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武状元的升级之路
第二问
尝观古人之阵法,论之者不一人,著之者不一书,而撰厥本原,总归于一心之变化而已矣。何则?用兵者法也,而所以用法者心,惟心与法相通,可取古法以运我之法,可取我法以神古之法,并可变古人之法而自出其法,则无心之非法,而不虑其难通,无法之非心,又不虞其偏执,则古人之阵法,可一以贯之矣。
请复执事之问:夫阵何防乎?黄帝立丘井以制兵,阵法遂为兵法之祖。至春秋战国,或以鱼丽奏绩、或以鹅鹤成功,嗣武侯演之为八门,卫公变之为六花,孰非本此以见方略之奇者也,然总归于一心也。明甚,虽然,离阵以为用,则散而失律者,既不克荷长子之任;泥阵以为用,则胶于一定者,又终难奏师中之捷,何也?拘古法而隐其聪明者,迂也!向使阵法而可尽拘也,则井田之后,不必复有九军方阵矣,八门之后,又不必复有七军圆阵矣,何怪乎赵括之徒,读父书,而不能决胜于长平也乎!甚矣,骠骑方略之言,武穆运用之说,诚不易之定论也。夫心者法之主,阵者心之用,心以主乎内,而法以神乎外,故见乎外者,至不一之法,而宰乎内者,至一之心,惟心主乎法之中,则用权谋而权谋胜,用阴阳而阴阳胜,用地形而地形亦胜,何也?心即法也,法即心也,神而明之,存乎其中耳。然总在为将者,诚能读书穷其至理,稽古考其大端,以之用兵,自能随机应变,动合时宜,不然,亦安望有说礼敦诗之风流,有勇知方之猛厉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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