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之地 | 张宏文：五凤溪的美，让人心醉

【成都专栏】

文：张宏文

版式设计：湛蓝

图源：堆糖

晨雾朦胧，柳丝轻轻滴着清露，推开车门，我踏进了这魂牵梦萦的五凤溪镇……

阳光渐渐灿烂，从山巅透过绿树的幽香，梦一般霞光，照亮了五凤溪的山山水水，站在邻聚中心的大楼前，我没有找到心底那份久远的记忆。一问，才知这里是五凤溪的新街——政府中心所在地。2019年9月28日，我们应邀参加“四川（金堂）故事会征文成果发布暨四川故事专委会”成立大会，这样的大事在有“中国故事小镇”之称的五凤溪隆重举行，盛会有来自中国民协、省文联、省民协、成都文联、成都民协以及金堂县民协等故事的大家们，真说得上是五凤溪必将载入史册，历史上的大事件。

在这块山清水秀的土地上，有我很多年前的记忆，孩童年少时，我就留下了稚嫩的足迹。记得那是上世纪60年代初，大姐初中毕业分配到了五凤溪粮站，我来看望大姐，也曾乘坐沱江上的机帆船来到五凤溪。那时候的交通非常不便，也曾步行几十里顺沱江而下，从淮口来到五凤溪罗家坝，过摆渡船，从五凤溪火车站顺铁路，踏着铁轨枕木，步行五里到达五凤溪镇。站在铁路桥边，侧耳听远来列车刺耳的笛声，五凤溪镇座落在山溪之中，从石梯而下，站在石板路的老街上，一望湾环着古味浓郁的吊脚楼，小溪亮晶晶流淌着美丽时光，风光景色醉人，赶街的乡民们背着竹背篼，赤脚踢踏在青石板的老街上，让历史留存了满满记忆的痕迹。

从成渝铁路桥下向前，沱江边小溪入口处有座古老的王爷庙，那里曾是大姐工作的地方，五凤溪镇的居民们都到王爷庙购买政府供应粮，王爷庙有粮站面条作坊，还有菜籽榨油坊，看榨油工人赤臂举起沉重的油鎚，“嗨……”的一声声，油鎚狠劲捶打木鉴，清亮的菜油一滴滴流入木桶，看工人师傅背上晶亮的汗珠流淌，颇感生活的艰辛和不易。

小溪边一座年代古老的廊桥矗立，夏日涨水，我曾亲眼看到过山溪水暴涨汹涌过桥时惊心动魄的险恶。

平常五凤的山溪特温柔，溪流沙岸边，有居民们饮用清甜的萝兜水，溪岸一排排古老吊脚楼记忆深幽，廊桥建筑衬托着美丽的时光。吊脚楼靠山建筑的江西馆、火神庙、禹王宫等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楼戏台，曾上演过无数次风味十足的川剧高腔？檐口飞翘高挂风铃的南华宫，是政府粮站的储存粮仓；远望溪流涓涓，山峰陡峭，层层梯田，满山坡油绿色的蔬菜，满山溪轻漾的绿浪……

今天，我又站在了五凤溪绿韵缠绵老街的山庄，用心向记忆探寻，已没有了光秃秃的峰峦和山岗，满眼是碧绿的山野，到处流淌鸟语花香；远山近水，山峰依然陡峭，绿韵幽幽植被厚重，从绿树林荫空隙处，处处透出古老宫殿的翘角飞檐，雨后的溪水泛着青黄，溪湖中游船往还，波涌浪欢；山坡上老街修葺一新，重重叠叠的房屋豪华装簧，栏杆雕花依山而建，小街陋巷古色古香，让人眼花缭乱的藤蔓翠绿门庭高挂，“邻里中心”斜射着夕阳的光芒。

黄昏，阳光透过黄桷树古老的盘根错节，留下几许美丽的辉光，一座现代化钢筋水泥大桥飞跨沱江两岸，江面在涧底波光银亮，再不见远古的摆渡船，再不见沱江白帆悠悠荡漾，再听不见古老沧桑的川江号子，回首，绿树葱茏中的五凤溪若隐若现，心底留下几许淡淡的惆怅……

江边，王爷庙正在修复，山峦，多少重建的飞檐翘角，在我心底波翻涌浪……

2019.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