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场》：于是，想到“老四的快乐生活” | 白水·早茶夜读446
白水金句
所有委屈窝囊都是为了活下去
死了又很草草，看不出有多惜命
几乎每一个人都是
《生死场》：于是，想到“老四的快乐生活”
文/ 白水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白水，本周共读的是萧红的《生死场》。
写得不那么紧实，看得散，作者露在句子外的才气和敏感，有时候像是故意把力气使在那，还是可以感受到的。也许是生活锤得更狠吧，那生活，我很难具体地想出来了，所以去找了找1999年的话剧《生死场》的录像，估计也不能带回前面了，至少能看看离得近一些的人是怎么视觉化这小说的。
话剧是不错的，但似乎比文本流畅了太多。有一些是被巩固了的，像二人转调调的转场、至少单押X4的台词、极具表现力的哭坟。
最后，留下的印象有两条。一是，所有委屈窝囊都是为了活下去，死了又很草草，看不出有多惜命，几乎每一个人都是。
在乡村永久不晓得、永久体验不到灵魂，只有物质来充实她们。
王婆半日的痛苦没有代价了！王婆一生的痛苦也都是没有代价。
另外一条是，男的负责怪罪女的，女的负责死应生活，男的女的各就各位地骂老天不公。这突然让我想起了最近在追的 @老四的快乐生活 的短视频。老四通过一人饰多角，演他接触见识的东北的酒桌话术、婆媳攻略等等。
在家长里短中，不少人要手撕“婆婆”（pepe）们的同时，被“婆婆”们的配偶圈粉，有的以退为进、看破纷争，知道说了也不算，但话一定到位，争取免责，有的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说完大喊一声，那谁谁去把被子拿来，我躺会儿。在相对和平稳定能够吃喝的日子，也不太难发现查了好些辈分的东北人身上的相似之处。网传老四算东北文艺复兴一杰，从记录的层面，倒是很珍贵的材料。
记得已是四年前的事了，时维二月，我和妇孺正陷在上海闸北的火线中，眼见中国人的因为逃走或死亡而绝迹。后来仗着几个朋友的帮助，这才得进平和的英租界，难民虽然满路，居人却很安闲。和闸北相距不过四五里罢，就是一个这么不同的世界，——我们又怎么会想到哈尔滨。
2019.11.04~2019.11.10
「生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