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用笔何如结字难

启功先生的祖先是清朝雍正皇帝的第五个儿子'和親王',至曾祖后'家族已失去门荫',所以启功一直不承认自己姓'爱新觉罗',甚至有人提起也不悦。

启功的书法和绘画,可以说传'古'承今。既有毛笔时代的影响,也有硬笔工具书写时代的影响。启功先生的书法,一方面有对古代经典的传承熏陶,同时也有现代美学理念的融入,同时博大精深国学的涵养,所以能够承古开新。启功先生的书法,同时有也传统国画理论的熏染。与古,有传统的继承,与今,有现代美学的继承和发扬,与文化,不失一代国学大师,与诗文书画,文物等无所不精。

这是启功先生临摹的的米芾的《苕溪诗》作品局部,虽然在点画造型方面没有米芾的那种'刷字'的意味,但在形态上,特别是气韵格调上,却非常精彩,关键在于这种半临半创的功夫,熟而老辣,没有那种青涩,熟腻之气。把作品不看作临摹练习作品,也足以能入佳作精品行列。

与画事同样具有超妙的造诣和意境。无论现代美术的透视和传统国画的气韵、意境,均有传承和风格上的创新。

艺术以境界为上,启功先生得之矣。

谈到启功先生的书法,不得不说到黄金分割率的运用,也是启功先生的一大创新。启功有诗云:

【用笔何如结字难,纵横聚散最相关。一纵证得黄金率,顿觉全牛骨隙宽。】

赵子昂云: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功。此语出自宗师,宜若可信,讵知习书以来,但辨其点画方圆,开状全无是处。其后影摹唐楷,见其折算,于停匀中有松紧,平正中见欹斜。苟能距离无谬,纵或以细线划其笔画中心,全无轻重肥瘦,悬而观之,仍能成体。乃知结字所关,尤甚于用笔也。

又用世俗流行之九官格,米字格作字,上字之脚,每侵入下格,递侵之余,常或一行四格之中,只能容得三字,以注意力必聚于格之中心也。偶以放大画图所用划有细小方格之坐标玻璃片,罩于帖上,详量每字中笔划之聚散高低,始知结字之秘。盖字中重点,并不在中心一处。

其法将每大方格纵横各划十三格小方格,中间三个小格纵横成十字路每行小格为五三五。自左上一交叉点言,其上其左俱为五,其下其右俱为八。此十字路中四交叉点,各为五比八之位置,合乎黄金分割之理焉。余别有文述之,兹不能祥。

结体,又称结字、间架、结构,是关于汉字书法艺术的术语,指的是书家根据自己的审美情趣和一定的法度要求,来设计点画并有机地组合成字的过程和结果。

书法的三要素为:点画用笔、结体取势和章法布局(简称用笔、结体和章法)。就单个字的艺术性而言,就是用笔和结体的成败与否。

关于这个问题,启功先生讲过这样: 假如我们把古代书法家写得很好的一个“ニ”字,从帖上把两横分剪下来,它的用笔可说是“原封未动”,然后拿起来往来上一扔,这二横的位置可以千变万化、不但能够变成另一个字,即使仍然是短横在上,长横在下,但由于它们的距离小有移动,这个字的艺效果就非常不同了。(启功主编《书法概论》第四章结字)

王羲之的宇为公认的楷模,选一个王羲之的“三字,从笔法到结字都好看,那么我用剪刀把每一笔画都单独剪下来,再随使往来上一放,这个“三”字会成什么样,好不好看?当然不好看。这随使一放,这三横的位置变形,也许重新组成个像川、“士”、“大”或不成字。虽然这三笔是大书法家王義之写的,一笔画形状都很好,很生动,跟原来一模一样,但是,它每一笔画所处的位置、角度、距离变了,不对头了,错了,当然就不好看。(《启功书法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第45页)

由此可见,从重要性来看,结体的成败极大地决定了个字的美丑。这就如同人的五官,即使限晴、鼻子、嘴巴长得再漂亮,如果长得不是地方,限晴长到了中间,鼻子长在了旁边,嘴巴立了起来,那么,这个人的相貌一定不美,而且还是个怪物。相反,如果这个人五官端正,长在适当的位置,并且相互和谐,那么即使这个人的五官单个来看不是特别漂亮,但整体看来,他的相貌还是不错的。同样,拿唱歌再举个例子,音调好比结体,音色如同用笔。如果唱歌时老走调,那么这个人的嗓音再好也没有用,仍然当不了歌唱家 启功先生曾说:当然没有用笔,或说笔没落纸时,又怎有结构呢?但笔向何处落,又是先有轨道位置。所以,用笔与结构是辩证的关系。(启功、秦永龙著《书法常识》序言第4页)

以次序论,当然先有笔划,例如先有“一”,后有1”,オ成“十”字,“十”字的形成,后于“一”的写出。但如果没有十字的构想或设计方案,把一1排错,写成T⊥,也是不行的。从书法艺术上讲,用笔和结体是辩证的关系。(启功、秦永龙著《书法常识》第15页 由此可见,结体和用笔共同组合成字,二者不可分割,没有只有用笔没有结体的字,也没有只存在结体而不存在用笔的字。从书法艺术上讲,二者共同塑造出一个字的体态神情,无论哪一方面出了问题,都会直接影响这个字的艺术效果。(整理于有关资料,部分内容见《启功书画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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