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图》02 磁单极

如果你知道灵魂是不朽的,历经多次的重生,而且能意识到上界和其他次元的事情,并具足对一切万有的知识,那任何一种研究和学习都只是忆起罢了。
——柏拉图
阿蒙跟我说,之前的金科,是一个热爱游方的人。国内国外去过很多地方,最后决定了把家安在雪山脚下。金科说,这个场域很适合他。
我想我大致明白那种游方,那种千帆过尽和千与千寻,那种如切如磋和如琢如磨,那是他金科一个人的玄奘西征和摩西出海。以前师父在世的时候就常讲,神通和神经是孪生姐妹花。其实,妄想与理想,矫情与深情,又何尝不是呢?
真性情的人,都淘气。淘气到极致,往往就生出来对尘世的凉薄。就像贾宝玉一样,听人家唱一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眼泪就掉了下来。薛宝钗晓得坏了,“这家伙悟了。”他忽然明白这个世界是不会叫他宝二爷的,他看见了有一个哨兵在前面等着他。
或许金科也看见那个哨兵了。
金科的四合院浪漫又漂亮,是那种如天观世月映万川的感觉。张爱玲若来,大约又该将这人间的UFO描绘到她的朵云签了。我呢,不贪杯,只感受,我相信风会记住一朵花的香。有一种说法,家的样子,就是我们内心的样子。家,是一个人的生命状态,也是一个人对世界的领悟和畅想。我们心里有什么,我们的家就会呈现出来什么样子。
那么,一个人的身体,算不算家的样子?这可是一个人安放灵魂的庙宇呀,应该可以算的,比如我就一直固执地认为,身体就是一个人的家。所以人与人之间见面,四目相对,灵魂赤裸,好直观的,再做介绍那都是等而下之的事情了。
远远见到金科老师,我想起来一个故事:
有一回,丘吉尔在公众场合遇到了费雯丽,他目不转睛盯着费雯丽,看得入了神。他的助理感觉实在难为情,就委婉地提醒他说,“首相阁下,您其实可以上前去会见她呀!”丘吉尔这才回过神来,摆摆手说,“不了,我们在欣赏上帝的艺术品之前,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就是金科老师给我的印象。
顾城说,真性情之间的关系,并不都是友好,经常是非常残酷的。其实不是“残酷”,而是生命的自重。每个生命的龌龊美丽,无须火拼,无须驾驭,可以野蛮生长,百花齐放。所谓爱恨,厌一个人,我执汹涌。见一个人,心生欢喜。其实没什么,就只是两颗心的显化过程。
一个做商业策划的朋友曾半开玩笑半认真跟我说,所谓独立思考,也就只有石头看上去还比较有那么一点味道。金科还真就像一块有温度的石头,独立思考,自带气场,在懵逼的流光里,身不由己地开悟。
他见到我,微笑着起身,像是忽然记起或是忘掉了什么。好果断,也好温柔。
我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聆听。我的一个老师告诉我说,人如果懂得聆听,就已经是一种精准的表达了。当我见到的人越来越多,我就越来越深以为然。
一个人在尼亚加拉大瀑布下面用红酒杯接水,试试吧,真不容易。就算接到一点,你也会轻易就错过那种格局、壮观与造化神韵。尤其越是遭遇强大的思想,当你还没有准备好,尚未达到同频共振的时候,你根本无法触碰到那个东西。
我自己经常写点东西,在实践中慢慢就会有所体会。别人的风景,别人给到你的经验,法门,乃至于给你讲个故事,说种感受,那只是一点助缘,一点启发。更珍贵的,是你自己去攀岩,是你自己的思考、印证以及尝试。
就像爬山一样,海拔四千米的地方,跟海拔五千米的地方,整个的视野和感受完全不一样,你当然可以瞎猜可能会发生什么,拱手让大脑盗用你的能量,但那不是真的。你就是必须得实实在在站在那海拔五千米的地方,才可以真切体会到生命里的诸多澎湃与欢喜。海拔四千米和五千米,不是外在数据不一样,是内在体验有差别。
这种差别,就是你走在一条路上,转角处有一条河,一棵树,一丛花,或是有一方界碑,它协助你记下来这种殊胜的转化。表面一看,山还是山,你还是你,没什么改变,也没什么稀奇,其实已经不一样了。
“好吧,那我们就来说说磁单极。”金科老师说,“磁单极不是一个概念,而是一种思考。在我们今天的谈话中,更准确一些说,磁单极只是一种比喻。”
以下是金科老师关于“磁单极”的分享:(在实录过程中,专业学术词汇有所省略。)
1932年,著名的英国物理学家狄拉克从理论上预言了“磁单极”是可以独立存在的。
什么意思呢?就跟中国的老聃一样,他体悟到了一个东西,“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他说,我也不晓得该叫它什么名字,先勉强叫做“道”吧。一如大家习惯将“反物质”称之为“上帝粒子”一样。
现在呢,我们尝试来讲一个稍嫌烧脑但是有趣的故事——也就是我们肉眼所见的世界里,有诸多无形无相的能量,一种呢,叫地球能量;另一种呢,叫星际能量。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更是一种思考。
东方人习惯讲阴阳,我们先借用一下,当作为地球能量的一阴一阳相遇,它们会向外发射一个强信号,而作为星际能量之一的“磁单极”就会瞬间收到,它会第一时间参与进来,协助地球能量演化为“生命”。而“磁单极”就会住在这个“生命”里,像宇航员坐在太空船里一样。
他住进来以后呢,就慢慢招兵买马,着手开始建设了,而且他非常清楚自己只有10个月的时间。一旦在此建设过程中出现了任何差错,他就只能弃舱而逃。所以他无比谨慎地拣选了8个家伙,(下文章节会有补充说明)一丝不苟地开始他的工作。
一般情况,“磁单极”的伟大工作会提前88天完成,(下文章节会有补充说明)而这88天之中,这个CEO还会邀请到一个神秘嘉宾来到太空舱,并在一个无比精确的时间点,离开他们运筹帷幄了10个月的地方,正式启动他们的人间观光之旅。
而这整个过程呢,就是一个生命作为“人”,离开母亲的子宫来到地球的旅程。
在金科老师的分享过程中,我跟阿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们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一间雪山下的小屋里,就好比呆在妈妈的子宫里一样。而金科老师,就很像那个运筹帷幄的CEO“磁单极”。
如果要说好奇,怎么会没有呢?不晓得阿蒙她是什么感受,总之我就特别好奇。我好奇的并不是他分享的具体内容,我真正好奇的是他的“星际思考”。一如呼吸,谁都会,但是是什么力量让人持续呼吸呢?我更关心这个。
就说这一回,玉龙雪山下来自全球各地的人们,不管他们的世间身份是修行人,艺术家,藏地活佛,道士牧师,瑜伽师,科学家,神学家,音乐家,占星学家,密宗上师,商业精英,宗教人士……还是更简单纯粹的生命或人,所谓“全球性重量级灵修盛会”,不也需要思考吗?尤其是那种不依赖大脑乃至超越大脑的思考。
或许我接下来更需要做的,是让自己静下来。就像这玉龙雪山一样,越静,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