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孟莲【散文】我的黑暗人生轨迹（连载四​）

美

           

文

           

品

           

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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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黄孟莲

上集说到丈夫对我施使一系列变态式的家暴，还说我是打着灯笼难找到像他这样的好男人。

他还是一个典型的懒汉。每年农村大小年一过。村上的青壮年都出去打工找钱去了。而他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想外出干活。拖拖拉拉到二三月才免强出去。

农忙季节外出的人都赶回家抢收抢种，遍地都是人在忙碌，有的人为了多干活早中饭都在地里凑合着吃。

而他是趁着农忙回家享福。因为他的懒惰，又不懂枓理，我按排他做事情，他不服气，借口嫌我啰嗦而放摊甩手跑去睡觉看电视是经常的事。家里事情多如牛毛，也与他不相干。

2006那年在工地干了二十天活。就跑回家说他身体不舒服，我陪他去医院做了检查，也没有查出来什么毛病。回家他就抱怨是医生没有本事。在家成天的跟我吵闹，说他活不长了，无奈我只得又陪他跑了多家医院，都是没有查出个结果，所有医生都说他没有毛病，可是他自己非说他有病 。有的医生就对我暗示，他是脑子出了毛病，让我带他走，他却在医生跟前哭哭啼啼的非说他有病。

村上人背地里都说他是懒病，家里的钱都被他看病掏空了。他就跟我吵，让我去我娘家借钱给他看病。我也不搭理他，他天天就在家里骂骂咧咧说:“你就想让老子死了，你好去改嫁。”

这事闹腾了一整年，天天在家里除了吃就睡，干一点点活就说他身体不得劲又病犯了。

一天他还跑去找我父亲。说他生病了你家丫头也不带我去看病。我父亲说真要有病，那倾家荡产也得看呀。回家他对我振振有词，说你父亲都让我去看病。我说合肥有大小医院都看遍了。还有哪地方去看？他说那是医生没本事，病都看不出来，还配当医生吗？

日子一天天就到了年冬。后来他自己也感到无奈，这个时侯有人在招人出国打工。他说他要出国。说家里也没有钱了，这个年也过不出去了。那我就去出国吧，要是死在国外。你黄孟莲还能得到一大笔赔偿金，你拿着这笔钱去找个男人过神仙日子了，老子死不暝目啊。

虽说出国路费都是老板报销，但是需要办很多手续。也挺麻烦的。到了第二年春天。才终于办成，去往的国家叫沙特阿拉伯。听说那国家多吃牛羊肉。

十个月后，因为工地没活干了，他就提前回来了。到了家开天荒的挣了三万块钱，这个数对我们这个家庭来说。也算是天文数字了。

回国后他不但没有出现身体不舒服，而且回来村里人都说。变得又白又胖的。他自己也说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了。

1997年正月里，丈夫与他父亲发生了一场家庭大战。

他们家后院有一块空地，地中间有几棵柿子树，丈夫一直想把这几棵柿子树给刨掉。可以种庄稼。可是他父亲不允许。

那天他拿了一把斧头在砍树，被他父亲看到阻止，他不听，他父亲气的从家里取了把铁锨就往他腿上铡，我见状赶忙叫来村人拉开。

他疼得跑回家瘫倒在地大呼小叫：“虎毒不食子，老子要杀儿子啊，”一气之下跑去把他父亲的铁锅给砸了。他父亲见状又跑我们家把我们家锅也砸了。锅里还煮着花生粥。唏哩哗啦的顺地淌。

接着又跑向我房间乱砸一通。他还不解气，举起手上板凳要来砸我的女儿。女儿出生才一个月满两天，睡在摇窝里。我见状忍不住了上去夺凳子，然后跟他纠缠起来。

这时村上围来好多人，丈夫瘫在地上。说他腿断了。

人家都要看他腿伤，他倔的不让人看哭诉道：“老子要杀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

他父亲也不依不饶的让我们赔他锅。我说你砸了我们那么多东西，他吼道:“老子砸你东西砸的还不够呢，今天不赔我的锅，就跟你们没完。”

村上人就劝说。你们就买个锅赔他吧，不然这事不得消停，老子宰割儿子那是没处讲理的。

事后他父亲又状告到他舅舅那里，说大儿大媳要陷害他的命，他舅似信非疑帮他在县城找了个看大门的活，一干就是将近十年。

他在外挣的钱虽不多，但一个人也是花不掉，都被老二老三这两家人糊弄去了。

2005年，老爷子在县城工地看大门。上街摔倒腿被摔成了骨折。我丈夫就从外地赶回来到医院去护理，一去就是四十天。他那两个弟弟偶尔去下，都是当天去当天回。从不在那过夜。他父亲治疗费，丈夫拿了多少钱他也不会告诉我的。

出院回家就直接把担架抬到我们家，因为丈夫是长子。

把老爷子安顿好之后，老三坐在老爷子床沿边指着我丈夫说:“你拿一千元给我保管着，”我一听这话知道他又要使伎俩，便道:“为何要给你给钱，老爷子己经按在我家照顾了，你还想怎么样？”他对我吼道:“没你说话的份，”撸起胳膊还要上来打我，被人制止了。当时我也被激怒了:冲他:“我忍了这么多年，老爷子在外面十年挣了多少钱都被你们刮干了。现在生病就往我家里放，还要让我出钱，钱还要给你保管。你什么意思啊？真把我当傻子吗？今天我就不给你，能对我怎么样。”我这几句话把在场的人都说的大眼瞪小眼的。他们没想到我敢说这样的话，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也会反抗了。

我终于意识到反抗能起到多大作用了。老三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然后我接着说道:“虽然我们是老大。把老爷子按在我家里，我照顾没得说，但是老爷子不光是养了一个儿子，难道他就没有养你们吗？从法律上说，不管是长子次子。都有赡养父母的责任。我们轮流一个月照顾。

（未完待续）

编审：谭苗

作

者

简

介

作者：黄孟莲，笔名风荷凝香，68年出生，安徽合肥农民，热爱文学，喜欢读书安静，闲暇之余写点人生感悟，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