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 | 王玉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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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头
王玉萍
大家都叫他“老刘头”,没有听见过别人叫他别的,凡是认识他的人跟他说话都是以“老刘头”开始的,大家都习惯了。
老刘头年轻的时候有三个闺女,一个儿子长到八岁不小心滑进自家院子的粪坑里闷死了。当时,媳妇下地没在家,老刘头接到这个消息气的半天没憋出一句话,他把媳妇伸出来像鸡爪子的手捆绑着吊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上三天三夜,眼看着还剩下一口气,三个女儿吓得躲在门后面哆嗦,半夜里他才把媳妇放下来,一只手像拎着一只大狗一样从地上把媳妇拎到床上,然后出了村奔南而去。
老刘头是有工作的人,村里人都羡慕他是吃商品粮的人,他死了儿子以后,村里人都说是报应,说他爱占小便宜,做了亏心事,至于啥亏心事没有人去仔细查问,还说他命里无子,有了也会等不到长大,老天爷也会收回去,传来传去传到老刘头的耳朵里,他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一个弃婴说是捡的,回到家把这个弃婴往床上一放说“这是咱的儿子”,媳妇不敢说什么只管养着,这孩子越长越傻,谁都不认识就认老刘头,只要老刘头进门,他就颠颠地跑到灶房里拿馍给他,“吃,吃”看到老刘头把馍接过去,他站在一边嘿嘿傻笑着。
这孩子长到八岁吃到一百多斤,村上的老哥们都劝老刘头把傻子给丢了,“你那傻儿子黑能吃,养活的起吗?老刘头。”
“管你屁事,没吃恁家饭”每次老刘头回应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这一年,也就是一九八九年,过完年老刘头招了上门女婿,翻盖了新房,下半年女婿叫上村里几个亲戚把傻儿子骗上火车丢下了他。
老刘头回到家不见了傻子,他在村里村外找了个遍,女婿告诉他“爹,别找了,估计是跑远了回不来了”,老刘头瞪着女婿狠狠的说“你给我老实点”,说完,他转身回了厂子。厂效益不好他办了停薪留职,背起行李沿着火车道一路往北找到北京,傻儿子没找到,他不愿意回家,在北京要饭度日。
在北京的日子,开始老刘头寡言少语,逐渐地别人给他说话他没了回应,他的耳朵聋了。他的耳朵聋的很突然,有些莫名其妙,一起乞讨的伙计怀疑他是装的。他们合起伙大声骂他,他躺在窝棚里一声不吭,有一次警察清理他们这些违章建筑,一起讨饭的伙计一边跑一边喊“老刘头,警察来了,跑喽!”,老刘头没跑,他迷茫地看着警察,手翻着花样比划着,没回答警察一句话,因为他耳朵听不见。
从此,大家都知道老刘头的耳朵确实是听不见了。他虽然耳朵聋了但是啥事都知道,他知道原来的地方待不下去了。自己辗转来到离北京市区稍远的地方,周围有几个大的高校,留学生也多,夜里路边他支起帐篷就是家了。他靠学生给他打饭给他钱过活,也不出去乞讨,他在那里一待就是十年,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
二千年的一天夜里,老刘头的胃突然疼痛难忍,他在帐篷里拼命打滚,路过的学生打了120,他被送到了医院。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老刘头苏醒过来,他扭头看着从窗外投射过来的阳光,一股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他摸摸了柔软的床被,泪眼汪汪地淌了下来。
他没钱,耳朵听不见,醒过来的第三天警察过来通过写字与他交流,最后他写下了两个字“回家”
老刘头先是被送到了县人民医院,安置好以后,他趁医生护士不在偷偷地跑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他像回巢的鸟儿,看到哪都是亲切的。他兴致勃勃地走回到了家,一路上看到家乡变了样,柏油路通到了各村,有些人家盖起了楼。没有多长时间他也盖起了三层楼,买了一辆轿车,成了全村有楼有车的人家。他也在厂子里退休下来,从此他逢人就笑,没说过一句话。慢慢的村里人都知道他耳朵聋了,说他要饭盖的楼和买的车,有的说划算,有的说不划算。
老刘头出去这些年,女婿在家不正经干,在外面欠了赌债,女婿跟他要钱,他用手比划着没钱。从那以后,女婿再也没提钱的事。他每天背搭着手在村里庄稼地里溜达一圈,不跟任何人说话,他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晃十年,女婿的大儿子到了该说媒的年龄,女婿和闺女商量要在县里给儿子买房,他们这些年没有积攒下钱就想起到老刘头这里要钱,老刘头大年十五点灯笼——照旧,比划着没钱,女婿这回不答应了,上前就往老刘头的怀里掏,老刘头跟女婿撕扯起来,老刘头给了女婿一巴掌,女婿回屋拿了一把刀冲到老刘头的面前劈了下去,老刘头的媳妇和闺女吓的瘫在地上,老刘头闪开女婿的刀夺路跑了出去
“救命啊,女婿要杀我,救命啊!”
老刘头的堂兄弟应声跑过来截住他问“哥咋回事啊?”
老刘头急促的回答“还不是他们给我要钱,那是我养老的钱啊,兄弟!”
从这场事端以后村里传开了,老刘头的耳朵聋是装的。
几个月以后,老刘头整天发癔症似的坐在院子里,绝望地看着眼前某一个地方,嘴里不知道唠叨着啥?村里人有人议论“女儿女婿都挺孝敬老刘头的,这是咋弄的?”有的说“恁不知道,老刘头的工资卡还有剩下的钱都被女婿拿去了。”
还有的说“是,不能让他死了,老刘头每个月还有二千多退休金嘞,不对他好能行?”

作者简介

王玉萍,网名:健康人生,居住河南省郑州市,喜欢舞蹈和文学。信奉努力,喜欢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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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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