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哪儿说哪儿---李莲英的“段子”
电视连续剧《走向共和》有这么一段表演：八国联军和义和团大闹直隶京津的时候,老佛爷慈禧有点烦，这一烦，脸就拉的比较长。大内总管李莲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还了得，主子不高兴，奴才还会有好果子吃？李总管察言观色，给老佛爷讲了一个段子，嘿，还真把老佛爷讲乐了。
李莲英说，有人悬赏赌博，要求参加的人摹仿一个孩子做三个动作，谁能依样做出，就可赢得大笔金钱。一赌徒愿赌。孩子第一个动作是，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赌徒照样做了；接着从屋里走出一绝色美女，当众脱得一丝不挂，孩子第二个动作是精赤条条扑到美女怀里是又亲又抱，赌徒也照样做了；最后，孩子做了第三个动作，赌徒一看，失声长叹：完了！完了！慈禧问，那孩子做咋的了？李莲英笑迷迷答道，他把小鸡鸡弯成了个圆圈儿！
李莲英的“段子”得自报纸，至少他是端着报纸给老佛爷讲的。老佛爷听后，会心地一笑，大总管也会心地一笑。这你来我往各自会心地一笑，让我对老太监顿生一丝怜悯，对老佛爷也有了一分谅解。
看大总管开讲前那一番扭捏，说明这段子不是好出口的，不象现如今的人们，随口就能遛哒出几个荤段子给你听。再看他讲述中的眼神和顿挫，分明还有一丝不安，甚至做好了挨批评的准备。由此看出，李莲英也不容易，在老佛爷身边，且几十年盛宠不衰，那分心思，容易吗！
内忧外患焦头烂额的老佛爷，能气定神闲听“小李子”白话，几十天忧心忡忡的脸，竟能现一丝笑意，或者还有几分羞怯，也够难得的了。要知道，那时候她的心事可多了去了，大清的家业在她手里，内外“毛贼”又不让她消停，难得有听段子的闲功夫，更别说讲了。我就琢磨，现如今官场的段子，如果叫李大总官讲给老佛爷听，怕是要挨板子的啊。
对李莲英的怜悯，来自他讲段子纯是为了工作，诺大一个国家，一把手的心神老愉悦不起来，怕是对工作不利。至于他自己，本就是去了势的残疾人，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讲段子的李莲英，没有色迷迷的淫笑，也没有心荡神弛的欲望，比起如数家珍滔滔不绝讲段子的现人，他还不够可怜吗！
老佛爷的反应也极可玩味，她静静地听“小李子”慢声细语讲来，听到会心处，抿嘴一笑，眉宇间还有淡淡的红晕，平添几分柔情。让人不由想起在皇家园林为皇帝唱《艳阳天》的那个少女。这几分惬意，因一个段子而来，李莲英的苦心，也真够可以的了！
讲段子，在当今，对某些人，也真是讨欢心之一途。它既不增加投入，又可融洽感情，极合当前发展“生态经济”的要求。当然，这段子也不是随意可讲的，讲得正逢其时，而又恰如其分，所谓“正好搔到痒处”，自可引来哈哈大笑或会心一笑，之后再见机行事，心中那点猫腻，岂非易如反掌？话又说回来，摸不清上司心思，不该说时说了，不该提时提了，弄个热脸冷屁股，事儿可就不妙了。你说是吧，啊？
2008-4-27 22:18 于镂月裁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