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散文】人间最是桂花香

人间最是桂花香

文/晏金福

金秋早晨，一拉开院门，即闻到一股香气。仔细闻闻，又没了。刚想转身进屋，那香气又来了。走出院门，只觉得那香味似有若无，时浓时淡，愈加聊得兴起。走过门前小巷，香味渐渐真切了。循味来到桑姓人家的门前，那香味越发浓郁了。

每于公共场合，经常可闻爱美女士身上飘来的香气。那香气都很霸气，带有一股侵略性。不管你乐意与否，径直侵入你的鼻腔，令人本能地产生抵触情绪。这香味则不同。她虽缭绕于你的周围，却仿佛对你熟视无睹。而你却抵御不了她的诱惑，忍不住翕动鼻翼，深深吸入。这一吸，顿时满腹馨香，心旷神怡。

正当我欣享这迷人的香气时，“吱呀”一时，桑家院门打开，随着女主人笑脸初露，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晏老师？进来坐坐！”其实不用进院，我已看清：院里稍稍偏西的地方，是一棵桂树，树不高，但树冠硕大，圆周树枝几乎着地。中央甬道处不得不用木棍顶起。树冠上密密麻麻地盛开着黄色的小花。此时，那一丛丛黄花，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往上看，漫空彩霞；向下看，遍地铺金。整个院子，都金碧辉煌。那香气，充满了整个空间。

“晏老师，进来呀！”男主人的招呼打断了我的思路。“不了，不了。”我一面为自己的失态自责，一面客气地离开了，带着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的满身香气离开了。

有人可能觉得我有些夸张，其实一点也不。桂花自古就深受中国人喜爱。稍许几片，糅入茶中，就成了香气四溢的桂花茶；一撮桂花融入酒中，就是香浓甜蜜的桂花酒；桂花用作调料，就能做出美味可口的佳肴……不然，嫦娥在月宫里为什么别的不种，单单种了一棵桂树？

我国古代文人墨客无不对桂花喜爱有加，描写桂花的诗词可谓铺天盖地。唐代诗人宋之问就写道：“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宋代诗人杨万里更是写道：“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看看，哪个不比我牛！

正是：

世上群葩开未已，
人间最是桂花香。
失魂落魄窃惊艳，
疑于瑶池岸边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