道:缘起则生,缘尽则灭。而我只能细品漫漫长夜独无眠的落魄;只能细数窗前花飞花落的孤零;只能聆听窗外雨打芭蕉的凄苦。
    隔着伸手也无法穿透的珊珊时光,或许前生里许诺了些许执着,等你一轮又一轮的春夏与秋冬。你我萍水相逢,熟悉了许多陌生的足迹,你我擦肩而过,陌生了所有熟悉的面孔。眼看紫红色的菩提花在风起云落的尘世飘飘不定,没有着落,我努力裹紧东西南北的风,不要让它零落,不要!
●淡蓝色的勿忘草

时光穿过至爱的胸膛,转了一个又一个的整圆,眼前一些随风飘落的叶子忽东忽西。蓦然回首,我还在最初的树下等待一个千年的旧约,在渐渐封冻的时间面前,许多的日子都悄悄地吹落,就像风中的一叶残花,今天的故事,只不过是许多年前的一个诺言,记忆不是永恒的,承诺也没有永远,站在树下依依惜别的身影,会在心灵深处抹掉吗?只有自己的影子在风中飘摇。
    岁月如流水扫尽落花,思情仅余一襟晚霞,满腔已是风沙腐蚀的泪痕,谁能读懂锁于眉心的悲凉?然而我最怕寂寞滋生失去酒精的细胞。因为孤独,月缺了又圆,在四季往复中串演一段段真挚,因为孤独,结满了一泓相思,在人与人之间演绎一段段真情;因为孤独,采摘那些许淡蓝色的勿忘草,将你铭记。
    “去留无意,任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看天上云卷云舒。”记忆在烟云中燃尽成灰,谁能遮挡夕阳的残照,一心愁苦无人共赏。于是泪,咽回心里——咸的,尝在口里,于是寂寞,孤独承受——哭的,痛在心里,一地相思,满心伤痕,唯有残花碎梦伴着缕缕相思,不断,不断……
    花飘零,梦残碎,残花碎梦,残梦碎花,然而,谁是谁的定格,谁又是谁的过客?

【作者简介】苟继鹏,笔名于念。1990年7月出生于甘肃省通渭县,中共党员,毕业于兰州交通大学,现就职于兰州铁路局兰州西机务段。平时喜欢阅读,是一名青年文字爱好者。其作品有散文《空城》、《逆世情缘》、《雪夜》、《画地为牢》等,诗歌《老街》、《旧情书》、《太在乎》、《因为爱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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