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作者:朱宪梅[散文]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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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文//朱宪梅
或许我在这屋里呆的太久了。我应该走出去吹吹风,透透气,给心脏和大脑换些新鲜的氧气。
可是人总是念旧的,我舍不得这黑乎乎的老屋和老屋里的故事。水管坏了,灯泡坏了,地板也在生气的裂着口子,老屋在不停的谴责着我这个生活的白痴。可无论如何我像一个无能的赖皮一样,呆在这里不肯移动。
我倾注了我所有的感情,我花费了我半生的精力与心情,我像一朵云一样流落在这里了,种植了爱与向往。
当初侍弄这老屋时,我就没打算再挪地儿。里面的一砖一瓦,地板和窗帘,墙纸的色彩都是我精心选择了的。装修呈简,但是住在里面感觉还是温馨如怡的。
一晃就十几年过去了。
不愿离去,哪怕这里乱的一踏糊涂,哪怕这里连情绪都没地方放,我在这里做过许多的梦,这里曾有许多我的痴心妄想。
老屋唯一让我喜欢的是阳台,坐在阳台上,可以看窗外的天空,摇曳的树枝,自在、轻松、惬意。听着别家屋里娃娃的哭闹声,这时候我知道生活在继续,只是偶尔在我这断线裂缝了。
有时候也有想逃跑的想法。老屋旧了,我应该尘封起来,找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和活法。
我是不是已经被老屋绑架了呢。总是迈不出去那一步,这世间的寻寻觅觅与分分合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它当成了命运。
不管我甘与不甘,我都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着没有力气再去改变。
老屋外的树木已经很高大了,虽然主干被剔得细挑,但枝叶繁茂。记得开始我来这的时候它还是一米左右的小树苗,成长是一件愉悦还是痛苦的事呢,我没问过。
多少个春夏秋冬了?我已不记得。又是秋天了,窗子外的桂花树活了两棵。春天来的时候,我希望给老屋增添一些喜色,特地找人弄了些桂花树苗来栽种,没想成活率这么低。
老屋很旧了,我想走出去。可是今年一入秋,气氛就不融洽,雨落风吹,那些寒冷早早的就包围了我。
我是想死心塌地的住着老屋,人生如梦,翻来覆去的浪费精力与时光,我为什么不能节省这些时光来享受享受生活之乐呢?
老屋里放着我所有过去的故事和明天的希望,我要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跳舞唱歌,因为生活毕竟是美的。
我看着发霉的楼板与被虫蛀食的柱子,我想该清扫了,然后找些防虫子的药来,来构筑老屋的完整。
我决定亲自动手,每天花费一些时光,来慢慢打理老屋。首先我要清洗那些发黄的痕迹,好在墙纸质量很好,只需要用麻布慢慢地就可以把那些过往清理掉,我一遍一遍的擦着木板,窗子,企图把屋里所有的尘埃,都湮灭掉。
好久都不做梦了。
前些日子的夜里居然做了一个自已都无法想像的梦。一个消失很久远的人重新被塞进了我的脑海。因为他的父亲来找我问他的下落,他们居然不知道自已孩子的去向。
“难道你所有的事情都瞒天过海?”这当然只是我心中一时的疑虑。随后我找人打听,说你被遣送到乡间去工作了,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境看起来算完整,虽说并不怎么完美。我半夜醒来问自已,怎么就会做这样的梦呢,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想来想去有些烦燥,索性出门玩几天去吧。
目的地是我向往了一些日子的地方,野人出入、九湖连环,三千多公尺的海拔高度,通常是清晨云雾缭绕,到了九、十点风和日丽,蓝天像一面镜子写上几朵白云;中午烈日炎炎;下午风云突变,狂风暴雨;到了暮色时分,晚霞红透了整个天际;一天之中天气的变幻莫测让这里的风景美到了极致。
人一走出去,看到的世界就变得大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奔过来的人聚在了这里,大家并没有陌生之感,好像口音都没什么区别。吃喝玩乐,从小孩到八十的老人都乐于此间。
大自然给人的诱惑是无限的,来到这神仙居住一般的境地,我居然忘了老屋里的所有烦恼。
玩总是人生不可缺或的内容,可是回到家里,事情就又回到了原点。几天不在家,蚂蚁居然不知为什么住进了我的老屋,这让我多少有些恐慌。本来我是不想杀生的呀,为什么要逼我呢。首先我想不通它们怎么会住到这里来了,我四处查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看着那些小东西完全不知自已的命运在地上跑来跑去的,我心中就生出了一些悲凉来。
有些结局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挣扎着作出决断与选择,如果我住在这里,让这些蚂蚁妄意任为,横行霸道那也是不合常理的。我突想起那句话:我弄死你只当弄死一只蚂蚁。意思是弄死蚂蚁很容易呀,首先用脚踩,然后用风油精,没想那些小东西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弄死一个来一个,像是故意惹火我一样。让我走了极端,我用手一个一个的掐死它们,原来弄死一只蚂蚁很容易,弄死很多就不容易了,它们生生不息的,生长速度之快令人惊诧。
我想起了一个搞生物进化研究人员曾说过,人类才是所有动物中最残忍、最狠毒的物种。考古学家发现北京周口店人的头颅下颌与牙齿不完整或者是没有了,据研究者推测,当时是同伴相戕,然后割下对方的头颅,在岩石上铐破,然后就吃了里面的脑髓。这个文章我记忆深刻,当时读过之后很是诚惶诚恐,但我已记不起出处,也无法去考证正确与否。我只是想说明远古时的生存环境是多么恶劣,人类能生存于地球,是付出了许多惨重代价的,适者生存,
能够完好的生存下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呀,人类只不过是异常聪明的生物而已。
我曾经仔细的测算过,换掉老屋的成本。老屋值不了几个钱,可是新的屋子那个款项数字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天荒夜谭的梦而已,现在的生存也并不容易,但是我可以向生活妥协的,因为这并不影响我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看看外面的天空,色彩依旧;我再看看老屋,色彩依旧。我安然于此,生活怡然如初始般的美好。
编审:李龙刚
作者: 朱宪梅,笔名梅子。生于70年代,爱好文学、旅游、跳舞等,写作纯属个人业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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