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导向』今日人物:王跃强 一面镜子导读:死与重生的人生大戏‖第1340期
祭 鹰
诗︱王跃强
满天悼祭雄风
一只鹰
死在悬念中
每片羽毛凝着嘶鸣
凝着威望陡跌的敬仰
抓在爪里的大梦
坠失了滔滔
云如历史,特别沉重
忘不了起飞的峭岩
忘不了父母般的天空
泪水汹汹
洗亮太阳日渐昏远的瞳孔
我想象,如果下个世纪被感动
鹰,重新盘旋
我的羽翼上
会复活些什么样的彩虹?
文/一面镜子
几年前,就读到《祭鹰》这首诗,印象很深刻,每每就会突然想起。由于存档丢失,存在心中的都是一些片断,每当读到有关鹰的诗就会闪现《祭鹰》的影子,然而一直无法找到具体的原诗。近几日读王跃强先生的诗,猛然发现了《祭鹰》,并且就是王跃强先生的大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关于《祭鹰》的题外话。
重读《祭鹰》,还是很快被卷入鹰巨大的悬念和宏大的气场中。这是一只什么鹰,为何要祭,死了吗,怎样死的……所有这些天问一样的悬念形成巨大的涡流,把读者卷入其中。这是一只被意象化、诗化了的鹰。可以想象成是一个现实中人的化身,也可想象成是人的理想,读者可以展开自己想象的翅膀任意飞翔,并能清晰地感受到诗人笔下那只鹰正经历着最后的死亡关头。这是一场特别的祭奠,或者是一篇特别的“悼词”。诗的第一节,“悬念”把读者置于悬念中,宏大雄奇的场景里,一只鹰的死,引起天的悼祭,大幕由此拉开,雄风从天幕吹进读者的心,读者被定格在巨大而空的场景里,注目着鹰的死与生。诗的第二节,声、形与内在意识融于动景里,由细节刻画出来鹰的神、形、动作里承载着现实与历史沉重。诗人描写了这只鹰的独特性,显然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鹰,像是鹰中之王,更像是具有人性的鹰。第三节,进入到鹰生存的过往环境,“起飞的峭岩”“父母般的天空”,陡峭,巨大,恩情,在一种旷世般的空间里演绎。鹰离别时的场景,泪如江河倾覆,那怕是最后之泪,也不忘自己的职责和重任:“洗亮太阳日渐昏远的瞳孔”!诗的最后一节,以“我”的现身,与鹰融合于一体,“我”的经历就是鹰的经历,我的感受就是鹰的感受,我的体验就是鹰的体验,我的想象就是鹰的想象,我的命运就如鹰的命运!实际上这是刚刚作别的鹰的复活,也是鹰再生之后诞生出的一个崭新形象。复活之后的我或者鹰重上蓝天,雄风又起,接下去又会有什么惊世创举?读者会亲眼目睹:“下个世纪”“重新盘旋”“我的羽翼”都作了新的定义和回答!“会复活些什么样的彩虹”,诗人作了最好的预期:“彩虹”当空,满天光华,满血复活更具新生命力的鹰!
诗人以“祭鹰”诠释了旧的无奈地逝去与新的重新降临的生命大题。仿佛我们看到战斗一生的鹰,被世上的“悬念”绞杀,拼搏尽了最后的力力量而死去。在祭悼中,仿佛有神的力量相助使鹰重生,并以以一个全新的形象出现,得以继续自己的重任。王跃强先生的鹰是人格力量的化身,理想的化身,现实的化身。他以鹰的独特与神奇,完美地呈现了自我、理想和现实世界关联性。从鹰的身上我们得以看见一个诗人强大的意志和理想,事实上我们每个人心中都豢养着一只鹰,这只鹰会以不同的形式与方式出现。王跃强先生以诗的形式把心中的鹰放飞出来,让世人得以直视。心中无鹰,写不出如此的鹰诗。人不具有鹰的特性,同样写不出这样的鹰。能写出这样的鹰,必定人与鹰已融为一体。《祭鹰》秉承了王跃强先生的诗写风格,大气,磅礴,恢宏,强劲,雄浑,刚直,陡峭,深沉,厚重,精深,在天地广阔的时代背景里,肆意挥撒自己的情怀。读鹰等于读人,读诗等于读诗人。相信读罢此诗,读者心中那只鹰会陡增力量,如果已死去,一定会复活重生。愿读者鹰一样翱翔蓝天,继续雄风,
编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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