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小脚太公
唐朝贞观年间,城南有一位小脚太公,娶了一位身材魁梧、颇有点武艺的老婆,而小脚太公呢?顾名思义脚小了,当然相对来讲,身材也矮小了。他从小又没学过武艺,就这样在平日里常受老婆的窝囊气,受到调教。可是小脚太公也不服气,认为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敌不过老婆不光彩,人们的闲散口舌又多,脸往哪里搁。
一天小脚太公横下一条心,决定去少林寺拜师习武。他在习武时首先师父叫他专门烧火,师父经常偷偷地把火叉调重调大,最后一根火叉约有百来斤重。后来师父认为他的臂力差不多了就教他武术。小脚太公一直苦学了三年,这时他衡量了自己的本领,自认为能敌得过老婆了,再说学习武术太辛苦,因此决意回家,他便向师父提出回家之事,可师父认为他还未学到真本领,不允许。
隔了一天小脚太公准备偷偷逃回家,这时他窥察到正门把得严决定还是从阴沟洞里爬出去。不料早被师父发觉,师父提着短刀早已等在阴沟洞口,一等小脚太公露头,便聘头一刀,而小脚太公呢?说时迟那时快,倏地把头缩回去。他逃不出去了,师父马上召集众徒弟,为严肃师规当着众徒弟面准备处置他。
师父责令小脚太公说出逃跑的理由,小脚太公回答说:“我学武艺的目的是想教训教训我的老婆,现在自己料想能敌得过她了,别无他图。师父既然不准我回去就只好用偷偷逃的办法啰!”“我在阴沟口用刀下来时,你如何把头缩回得这样快?”师父说。小脚太公回答:“我闻到了刀风!”师父对小脚太公说:你既然识得了刀风,那么就已经学到了一点本领,我不难为你,你回家去吧!”
小脚太公回到家里,四邻亲友都来探望他,老婆马上买小菜置酒款待丈夫和亲友。一到傍晚,老婆对丈夫讲:“我要烧饭烹小菜,实在忙不过来,那么你去把前面坟滩地里的一头水牛抱抱来。”小脚太公走出屋过吊桥一看心想:奇哉!这头水牛足有八九百斤!怎能抱过吊桥呢?于是他干脆回到家里。但是抱不动,在老婆面前有碍面子,便借口说:“牛很脏,我不想干这脏事,我不要去抱。”老婆说:“你怕脏不干脏事只好我去抱。”
老婆去了而小脚大公悄悄地跟在后面看究竟。只见老婆走到水牛边伸出两手,抱住水牛走过吊桥。此情此景令小脚太公目瞪口呆,暗暗钦佩不已,心里又羞又恼,心想自己妻子脏活累活做尽,自己还要习武来教训她,内心羞愧不已,又想到自己苦学这么久,还是不敌一个女人,又暗自恼怒起来。
事情要回转来讲自从小脚太公出去学武后,他的老婆了解丈夫学武的目的是想教训教训自己,便在家饲养了一头小水牛,天天抱着小水牛过吊桥去放牧,所以她的力气也就一天天变大。不过,老婆也晓得丈夫有了本领,就这样平日里“癞头怕剃头,剃头怕癞头”,彼此就互相不摩擦了。
接着小脚太公想把从少林寺学来的武艺传授给儿子。一天,他睡在凳板上叫儿子用刀辟他,儿子擎起大刀不敢辟下去,毕章一刀下去要结果父亲的性命呐!父亲再三催促,儿子总是不肯下手。最后父亲狠狠地对儿子讲:“你学不到武艺,杀性没有,无用坯!”这时其女儿在旁看得清楚,并无色变。
父亲看出女儿有杀性,就叫女儿斩,女儿警起大刀斩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其父趁女儿刀未下来时早已滚到凳板下面去了,等女儿提起刀时,其父又滚到凳板上面了。一连三次,女儿对父亲讲:“爹爹,你真有本领!”她立即跪下对父亲道:“我要学武艺拜你为师。”父亲极乐意地接受了女儿的要求。
那时小脚太公的武艺名扬四海。一天有一个云游和尚抱着嫉妒心情来到马堰河西找小脚太公。和尚一到小脚太公家,进门就叩问:“徐师父在家吗?”小脚太公说:“是我。”和尚连连喊:“很好!很好!我一来拜望拜望,二来请指教指教。”小脚太公一看这和尚一脸络腮胡须,满脸抽搐着横肉,环眼竖眉,杀气腾腾。
交谈了片刻,这位和尚看到门口有一只磨得精光的石捣臼,便问小脚太公:“这只石捣臼派什么用?”小脚大公回答说:“我其他功都练好了,只有头顶的功还未练好,所以我经常用它顶在头上练硬功。”这和尚便说:“让我也试试吧。”说罢他一脚把石捣臼踢到道地中央,走过去用双手擎起石捣臼倒覆在自己头上。
这时小脚太公见和尚头套进捣臼里,眼睛看不到外面,急中生智,立即飞起一脚猛烈地踢向和尚的膝窝,和尚料不到这一着,“通”一声,六七百斤的石捣臼落地,和尚被压死了。这事后来被传为:和尚是被小脚太公踢死的。
这位和尚被压死之后小脚太公立即预测到,会有许多和尚要来为他报仇。于是小脚太公私下准备好许多既劈开但又不像劈开的毛竹根头放在烧水地方备用。
不出所料,一天这位被压死和尚的徒弟果真上门来挑衅了他,一找到小脚太公的家,连连问道:“徐师父在家吗?徐师父在家吗?”小脚太公看出来者不善,就说:“师父不在家,请坐!请坐!”并称自己是小脚太公的徒弟,边说边走到灶间去烧水。
只见他边烧边“呱呱”地捏碎毛竹根头。这响声惊呆了来者,想:“他的徒弟有如此大的手力,那么他的师父更为了不起了,怪不得我师父死在他手里。”那人越想心越胆怯,就悻悻地告辞。一边嘴里还说:“等你师父来了。我再来拜访。”
等送走来者回家时小脚太公发现被来者踏过的地砖已经粉碎了。小脚太公顿时大惊失色,吓出一身冷汗,连连喊:“好大的脚力!好大的脚力!”从此以后小脚太公不爱武艺了,他认识到天外还有天,再加上家里出了一件不幸的事。
一天小脚大公抱着小孙子出去闲逛看到路旁一块条石,他认为拽回去放在墙门口可当凳坐。这念头一转,他便拽起条石往家走,一放下发现自己用力过猛,竟把左手抱着的小孙子拽死了。这事多么对不起儿媳啊!这几件事对他教训匪浅,所以他就不爱学武了。一天到晚专攻管弦和绘画了。
这块条石现在还摆在马堰河西残存的墙门边,世人估计足有八九百斤呐!
结语
小脚太公为教训家妻,习得一身本领,未料自己努力的同时,别人也在偷偷进步,因此才不敌他人。而一身武艺也为他最后带来了不幸,害死了自己的孙子,可见万事不应攀比,虚荣心作祟,容易让自己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外面有能人,功夫再高,也应低调行事,深谙人外有人的道理才可长久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