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听见门响,掌灯打开门,看见一人蹦跳着进了屋

宋太宗年间,书生常晚宰去参加乡试,傍晚时来到一个小镇上,找客栈落脚。想不到他来晚了,几家客栈都满了。此时,天色已晚,前面的小镇距此还有二十多里路,根本来不及赶路。他哀求最后一家客栈老板,帮他想想办法,总不能让他露宿街头吧。

客栈老板姓贺,他想了想,说道:“倒是有这么一个住处,恐怕你不敢住。”常晚宰说:“你且说说看,是何住处?”

原来,贺老板有一个侄子,年纪轻轻就得病死了。侄子才死了七天,家里就闹起了怪事,他的老婆邬氏吓坏了,带着孩子躲到娘家去了。临走时,邬氏把钥匙交给贺老板,托他照管一下房子。

贺贺老板说:“因为侄子死的时间不长,加上里面闹怪事,好多人不敢住。我也是不想让你露宿街头,才推荐你进去住。但是,你要是害怕,就算了。”

常晚宰笑着说:“我一个读书人,一身正气,怕什么!好歹有个住处,比露宿街头强多了。”贺老板说:“我侄媳妇刚走两三天,里面床铺现成的,厨房里还有米面,你可以烧火做饭吃。至于住宿费,比客栈便宜一半。”常晚宰说:“如此甚好!”

贺老板找出钥匙,带着常晚宰出门,往客栈后面走去。七弯八拐,来到一处宅院。打开门,点上油灯。常晚宰四处看了看,很满意,拿出住宿费。贺老板接过来,放下两个鸡蛋就走了。

常晚宰放下行李,先去厨房做饭吃。吃过饭后,他打开行李,拿出书本,躺下来看了起来。到了三更初,他困意来袭,正准备睡觉,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响声,似乎是有人敲门。他以为是贺老板想起什么事,便掌灯走出来,打开门。

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吓得常晚宰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屋里跑。只见那人蹦跳着追进来,两只手伸向常晚宰的脖子。常晚宰一低头,从那人的腋下钻了出来,冲出大门,在夜幕里飞奔。那人蹦跳着追出来,紧追不舍。他虽然一蹦一跳的,但是速度飞快,常晚宰根本没法摆脱。

夜色已深,灯火都已熄灭,惨淡的月色洒在街道上,把常晚宰逃跑的影子拉得老长。常晚宰边狂奔边高声呼救,叫声在夜空里回荡,显得分外惨烈。很快,窗户里纷纷亮起灯光,有人把头伸出窗外。

过了不久,一些人拿着棍棒追上来。但是,一看到那人,吓得转头就跑。那人转过头来,开始追赶其他人。吵嚷声惊动了所有人,有个人拿来一张撒网,将那人罩住。其他人冲上前,合力将那人捆住,绑在柱子上。

有人掌灯上前查看,惊呼道:“这不是贺老板的侄子吗?”原来,贺老板的侄子尸变了。那人还在挣扎不停,有人听说是尸变,担心绳子绑不住,拿来牛筋绳把他又绑了一遍。

贺老板闻言赶来,果然是侄子贺广郡,不由得老泪纵横。大家商量,连夜上山请来老道。

老道来后,天色已经大亮,僵尸依然挣扎不停。老道掐指一算,对贺老板说道:“你的侄子一口怨气不灭,你可以上前对他说,邬氏已经死了。”

贺老板依言走上前,刚说完,僵尸呼出一口气,尸体软了下来。老道恐日后生变,将死尸烧了。贺老板跑到贺广郡的坟上一看,坟头裂开了,棺材盖掀在一边,里面是空的。

常晚宰好在有惊无险,辞别贺老板,启程赶路。乡试过后,他一直等到名单张榜公布,发现榜上无名,便启程回家。

路过那个小镇时,常晚宰住在贺老板的客栈里。晚上,贺老板请他喝酒,表示感谢。原来,贺老板见侄子的僵尸听说邬氏已死,便呼出一口怨气,心内起疑,便一纸诉状告到县衙。邬氏听说丈夫尸变,本就害怕,到了大堂上被县令一吓唬,就招供了。

邬氏和别人有私情,被贺广郡发现,要休了邬氏。邬氏起了杀心,趁着贺广郡熟睡,伙同相好的,将贺广郡用被子捂住,用锤子敲击头部致死。捕快将男子抓来,他也供认不讳。

贺老板说:“要不是你住进屋里,我侄子的冤屈就不会得到昭雪!”常晚宰这才明白,邬氏所遇到的怪事,就是僵尸撞击大门。幸亏他没有做亏心事,才敢打开大门,致使此事真相大白。

正所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要是做了亏心事呢?恐怕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做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好,至少心里踏实。本故事采用了尸变的元素,在于借事喻理,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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