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微澜:漫话紫黄之说兴隆24

艺术馆告一段落。
于是转了去兴隆展厅,在下2006年12月9日首次随迷糊厅座冒昧造访兴隆,这是第一个去处。
当时展厅门外露天放置着一棵越南黄花梨带根原树。一条须根被掰开,露出树芯中黄橙橙的色泽与波谲云诡的纹理。

如今江山依旧,人世已非。
2011年初春的兴隆展厅门外,堆放着的是老挝大红酸枝。

这样长度与宽度的实心大料,据说吨价三四十、、、、、、万。
物以稀为贵,如今轮到大红酸枝。

兴隆展厅中展示的海南黄花梨木料。
掂一掂份量,着实沉重。
黄花梨断木,在下曾经琢磨出一个“察嗅权”的段子。这“权”,就是权重。

林海微澜:紫黄文化之说收藏:断木标签:  紫黄文化  林海微澜  收藏文化  2009-08-02 15:42 
在下以为“断木”大致有以下三个方面的权衡考量因素:

首先:察。
察,就是仔细看。所谓“明察秋毫”。不仅看得仔细,而且看得全面。
比如说:一段木方六个面,上下两个截面,前后左右四个径向切面。完整地看个仔细。
两害相权取其轻,仔细地看,比粗略地看要更可靠,全面地看,比片面地看要更有说服力。
此外,不仅是木质的“察”,还有木件器型的“察”。
比如海黄算盘。真品看得多了,仿品往往比较容易在“器型”的察上看出端倪。

其次,嗅。
嗅,就是闻气味。气味不等于味道。因为味道也涵盖了口舌辨识的“味”,这是味觉的范畴。而嗅,指的是嗅觉范畴。
天然的植物,有气味是很平常的事情,松木,樟木,核桃木,都有各自的气味。简单地理解:木头有味道不奇怪。只不过,黄花梨的气味比较特别。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阁下多闻闻,多加比较,先积累一些感性认识吧。
在下闻黄花梨的气味,积累感性认识的渠道主要是各式各样的工艺茶壶与盖罐盖杯,以及一定数量的笔筒。闻得多了,慢慢地就不由自主地朝着见多识广的方向走了。下一步,希望的是熟能生巧。

察也好,嗅也好,首先是端正自身对客观外物的正确认识。比如说面前有这么一件木制品,通过主观的察与嗅,来获得对它的正确的,准确的客观认识。
然后,与自身在之前积累的认识相对照;与参照物进行比对。

第三,权。
权就是衡量。
也有人说手感。
这是比较因人而异的主观判断。不太容易理解。比如有人说“坠手”,或者“手感沉重”等等。
举一个例子吧。是曾经经历的实事。希望有助于阁下理解:
2008年底或2009年初,在下去某红木家具生产集散地看实物。某厂家(网上也算是有些捧场客的所谓“用心做家具者”)指着多件回流货说,这是“越”,那是“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豪情万种。
在下仔细看了看某张交椅,该厂家言之凿凿说是“海”的,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权”。
首先,用双手拎起来掂量了一下。
然后,左右两手只用食指与中指合共四只手指把这张“海”交椅给“抬”离了地面;
再然后,左右两手只用食指合共两只手指重复上面的举止,“海”交椅同样离开了地面;
最后,只用左右两手的尾指合共两只手指。“海”交椅也“起来”了。

在下于是转头对该厂家说:窃以为这张交椅不是海黄的。
厂家不悦,仔细看了看,然后说:这当然是海黄的,不过是海黄的白皮料。

在下于是缄口不言。心里有数。

希望阁下由此可以理解“权”是怎么一回事。

在下通常就是这么“断”木的,从察开始,然后嗅,然后权。
大致有了个端倪。 
http://heshang.blog.artron.net/space.php?uid=62222&do=blog&id=276533

兴隆展厅展示的榫卯构件。
清一色的黄花梨。
当年材料充沛,于是游刃有余。
如今惜木如金,空余一声叹息。

在兴隆展厅还见到这样一件东西。。。。。。紫檀佛龛。

好好看看这件紫檀佛龛的细节。

果不其然,在兴隆展厅的这件紫檀佛龛是高仿。
因为高仿,所以雕刻工艺胜于从前。

被仿的原型在艺术馆一楼,就是前面介绍过的那件酸枝佛龛。
那件老的酸枝佛龛是伍炳亮先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从泰国的行家手上高价请回来的。
算是十多年前的“回流”。
价格就没办法细算了,反正过万,单位美元。
九十年代的美元,兑换我们伟大祖国的货币一路地低开高走。从1989年的二点八,到九十年代初的三点六,然后一路地“小步快跑”到五点几,后来索性“一次到位”地定格在八点三。
这还只是官方公布的牌价兑换。
黑市上的美金兑换人民币,最高摸到整整十一大元。
俱往矣。
风水轮流转。

早几年曾写过这样一段话:
在下到是希望红木业者能够赢利,因为这是业者不断改进,从而提高水平的源泉。
在下也希望红木好者能够有好回报,因为回报好了,才会继续投入,百尺竿头。
古人云:衣食足而后知荣辱。有钱了,自然会想着头面。
然后,才有贵族,才有闲暇,才有慵懒,才有传统意义的精神层面的非物质文化。
老祖宗就是这样积累传统的中国文化的。
【漫话红木--随笔随言三】

[原创] 林海微澜:漫话红木-随笔随言三
发表于 2006-12-15 15:14

如今的红木,成为一种文化了。
如今的文化,何尝不是一种商品。酒文化,茶文化,球鞋文化,地摊文化,连刚刚露脸的几个小姑娘,也成就了超女文化。
于是,最热门的题目,逃不脱“升值”二字。一众好者乐此不彼地预言,下一个涨家是谁,下一波涨幅多宽,下一轮涨价多久。大先生新作狂人日记的搞笑版,或许可以朱批为:满版都是文化,但字里行间,写的都是比吃人还要简单的一个字:钱。
在下到是希望红木业者能够赢利,因为这是业者不断改进,从而提高水平的源泉。
在下也希望红木好者能够有好回报,因为回报好了,才会继续投入,百尺竿头。
古人云:衣食足而后知荣辱。有钱了,自然会想着头面。
然后,才有贵族,才有闲暇,才有慵懒,才有传统意义的精神层面的非物质文化。
老祖宗就是这样积累传统的中国文化的。
然后,觉得自己的不够用了,就去拿来主义,把印度人扔掉的佛教给捧回来,顺带着编了篇鬼话叫西游记,也成了经典文化。
有人担心,这样慢慢来,等文化出来的时候,红木也砍得所剩无几了。
只好把老物件不断地枝解,翻新,再埋怨从前的如何暴殄天物,重复昨天的华南虎,今天的长江白鳍豚,明天的商业道德诚信。
就这样重复,重复“舍得”。不舍,不得。有舍,有得。
喜欢红木的爱好者,舍钱财,舍时间,舍精神,得器物,得愉悦,得满足。
以红木为载体来投资投机的,得到的,何尝不是一种对财富回报的期待与心理满足?
而实现这一“舍得“因循的,总少不了钱,当代社会的血液。
很自然地,当望着伍氏兴隆那块宽近一米的越黄独板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世道,不贪腐行吗?(各位千万别往心里去,留给在下一个人没事偷着想就可以了。)
我说的是板子。

++++++

再看看原型的酸枝佛龛。九十年代初从泰国回流。
两相对照,窃以为高仿的紫檀制作在工上青出于蓝。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论“器”,现在的雕刻与打磨工具比以前更精细。

展厅背后的储物间,堆放着这样一群“灰头土脸”。
这都是陈料海南黄花梨。
所谓的“拆房料”,旧木作拆件,立柱,门板床板隔板等等,甚至水牛脖子上的牛担(牛枷),在这堆“灰头土脸”里一一浮现。

如今早已是可遇不可求的陈料海黄板材。
物以稀为贵。
这样的长度与宽度,论斤算比非洲象牙整料还要贵。。。。。。
戏言,别当真。象牙早早就全球禁止交易。非法的买卖,上不得台面。

横卧地面的这两条板方长料,据伍炳亮先生介绍,一直躺了超过二十年。
怎样物尽其用这上世纪八十年代就上了手的两条长度超过四米的“可遇不可求”?
伍先生早早就盘算好了用来制作特长案的面板。
面板俱备,于是等待长度与之匹配的大边。
这一等,二十多年。
倚墙而立的最长那两条长料,就是长案的大边。刚刚开出来没三两年。

陈料海南黄花梨板材。
素颜。
天然的木料,开裂难免。
即便是木性极佳的海南黄花梨。
顺其自然。

这截海黄墩子非常宽大。
簇新的切割痕,肯定取了一段料做家具。
什么制作?用到这么宽大的尺寸?
好奇中。

这些都是海南黄花梨。
前所未有的震撼。
从河北到福建,广东到广西,这是在下过去数年以来所见识到的最大量的海黄。
而且都是陈料。

陈年二屉旧书桌。。。。。。海南民间制作。
材质海黄。
这个帖子前段时间有同好说到书桌以及抽屉的比例。
老家具其实有很多款式的,这样宽大的抽屉制作,以前就有。

陈年带屉方桌。。。。。。海南民间制作。
材质海南黄花梨。

层层叠叠的海八仙桌面。
从前海南民间制作的八仙桌,都是可拆分的榫卯结构,根本不用胶。

紫黄在如今早已一骑绝尘,当然不让的奢侈品。
一件黄花梨家具,轻轻松松六位数,毫不拖泥带水,也渐渐成为“司空见惯”,不稀奇。
早几年的海越之争,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害人不浅”。
被京城某些专家名嘴违心地恶意贬低的越南黄花梨,如今正意气风发地收复失地。
还是那句话:历史上的明黄家具,尤其是尺寸长大的重器,恐怕多半还是越南的风韵。

虽然单纯论质地,海南黄花梨无人可及。
好次是一回事,
事实是另一回事。
明也好,清也好,芸芸长物,汉文化历史上的文人之明黄家具,肯定有越南的黄花梨。

藉此也略微提一提家具的“胶”。
早几年网络上风头最足的“正”宗是“鳔胶”。
这同样是来自某些个京城地方的“专家名嘴”。
于是“好汉砸不了二两胶”也成了他们口中的“古人云”,“古训”,“古典”,“经典”云云。
张口就来,典型的某些“皇城根儿”的毛病。
其实家具的“胶”,从来就是各施各法,各师各法。
万类霜天竞自由,诸子百家写春秋。
比如苏浙地方的用胶,就不一定只用这“京城正宗”的“鳔胶”,牛骨熬出来的胶,效果不仅好,而且易得,方便,经济,简而言之:便利。
从生物化学的成分分析角度理解,鱼鳔的鳔胶,牛骨熬制的骨胶,主要的粘合成分,都是动物制品类的胶原蛋白。
中华历史上最有名的胶原蛋白制品,叫做驴皮阿胶。
所以,鳔胶,牛骨胶,阿胶,甚至猪骨猪皮熬制的胶,在应用上都可以粘家具。
大同小异。
而传统意义上的广作,往往不用胶。
原因为何?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不过京作苏作的“鳔胶”“骨胶”,在两广地方大概是没办法“拿来主义”的。
因为两广气候湿润闷热,“鳔胶”“骨胶”这些动物胶原蛋白制品用在家具上,湿热季节“生虫发霉”在所难免。
所谓的古人“智慧”,有的是先见之明,有的是交了学费之后的痛定思痛。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反正历史上的南方家具不用胶,习以为常。
也正因为如此,海南地方制作的海黄八仙桌,全榫卯的结构,榫合尺寸非常精准。
这样的海八仙,结构上的“严丝合缝”毫不稀奇。
精工不在少数。
不用胶,是广作的“正宗”。
鳔胶,大概算是“京作”的“宗”。
我们汉文化的共同的“宗”,姓“中”。
京城虽然是天子脚下的皇城根儿,这个“宗”,叫做“北”。
东西南北中,各不相同。
家具文化,窃以为还是诸子百家的春秋,各有各说,各施各法。
没必要强求一律地奉政治上专制的“京”为“正宗”。
因为东西南北中,水土各不相同。
家具文化,迄今为止还没有经历过天下归一的专制的暴秦。
庆幸。
说远了。
从前的海南工的八仙桌,也曾不用胶地严丝合缝。

兴隆的这些海黄圆木,多半采购于2008年,近几年来的一个谷底。
记得主版有个帖子,说的是兴隆2008年从中山风行“高价”买越黄的方正板材。
当时这“第一专业论坛”的“笑翻”者无数,“哄抬物价”的“炒作”声震耳欲聋。
路遥知马力。
如今回过头来看看过去,2008年的买者,多半属于抄底一族。
有时候看看旧帖子,颇有意思。
人心不古,江湖。
http://www.70jj.com/bbs/viewthread.php?tid=13685&highlight=%2B%B3%CE%BB%B3%B9%DB%B5%C0

跑跑偏,扯扯当年的“板”。
2008年初见这个帖子的时候,在下就由衷地为兴隆高兴,也为这些越黄大板高兴。
链接中有帖为证。
窃以为这对于那些越黄大板来说,是一个好的归宿。
而之所以为兴隆高兴,原因很简单,这样方方正正的已经开好的越黄板料,利用率几达百分之百,不过一千三百一斤,在下认为便宜。
所以能够理解为何兴隆愿意把这个价格公诸于众:因为捡了个大漏。
兴隆主人肯定爽得不行。
人逢喜事。
至于当时“质疑”与“鄙视”的,各有各的心思。
虽然天赋人权,每个人都有自由表达个人意见的权利。
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那些对越南黄花梨根本就不知深浅的局外人或者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半局外人,扯来扯去的,没多少真实意义。
路遥知马力,如今回过头来看看往昔,有些个所谓“真实的声音”,不过是无头苍蝇在碰壁而已。
愚不可及。
顺便说一句,出让这些越黄大板的中山某古典家具著名厂家,当时正闹分家。
两年后(2010秋)在下曾问过兴隆主人当时的细节,对白如下:
E: 当时(2008)怎么会谈下这么好的一笔生意?
伍:大概对方觉得越黄已经到顶了吧。
E:这个价格怎么谈的?
伍:对方开价贰佰八(280万一吨),我还价贰佰六,然后交易

再瞧瞧这个树墩。
头一次见到这东东,是2007年8月。

打个灯,再睹尊容。
开始不同。这是陈年的海黄老树头。

伍炳亮先生专门介绍这件树头的前世今生如下:
这件海黄树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前期就落入伍先生手中,当时的成本。。。。。。不到人民币伍佰元整。
之所以能够原汁原味地保留到如今,主要的原因,是为了保留这海黄老树头的天然老旧皮壳,尤其是端面的自然糠朽。
“当时考虑,如果有人要做海黄的老皮壳罗汉床,这个树头可以用来开罗汉床的腿足,端面的自然糠朽正好可以用来做罗汉床腿的接地面,省得做旧。自然的老,更好。。。。。。”
于是无心插柳,一直保留到将近三十年后。

既然说到了八十年代,不妨继续“再回首”。
这是兴隆八十年代初过手的旧物。
广作大红酸枝长椅。

伍炳亮先生依然清楚地记得:
当时是用三千五百块钱在广东顺德买下这一堂民国款式的广做大红酸枝椅几,包括一长两短配两几。
然后卖给台山当地一家风扇配件厂的老板,净赚五百大元。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叶,五百大元是一笔大钱。

顺便也说说那个不太遥远的“从前”。
后生的古典家具爱好者大概不太理解什么叫做“三大件”。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忆苦思甜”。
六七十年代富裕家庭的标志,叫做三转一响:电风扇,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
这“三转一响”的真正普及,大概算是八十年代中期。
然后才有八十年代中后期的富裕标杆三大件一说:彩电,冰箱,洗衣机。
到了九十年代,随着电视,冰箱,洗衣机成为日常家居的必备品,新三大件与时具进成为:摩托车,电脑,商品房。
进入新世纪,摩托车,电脑早就掉了队,如今的商品房,依然高高在上。

说远了。
反正在八十年代初期,生产电风扇的企业很牛B.
于是关联企业也是十足的神气。
台山当年的那家风扇配件厂的老板,当时也是当地的一方富豪。
于是出手阔绰。

四千块钱是什么概念?
举个例子,请自品。
广州第一个商品房楼盘,是八十年代中前期的东山区东湖新村。
当年有一个很著名的买家,是写下《龙的传人》的那位侯-德-健。
他在1984年买下东湖新村的一个单元,然后迎娶当时红遍大陆的小姑娘程琳。
四千块钱,当时可以买广州顶级地段楼盘的10个平方。

今天的广州,顶级地段楼盘的商品房,一平方大概不止三两万。

电风扇配件生产企业的极品,叫做“美的”。
如今名满华夏的顺德美的,当年不过是广州钻石风扇厂的五金配件生产企业。
沧海桑田。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后来,大概是公元2006或者07,台山这家风扇配件厂老板的后人乔迁新居,于是打算处理掉前人留下来的“四旧”。兴隆开开心心地掏出十万大元,把这套老家具收回。
这就是从四千到十万的沧海桑田。

躬逢盛世,稻米流脂。

民国风格。
双狮地球,典型的半封建半。
老家具其实也有贴合做法的,这狮子和地球的凸出部分,就是嵌上另一块木头增加厚度然后雕刻。
直白一点:不是一木出。
这样在增加立体感的同时,不至于太浪费木料。
完完整整的一木出,以前也有,不过着实太费材料。

从前的大红酸枝,主要来自泰国。
大红酸枝大料的典型纹理如图。
时至今日,行内资深业者依然把泰国大红酸枝视为红酸枝中最好的材质。

兴隆当年四千一堂卖掉的民国广作大红酸枝椅几之单人椅。(图片中最近的那张,双狮地球纹饰)

从前(民国)的老家具,也难免有白皮。
过犹不及,如今一见白皮就“奸商”,其实“奸商”也有从前。

民国年代的广作躺椅。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典型的广作名品:莲花椅。
年代:民国
在下头一次见识这样款式的家具,是在1977年。
那年秋天,在我当年的语文老师家里,就摆放着这种坐面窄窄的红木家具。
很久以后才知道,红木当中还分“坤甸”“酸枝”“菠萝格”。
只不过因为1977年是头一回,所以印象很深,那灰黄的皮壳一点也不碍眼,估计多半是大红酸枝。
语文老师的名字叫林美仪。
林美仪老师当年在广东是知名的小学语文老师。
至今依然记得林老师勤勤恳恳地教导我们学习1977版简化汉字。
苍天可鉴。
最底层的老百姓,民可使由之。

民国广作莲花椅。
很广东的工字底屉横枨。
有说这样的设计方便“地拖”。
广东话的地拖,普通话叫做“拖把”。
这样的工字横枨,的确方便用拖把打扫椅子底下地面的卫生。
也有人认为,工字底屉横枨是为了方便使用者双脚收纳在椅盘底下,不至突兀地伸出来,坐相不雅。尤其是女性。
这种莲花椅,尤其是单人椅,因为坐面相对狭窄,难免有人认为是“女性”专用。
窃以为“存疑”。
相对于北方同胞的高头大马,广东人普遍瘦小,男也好,女也好,这样宽度的椅子,在民国时代,正合适。

惊鸿一瞥。
别有深意??
广作,民国风格。

这是上图中最远端的两只莲花椅。双狮地球,半封建半。
年代:民国。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家具长物,使用久了难免缺补。
且看看第一只莲花椅。

拉近一点。清不清楚?
前牙板和扶手,都是事后补。
替换了木头。
原因么,自然是原来的前牙板和扶手有缺残,于是“重修”。
只是这重修来的不是时候。
八十年代初。彼时的伟大祖国与越南交恶。
所以根本没有大红酸枝原木进口。
于是广东民间经营老家具修补的先行者,灵机一动改用海南地方的“野酸枝”冒充。
1985年以后,随着襄老大作《明式家具珍赏》在香港出版,这海南“野酸枝”摇身一变地正名成了明式家具用材首选的黄花梨。
造化弄人。
曾几何时,海黄也曾冒充大红酸枝。

第二张莲花椅也是异曲同工。
前牙板,扶手,都是用海黄料修补的“修旧如旧”。
说起当年用海黄修补民国大红酸枝老家具的往事,伍炳亮先生大概也多少感受到时代的无奈。
俱往矣,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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