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作品 I “约会”徐朝夫和他的《在土一方》
去年,我写过一篇文章,叫《邂逅徐朝夫和他的<无梦的河流>》,时隔一年之后我才真正有缘‘约会’上徐朝夫,再续前缘。
农村有句俗语叫:会做媒的两头瞒,不会做媒的两头传。经“媒人”翰墨缘的几许‘两头传’和‘两头瞒’之后,在我收到徐朝夫的“定情物”——《无梦的河流》7个月之后的2011年2月7日(辛卯年正月初五),我终于真正和徐朝夫‘约会’上了,顺带‘约会’了他的新作——《在土一方》。
这次特殊‘约会’之所以安排在新年之初,一是沾沾春节的喜气,图个吉祥吉利;二是春节假期相对较长便于安排,平日里总是忙忙碌碌,为五斗米而‘陀螺’;三是‘媒人’翰墨缘常在宜兴和淮安之间奔波,有神龙难见首尾的飘忽。早在2010年7月6日徐朝夫就‘秋波暗送’,托翰墨缘传话,‘有空你带小李过来摸摸门,我跟他好好喝两盅’。
年初五那天,鞭炮声还在此起彼伏的鸣唱,春寒料峭也被年的喜庆热烈成温暖、喜庆和祥和。我跟翰墨缘约好,我从无锡出发,她从杨巷出发,我们到宜兴车站‘接头’,然后一起去‘赴约’。结果我到了宜兴,翰墨缘却因家里来了客人而分身乏术,她一个劲在电话里‘坑蒙拐骗’鼓励我单独赴约,我也只好‘单刀赴会’。
打车到了阳羡新村,却找不着“约会者”家的门牌号,只得掏出电话求援,当我说‘徐老师我在阳羡新村……’时,就听头顶斜面楼上传来了声若洪钟的铿锵:‘小李,你在哪边,我来接你’,我一仰头就看见‘情人’就在我斜对面的楼上。我提着两瓶‘天之蓝’和一箱‘醉蟹’直奔楼上,田老板(徐朝夫,大号也叫田老板)和老板娘已经迎到楼梯口,他们边迎我边说‘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媒人呢?’,我笑呵呵地说‘初次约会哪有不带见面礼的,媒人本来说好领我来的,不巧今天她家来了客人,我就单身赴约了’。田老板边让座边说,‘这个丫头啊,我看她根本就没真心想保这桩媒,回头我到杨巷去她家找她算账’。说话间老板娘已泡好一杯热腾腾的野山茶,我边接茶边谢,说,‘老板娘我这可是第三者插足,你还这么客气啊!’。老板娘哈哈大笑,说,你要算是第三者呀,那‘老木头’的第三者就多了去,不碍事,犯不着……
在我到达田老板家之前,已有‘一拨人马’来给田老板和老板娘拜年了,他们一行三人,在我进来时就忙着起身让座,我端着茶杯坐到了靠窗,平时田老板写作的‘龙椅’上,他们依旧围茶几在沙发上坐下,田老板递给我一本新书《在土一方》,说,‘年前刚出的,本想给你寄去,翰墨缘说你要来,就一直拖着没寄’。老板娘不时给我们续水、添瓜子和糖果,还为每人剥了一支香蕉,田老板则一一为来客签名赠书。
攀谈中我得知前面三人都是田老板的忠实粉丝(其中两位年长的是田老板的老朋友),那位先生姓董,剩下的是一对母女,母亲姓许,女儿姓周,女儿读过许多田老板的文章,却一直没见过田老板,这次他们是专程带女孩过来拜访田老板的。田老板陪我们在客厅其乐融融的海阔天空,老板娘耿来华却在厨房间破笋、拣菜、洗菜、淘米、做饭,忙得不亦乐乎。
未几,诱人饭菜的香味便飘了过来。老板娘也从厨房间探出头来,说,老木头把桌子往外挪挪,大家一起坐下来先喝两盅。那位董先生在接电话,只见他忙不迭的对着电话说‘我们就来了,已在路上,马上就到……’,边合上电话边对田老板说,‘他们那边催得紧,我们先走一步,改日再来,改日再来’,田老板和老板娘见留他们不住,只好放行。我也在一边‘假客套’,说,‘饭菜都好了,喝两盅再走吧!’,他们应承着,‘我们靠得近,常来的,年前我们还在这喝过腊八粥呢!’
送走了他们,田老板、老板娘和我三个人便围着桌子坐下。菜是红烧狮子头、蒸香肠、凉拌黄瓜、咸肉烧冬笋、蒜薹炒肉丝、西红柿蛋汤。酒是杏花村,田老板打开酒,先给老板娘倒了半杯,然后才为我和他自己满上,三人一起高高地举起酒杯,干了一杯(呵呵,应了我文章《邂逅徐朝夫和的〈无梦的河流〉》的结尾)!‘家常菜,小李甭客气噢’,‘不客气,不客气,客气就我不来了’,老板和老板娘跟我不生分,我也跟他们不客气,好像是一家人。我们边吃边聊边喝酒,不知不觉一个‘手榴弹’就给扔掉了,田老板又从身后摸出一瓶来,对老板娘说,‘这瓶没你什么事了,你把杯里酒干了,先吃饭,我们俩一起敬敬你,祝你新年快乐,健康长寿!’老板娘先‘撤’了,我和田老板继续你一杯我一杯地推杯换盏,席间,田老板又说了一些他的经历和趣事,也说了‘真主儿变为门外客’的故事。他说,一次中国作家协会北京的几位朋友来宜兴看他(田老板),某机关给安排了一桌酒宴,入座未几,应邀陪客者陆续而至,最后因两名‘司机大人’需忝列其中而座位不够,安排饭局者竟让田老板离席到外面单独点两个菜自斟自饮,他只好谦卑着微笑着,对北京来的朋友说‘抱歉,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然后拂袖而去……
酒逢知己千杯少,席间,田老板也和我说了不少知心话,我句句铭记在心。他说,‘是文人就要像方孝孺那样铮铮铁骨’,他说,‘穿衣吃饭为了活着,但活着绝不是为了穿衣吃饭’,他说,‘酒是好东西,既可一醉解千愁,也可斗酒诗百篇,我们俩都是稀里糊涂的酒鬼,但做人做文却不能糊涂啊!’他说,‘物质上我们可以比别人清贫,但精神上我们一定要比别人富有……’。
临行,田老板(徐朝夫)仍没忘让我带上他赠阅的新书《在土一方》,还谦虚的说,多提宝贵意见,我也仗着酒劲满口答应,一定,一定!老板和老板娘把我送到楼梯口时,田老板若有所思地说,‘小李,等一下,虽然媒人没来,我也送她一本《在土一方》,麻烦你带给她。说着转身就去取书,微醺的他并未忘给翰墨缘签名留念,然后才把书托付给我(事后,我未辱使命,将书转呈给翰墨缘了)。
我欲飘欲仙地‘飞’到楼下时,抬头回望,只见田老板和老板娘还站在楼梯口阳台上送别,我挥手道别后,他们仍默目送我离开。
回来的路上,我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祝福,祝田老板和他的老板娘天天平安幸福,年年健康长寿!
2011年3月写于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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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媚俗,不迁就。只,阳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