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洪营【散文】在寒风中行走

           

           

           

           

文//牟洪营
满地的落叶,随风被吹起吹落,忽而打个漩涡,“呼啦啦”地又四散开去。有些秃了的树枝,在北风的肆虐中瑟瑟发抖。昏暗的天空,就像一张网,仿佛要网住这昏暗中的一切,使它们都艰于呼吸视听。
走在凛冽的风中,路边的小店里传来‘凤凰传奇’的歌声,回响在耳边:“我立马千山外 ,听风唱着天籁 ,岁月已经更改 ,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万里外 ,明月与我同在 ,远方为我等待 ,心澎湃 ...... ”一阵带着哨音的狂风袭来,我竖起了衣领,把头埋在高高的衣领里,回响在耳边的歌声也随之被隔在了衣领外面。没有了音乐的陪伴,耳边只有北风的呼啸。
“西风紧,北雁南飞。……”时令已是深秋初冬了,曾经绿茵茵的一片,曾经满眼的金黄与橘红,都随着时令的变化而转瞬即逝。凛冽北风中,只有满眼的萧条。
忽然很怀念春的轻松,很向往夏的活泼,更留恋秋的深沉。当厚重的冬向我袭来的时候,明知秋后的冬很长,但我更知,其实春离秋却并不遥远。夜虽然很黑,但我更明了,天明已离得很近很近。树梢离自己很远,而落叶却就在眼前。   
路边那树坑已被树叶覆盖个严实,树叶团团围住树根,那情景,似卫士紧紧守卫着树身,又似无数只手擎起他们的渴望。我知道,这些树叶,经过冬的历练,经过冰雪的滋润,在痛苦的涅磐之后,要化作肥料去滋养树木。“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其实,现在看来,不是落红有情,是生命本该如此。   
路上本来就很稀少的行人,行色匆忙,似在急于摆脱这寒风的肆虐。 我忽然觉得把头缩在衣领里的自己,用一双近似于窥探的眼睛盯着行人的时候,就如同伺机行窃的小偷,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失却了做人的堂堂正正,也失却了心底无私的坦然。  
生命的历程中,会坦荡如砥,亦会曲折坎坷,有欢声笑语,亦会有孤独伤感,有和睦友爱,亦会有恩怨情仇。当我们意识到这个过程短暂而匆忙的实质的时候,无须彷徨于什么孤独伤感,更无须纠缠于什么恩怨情仇。如同秋叶,在瑟瑟寒风中,亦会高歌“落红不是无情物”。   
我放下了竖起的衣领,让高昂的头迎着肆虐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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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覃晓玲
作者: 牟洪营,性别:男,民族:汉,1967年9月9日出生。笔名毋治.晓睦.不挡,微信名叫: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现住山东省德州市德城区,系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德州市作家协会会员,2002年3月12日荣获《德州日报》编辑和记者,2012年9月6日荣获《领导科学报》记者,2013年4月19日荣获《齐鲁晚报》记者。自1999报刊开始发表新闻、散文、诗歌等作品1000多篇作品,2005年在《现代交通报》上“我与交通同行征文”之中荣获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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