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过【塞浦路斯的王】

【塞浦路斯的王】
2006.1.16
 
——卡蒙斯:大地在此结束，沧海由此开始
 
神话是可以这样产生的
可以跟随乌刺诺斯从天庭降落凡间
也可以踩着贝壳，华诞于浩瀚的大海
花环从水面缓缓蜕现，花种深藏在
天使的翼中，那时花不发芽，水也是枯瘦的
需要你，以你丰满的体态来滋满
 
垂临的第一个王国，其彼岸
必然缀满寂寞，但也因你的栖宿
而布满隐喻。花岗的岩石变得松软
深藏的花种振翅而出，遇石萌生
 
塞浦路斯人袒露左臂，虔诚的
把玫瑰举过头顶，成为最先礼迎你的土地
男子们健壮的骨骼因你更加强悍
你也更加娇艳多情，自然的妩媚照人
 
你是赐予者，也是踏过或征服
亿万英雄们的惟一信物。
怀疑者们请闭起嘴巴，历史的考据学
更胜于臆测后的雄辩
 
淫欲者的眼里，必然在你裸呈的身体
嗅出了肉体的风仪，神也是腐化的
谁也不会拒绝这一愉悦
去守着清教徒般的日习晚祷
圣女与艳妇，这两个位置在来回倾倒
 
大海，是她不可推移的诞生之所
神降下福旨，礁石与水草在她体内受孕
天空与各界的神，谁是分娩时旁观者？
来将流言洗清，而神灵的眼睛一一失明
遗落在若干年后意大利人眼眶中
在苹果或葵花上，凝为静物
 
而厄杜尼斯无法分食你的苹果
只得任凭从天堂里纷纷而来的天使们
在你身边围绕，手舞足蹈
而你刚刚在蔚蓝色的海面上，悄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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