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小时候,真的看到过灰狼叼母羊!
小时候的外婆家
深秋晌午,既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天阴沉沉,已经慢慢的开始凉下来了。
山上灰蒙蒙,柴火杂树的颜色,也是开始变深,茅草微微泛黄,枕头山上的坟地,阴森森。
村东口,外婆家就住在附近。离我们家很近,也就那么百来米,喊一声,只要重一点就能听到。
妈妈的喉咙,特别响,经常这么干。脾气又是很急,喊到第三声不应的话,就会一顿数落。
那年才六岁,还没有上学。妈妈的喊声,有点令人讨厌,听到后,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无奈。
喊声,从小忌讳。自己虽然是个小男孩,讲话却是细声细气,妈妈说我像蚊子叫,根本听不清楚。
喧哄,喧哄,喧哄……
突然间,本家堂哥武田,在村东口,朱塘边,对着东面枕头山大喊,边喊边往那边山脚冲过去。
村边与山脚,相隔大约一里地。
听到一阵阵很急促,用义乌土话的大喊声,而且是赶野兽的喊声,吓了一大跳。
听到喊声,马上从家里跳出门,朝喊声跑了过去。这时的村东口,已经有很多人围观,用手笔直伸出去,向山那边指指点点。
从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一匹灰狼,叼着一只山羊,是堂哥家的母山羊,往山上拖,费劲的往山上拖。
不远处,一岩宕上还有一匹狼,在半山腰上望风,双眼冒着蓝光,腑视着山下的这一大帮人。
堂哥,还有别的几位,有拿把锄头,也有拿根扁担,喧哄,喧哄,边喊边往山脚赶了过去。
听到有人赶过来,灰狼放下羊,用轻视的余光,回头扫了一下。接着继续叼着羊,使劲地往山上拖。
大约相隔五十米,见人要赶上,灰狼不情愿的扔下羊,不紧不慢的往上跑,与放哨的灰狼会合,也站到大岩宕上,一起往下张望。
人赶到时,堂哥家刚产过仔的母羊,头颈上血淋淋,已经唵气了。
从此,晚上去外婆家,有点慌,生怕狼蹿出来。会在路边拣块石头,攥在手里壮胆,听到响声会吓一跳。
几年后,刚上初中,也只有十二岁。三舅妈,在东朱卫生院工作,生了个儿子,需要外婆过去照顾。
离我们村,大约20来里路,抄近路可以少走不少路。
送外婆过去,然后回来。在青口附近的山垄里,一个人走着走着。不经意间,朝左手的山背上看了一下,猛然打了个颤,全身的汗毛竖了起……
注意力,马上高度集中,双脚站在原地不动了。再仔细一看,一条尾巴拖地,皮毛发灰,应该是狼。
精神高度紧张,又不敢声张,下意识故作镇定。听大人说过,碰到狼不能跑,你越跑,它越追。
天哪,这个该死的山垄,起码有三里路长,没有一个过路的人。
眼睛,一直盯着左手山背,下意识地蹲下来,在地上拣了两块拳头大的石头,一手一块。
双眼,盯着左前方,那条尾巴拖地像狗,非常讨厌的东西。双腿一步一挪,步子十分沉……
也许是独狼,不喜欢小孩子;
也许是饱狼,肚子没有饥饿;
还也许是狼,对我不屑一顾;
喧哄,喧哄,可以喊声退狼。
如今的山上,已经根本没有了灰狼。回想起来,那么小的时候,野外真的看到狼,一点也不好玩!
俗夫 2020年12月26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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