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逃课的少年们,你们还好吗?
上学的时候,我喜欢和学习不好的同学交朋友,因为他们总是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你,人生除了上课记笔记还有很多其它重要的东西。那时候他们同时患上了一种病,只要在教室里就会浑身难受,于是为了治病他们只能逃课——集体翻墙。后来,学校的墙因为他们越来越高了,但他们还是能找到许多砖头和石块帮助团队里的最后一名成员也能翻过墙去,再后来学校的砖头也少了,操场因为他们都变得异常干净。
但是,他们依旧可以逃课出去治病,因为他们学会了走大门。
在经历了多次挫折之后他们发现,其实想出去根本不必翻墙,因为只有逃课的学生才会如此,而且被老师抓到根本就解释不清。没人会猜到逃课的学生会走大门,他们装着冠冕堂皇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心思,尽管有时候会被门卫拦住,但大部分时间门卫都不在,而且有时候也分不清他们是不是学生,所以逃课总能得逞。
虽然我那时候还不曾参加这样大规模的反教育活动,但是坐在教室窗边看着他们逃离成功的背影还是有点小感慨。也许这个课堂里真的很少有人知道,计划和假想都不能在真实环境下正常发挥它们的作用,有时候必须自己去做,去试错,才能知道结果。而且那种不要脸的精神真的会在成人世界里发挥到用处。
“不必让前一次的结果影响之后的尝试。”这就是那些逃学少年们教给我的。
有些东西的确在书本上学不到,尤其是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去忍受这个世界阴暗的一面。有的时候你可以解释说差异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但更多的时候我们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被不好的情绪侵蚀了大脑。
当看够了这些贴着标签的成人们在虚伪的面具后一面畏惧一面嘲笑,我倒是更怀念那天在走廊里,几个被请家长的少年们一边罚站一边闲聊。当时觉得是天大的事了,我都替他们吓得发抖,但他们没一个在乎的,笑嘻嘻地把自己交代给学校了。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怎么定义勇敢和懦弱呢?好学生是蕃薯田里的优胜者吗?那他们长大了会变成什么呢?
当然后来所有的当事人和旁观者都长大了,他们也没变成什么。既没有成为像老师们殷切希望的伟人,也没有成为大家嗤之以鼻的渣子,只是栖身在社会的不同角落,掌控着一份别人不知情的喜怒哀乐。
于是我终于明白,不需要责备和关心,人总会变成一个思想独立的大人。学校只教育了我们应该努力追求自己的理想,却没讲过如何在瓶颈里依旧说服自己坚持下去,也没告诉过这些踌躇满志的少年们,你们的人生可能就是一个逐步放弃梦想的旅程。
我们总是在想象的环境里兜兜转转,却忘了这世界还有个大门,能让我们假装很自然地走出困境。在混水里摸鱼,我知道自己要做的其实就是尝试,如果真的不合适那么便光明正大地逃离吧!也许这一次不行,但下次有可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