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农民与茶油
鄙人编审的黄铁鹰老师写的《茶油的背后》就是描述资本在农村进行社会新实践的实现正能量中国梦典型案例,书中提到一个真实的我湖南老家的案例:李老汉家虽然每人每月收入低于100元,但不算低保户。因为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在外打工,虽然从不寄钱回来。李老汉的大儿子车祸去世后,儿媳妇改嫁走了,扔给他和老伴一对未成年的孙子、孙女。由于孙子、孙女的母亲还在,这俩孩子也不算孤儿,拿不到国家的孤儿补助,因此,李老汉和老伴只能独立抚养这两个孩子。大三湘来了以后,李老汉管了210亩油茶林,每年收入16200元。李厚芳老人2011~2014年的承包地是107亩,2014~2016年增加了163亩,目前实际李厚芳老人承包的油茶山面积为210亩,管理费为31000元左右。大三湘2008年进入太和堂小桃村,小桃村人均收入从2008年的1300元增长到2015年的2100元。仅大三湘承包1380亩茶山一项,就为这个680人的村子增加了20多万元的收入。李老汉说:“我一个66岁的人,管210亩油茶林!在我们村,我是第二名!还有一个管120亩,但是他比我年轻!上个星期下茶籽,我一天可以摘1000多斤茶果,每斤采摘费4毛钱,这样我又有400多元钱的收入,而且,当天就能拿到现金。”通过这个案例,我们知道中国城里人多么幸运!一个60岁的城市居民,可以拿着退休金安享晚年了;而一个60岁的中国农民,不继续劳作只能饿死——湖南农村,60岁的老保费每月只有56元;通过这个案例,告诉我们中国真是一个大国,大到包含了几个世界。2016年湖南的衡阳,竟然有月工资700元的农村小学老师:这些老师,有的教龄近30年了;这些老师,有的不懂乐谱却教音乐,因为他能吹拉弹唱;这些老师,有的70岁了,还在教小学五年级的全科......对农民来说,养儿其实未必防老,必须养孝顺的儿子,而且孝顺的儿子还要能赚钱才能防老。没有劳动能力又没存好钱的老人中,有子不养的农村老人比单身一辈子的农村老人惨.无儿无女的农村老人还可以申请五保户,国家给养老.有小孩小孩不给钱的真的,除了做小孩思想工作没别的办法了……每当我们采访农民返回城市时,看到夜幕下,在广场翩翩起舞的城市老年人,总会想到“命运”二字。怎么改变命运,请您打开这本书《茶油的背后》,主人公会通过自身的社会实验告诉你一个书中随时随地浮现的真理:做农业必须有一颗坚强的心,在四平八稳的生活中,人不会升华。变化需要事件。人有选择的时候,都会想入非非,什么都想要;只有在绝境,才能明白自己最想要什么?人心都有一块芳草地,只要气候适当都会开花。
黄铁鹰老师为《茶油的背后》读者签名,他在书中写了一位经营茶油企业家周新平的社会实验的故事,我们觉得周新平已经不是在做生意,他是在做一个社会试验,他是在用大三湘的商业操作支持一个改变农村的试验。这条路能否走得通?这完全依赖科学研究的突破;这条路能否走得通?这也是未知数,因为这些行业竞争的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食用油;要达到这个目的也是一路险阻,大三湘必须克服自然灾害、种植管理技术、农村劳动力老化和不足等一系列困难。可是非常奇怪,在同周新平的交谈中,丝毫感觉不到他有这种担忧,反而信心十足。渐渐地我们明白了:胆小,当不了企业家。他是企业家,企业家与常人最大的不同——在常人看到风险的地方,他们看到机会。这就是企业家比常人飞得高,但跌也会跌得惨的原因。周新平是在用自己的后半生赌——这三条路只要有一条走通,茶油就能一飞冲天,杀进食用油的主市场。这可是上千亿元的大生意!这就是企业家的胆量。我们的期待和呼吁:《茶油的背后》作者团队在一年的案例研究中,6次到大三湘的油茶树基地和工厂,访谈了这个公司的所有高管、3个村子的农民和干部。我们相信他们的茶油是100%的压榨茶油。我们购买了他们的茶油,不仅自己吃,还送给了父母;我们确信他们的商业模式是解决中国农村、农业和农民问题最有效的方式;我们呼吁更多的企业家向周新平学习,用企业家的能力解决中国人吃得好的问题;我们希望政府把更多的资源交给像大三湘这样的企业去解决“三农”问题。大三湘赢,就是工匠精神赢,就是带动农民脱贫的一种全新模式赢,就是中国新农业赢,我们必须押上这一宝。
土地是财富之母,政府、资本和农民,哪个掌握了土地,哪个就掌握了财富的基础,也就是抓住了财富分配的牛鼻子。 旧中国的土地制度是从汉朝的吕后当政时确立的“国有民营”制度。就是土地的所有权归国家,使用、经营、收益权归个人。每一次王朝更替就是对所有权的转移的过程,由原来的一家一姓转到新的一家一姓。但对经营权,不是每一次王朝更替,新王朝都会重新分配的。即使重新分配,因为这个权益是可以自由交易的,所以新贵也有足够的办法进行兼并。人口增长,因为出产有限,导致农民和小地主的人均可支配的财富不断摊薄,抗拒兼并的能力滑落,土地兼并失控,内部矛盾不可调和,就又是王朝更替,中国农业社会的自我调节机制再次发挥作用,最终完成一个王朝周期。 东亚社会基本都是这个模式,直到引进工业革命后,东亚社会既要完成部分农村的城镇化,集中人力和土地资源进行现代化建设,也要保持社会的稳定。这样,就需要既引进资本的力量参与土地的经营权的集中整合,又要防止土地过快集中,失地农民不能及时转化为适应工业化要求的劳动力,导致流民进入城市,或者社会动乱,或者贫民窟在城镇特别是大城市膨胀,城市经济因为贫民窟为反体制的黑社会提供基础,而失去发展后劲的拉美化前景。 目前看,南亚的印度,因为没有成功的制度安排已经拉美化。而东亚的制度安排是相对成功的。东亚的制度安排的核心就是发挥农民的组织的作用,先将小农,包括农民和中小地主等组织起来,再将这个组织与政府绑定,以农民组织与政府的合力,形成对资本的优势地位,引导资本为逐步建成城镇化,又不会无节制地占有这个过程中的主要的利益导致拉美化。日本、韩国、台湾,都是农民组织成为长期执政的党派的铁票仓的模式。即使偶尔有其它党执政,也无力动摇老大政党与农民组织的关系,不能彻底改变这个制度安排。
阶级固化不过是自我安慰的借口,为失败开脱。天天喊阶层固化,抢别人的劳动成果!这才是最大的无德。在本该奋斗的年纪,却相信阶级固化了。孔子说,天各有命,但是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奋斗改变固化。不努力永远是社会的底层~阶层固化是因为脑袋固化了~ 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进入新世纪,中国进入了WTO,解决了现代化的根本问题,可以拿出一部分资源还农村治理的欠账,也能够更快推进城镇化建设,遂重新强化了对农村治理发展的权责……资本家不应幻想“倒逼政府”成功,而是要积极谋求,在与农民和地方政府力量博弈的过程中,实现自己的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