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蔬闲花 | 酸枣小孩

天气越来越热。吃过了蒸槐花,眼看着墙角的蔷薇花和迎夏花开得汪洋恣肆,夏天真的的到了。

野蔬闲花

文/酸枣小孩

杨花榆荚核桃花

春意的加深是从柳絮颜色开始的,先是鹅黄,后是淡绿,深绿,苍绿,最后便化作漫天雪飞。我的同乡昌黎先生叹道:杨花榆荚无才思,唯解漫天作雪飞。——柳絮其实是比杨花更早的先驱。不过现在城里也看不到会飞的柳絮了,每一棵柳树上都插着几个针管样的东西,是专门用来抑制柳絮变成雪绒花的。现代科技改善了人们的生活,却扼杀了许多古来的诗意。

每次去清河边散步,看见那一条条绿丝绦上悬垂生长的柳絮,一天天地从嫩到老,默默地、毫无价值地走完了它的生命周期,便很为城里人的不懂吃柳絮而惋惜。而我自己却是很多年不曾吃过新鲜的柳絮了。

柳絮长老了以后,榆荚却正当食,一串串淡绿色的小钱币挂满了树枝。济南人懂得吃榆钱。小区桥头旁长着几株榆树,每次经过,都要抬头望一望,那满树绿意盈盈的榆荚,被晴蓝的天空衬托着,亮丽得很。有一次从那里过,看见一个身穿黄马甲的环卫工人正执着一根长木竿帮几个老妇人摘榆钱,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翠绿圆圆的小铜钱。

我从小是把榆荚喊作榆钱的。王村老屋的山墙边长着一株高大的榆树,每年春天我都要爬上房顶去摘榆钱,给母亲做蒸菜用。母亲虽然顶顶厌恶吃野菜树叶,对于榆钱却是有情意的。她用夸奖人的语气说,榆树真是个好树,榆钱榆叶可以吃,就连榆树皮在最饥荒的年代里也可以救命。我站在房顶上拿着钩子摘榆钱时,总是先摘几片放进嘴里,新鲜的长在树上的榆钱,有一种甜丝丝的清香。

王村人吃榆钱最经典的是做成白面榆钱窝头。刚出锅的窝头暄腾腾,冒着热气,适合直接吃,晾凉以后的榆钱窝头,吃的时候可以切成薄片,拌上醋蒜汁,口感劲道,滋味丰厚。济南人也做榆钱窝头。去年有朋友蒸了一锅榆钱窝头,个子小小的,没有我母亲蒸的窝头大——如庞然大物。她馈赠我们几个,王教授吃得意犹未尽。今年想买榆钱,却无处买去,城市里的榆树高高在上,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爬上树去公然采摘。

有朋友家住南山,周末回去采摘了山上的榆钱,做了榆钱炒鸡蛋,向我们炫耀。不知道榆钱炒鸡蛋滋味如何。有一年回王村,吃过弟弟做的槐花炒鸡蛋,滋味了了。槐花太甜腻了,不适合炒食。有一年去七里堡买菜,遇到一个从南山下来的老翁在兜售他刚刚从树上捊下来的榆钱,几元一斤,一斤装了一大袋子,拿回家去发了愁,不知该如何消化掉。有朋友提供一个食谱,说可以做榆钱咸汤。结果做了一大锅榆钱汤,没人肯喝,终于还是倒掉了。

有一天早起,住在南山的朋友捡了一大盆褐色糊糊的不知何物,说一夜风雨从树上落下来的。有聪明者猜了出来,说:是杨毛!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此“花”指杨花。杨毛就是还没“漫天作雪飞”之前的嫩杨花。有人立即说,杨毛是可以吃的。这让我很是吃了一惊,在我的人生经验里,还是第一次知道杨毛竟然是一道菜。

王村人把嫩杨花叫做“杨嘟穗儿”。王村多杨树,每年春天,一树一树的“杨嘟穗儿”扑簌扑簌往下掉,地面上落了厚厚一层。人们拿了竹扫帚毫不怜惜地把它们扫到墙根去。在王村人眼里,它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唯一的用处就是供调皮的小孩子拿来吓唬人,趁人不备,把杨毛放进别人脖颈里,让人误以为是杨树上那种长着毛刺多足的毛毛虫。被吓的人常常一惊一乍地跳将起来,手舞足蹈地去忙着捉虫子。乐得恶作剧的始作俑者哈哈大笑。

杨毛怎么吃呢?我望着那一盆可疑物直犯嘀咕。有人说用开水烫了,包包子吃。实在想象不出杨毛馅的包子是什么味道,终究是没吃过的。

春天的南山上好物多,杨毛,榆钱,花椒芽。还有一种是我从未听说过的核桃花,核桃花可以食用,于我也是一种惊奇的新知识。吃核桃花的最佳时机,是它含苞待放的短短几天,错过去它就老了。从核桃树上摘下来嫩绿色的核桃花絮,开水淖了之后,与五花肉拌馅包饺子吃,据说是极美味的。有经验者说包核桃花饺子里适宜放一些韭菜进去,以提鲜味。究竟有多鲜味呢?也没有吃过。前几日,有朋友买了一些新鲜的核桃花,过水后冷藏起来,说给你留着,有时间过来拿——今年里的有朝一日,我必能吃着神奇的核桃花了。

核桃花又叫长寿花。我家里养着一株多肉植物,它的名字也叫长寿花,每年春节前后,枝条上都会冒出嫩黄色的娇小花朵。只是可惜,它是不能吃的。

清明节快到了,南山上的花椒芽和香椿芽都可以吃了。有一年清明节后去南山上的朋友家,吃了一肚子油炸花椒芽油炸香椿芽,不知今年还能不能吃到。朋友家已经从山坳的老屋迁到了山腰的新居。新居宽屋大院,养着几只鸡,种着几畦菜。站在院子里,可以凭栏远眺,青山寂寂,白云隐隐,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归田园居”的痴念。

院子的后山,种有几株杏树。前几日去看,正是“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时。清明节若去,则应是花褪残红青杏小了。忽然想起张夏的万亩杏园了,漫山遍野的杏树。那么晴朗的天空下,我们三个人,欣欣然走在粉白嫣红的杏花林中。

槐花

有一天夜里,出去散步,路过一道围墙时,蓦然闻到了槐花香。抬头寻觅,才发现一墙之隔,长着一棵细而高的槐树,它的一些枝桠越过高高的院墙伸到外面来。枝桠上挂满了白灿灿的花朵,在夜色里闪烁着朦胧的光。

槐花的香气动人。夜色里,你看不到它的存在,却能感知到它,就因为这香气。有人觉得槐花香得俗气,无遮拦,于我却是喜欢的。大约是从小闻惯了,有亲切感,也有烟火气,无论在什么地方邂逅它,都会刹那间被拉回到好多年前乡间里舍的烟尘往事中去。

黄河边有一座森林公园,公园里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槐树。有人周末去玩,捋了好多槐花回来,自己吃不完,于是就分了几袋子,摆在夜间的小区门口售卖。不挂牌不吆喝,愿者上钩。一袋子槐花斤许,卖五元钱。卖槐花者自然不是为了赚钱——几袋子槐花能卖几个钱呢,可欣赏的是卖者的分享精神。

这样的分享者在生活中也会时常遇到。去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在小区门口就遇到一个骑着车子售卖自家石榴的男人。石榴装在车筐里,有二三十颗,带着新鲜的枝叶,一看就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怀着新奇之心买了两颗回去品尝,并不好吃,酸涩味重,少甜。然而并不后悔买了石榴。

黄河边的槐花和王村的槐花有什么不同?当我把从分享者手里买回来的槐花一股脑洗净,拌上面粉,放入蒸笼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没有动一动吃一朵新鲜槐花的念头。难道是因为它没有长在树上的缘故?长在树上的槐花高高在上,它真的是“可望而不可及”。就像我现在想起来故乡王村那遍地的槐花一样。

槐花属于原生态的野菜系列,我向来不擅长做野菜。做蒸槐花的时候,忘记了控干水分,蒸出来的槐花黏在一起,成了槐花疙瘩,影响了口感。吃的人保持沉默,不批评也不表扬。其实沉默也是一种态度。我望着满满的一大盘子蒸槐花,心怀忧虑,不知该把它如何处置。

母亲擅长做野菜,大约是从小吃惯了。但是她并不喜欢,大约也是从小吃腻了。擅长并喜欢做野菜的是婆婆。柳絮发芽了,她做凉拌柳絮。紫藤开花了,她做清蒸葛花。如今婆婆常住江南,江南虽然也有槐花树,江南人却不吃槐花。从前她在老家的时候,院子里种着一棵槐树,每年春天的时候,她都会捋一篮子下来,做蒸槐花给我们吃。婆婆做的蒸槐花一朵一朵的散开着,裹的面粉也刚刚好,软糯劲道,清香可口。然而,我也是好多年没吃过了。

槐花除了可以用来做蒸槐花,还可以做槐花炒鸡蛋,槐花包子。做槐花包子需要先把槐花入开水“炸”了,挤干水分,再配以韭菜肉丁粉条。从前只吃过干槐花做的包子,新鲜槐花想来滋味更好一些,只是可惜,我已经把所有的槐花都“糟蹋”完了。

我做蒸槐花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吃春。春天不单单是用来看的,最要紧是用来吃的,在我的人生记忆里,春天所生发出来的一切几乎都是可以吃的,从春头吃到春尾。香椿芽,花椒芽,柳絮,榆钱,杨花,核桃花,紫藤花,槐花。槐花开在农历的四月末,正好是在春天的尾巴梢。

天气越来越热。吃过了蒸槐花,眼看着墙角的蔷薇花和迎夏花开得汪洋恣肆,夏天真的的到了。

烧汤花

烧汤花的学名叫紫茉莉。

许多地方都有紫茉莉,许多地方的紫茉莉却并不叫紫茉莉,它被许多别名所取代:草茉莉、胭脂花、夜晚花、地雷花、官粉花、潮来花、夜娇娇、洗澡花。这也许是它当初万里遥迢从南美洲移民到中国时所没有料到的待遇。

有一年我在厨房近处开辟了一片花地,种了许多羊屎蛋一样的黑色种子。夏天的傍晚,当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的时候,无数个酝酿了一天的花苞就开始绽放了,到晚饭的时候达到鼎盛。它的花香浓郁,夜风一吹,能传送很远,那些到我家串门闲聊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叹一句:这么香呀!

这是我最得意的时刻。

烧汤花是王村人的叫法,因为在包括王村在内的豫北地区,做晚饭是被叫做“烧汤”的。而吃晚饭是喝汤,用以区别于吃早饭。往往是晚饭后互相串门闲逛的人们碰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喝罢汤儿了?”喝汤的汤又故意被儿化用以区分平时的汤菜之汤。想来乡下的方言真是意味无穷啊。

烧汤花的花苞像牵牛花一样,像一个小小的纺锤,或者一个微型的地雷(怪不得有些地方叫地雷花),盛开的花朵比牵牛花略小,神态更加的妩媚,少了些牵牛花的野性。

烧汤花的颜色有桃红色,桔黄色,红白相间的也有。它的花期很短,暮开朝落。当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时,便是它香消玉殒的时刻。这一点跟牵牛花也是一样的。它们大约是近亲关系,虽然叶子形状不同。

想来烧汤花如此香味浓郁,大约是因为它的美大部分只展现在夜色里,相貌无法取悦于人,只好借助味道了。心又急,所以用力过胜。

夏夜,坐在院子里纳凉,和三两知己闲谈,身旁花丛处有阵阵暗香袭来,也不失为人生一大美事。只是坐得良久,便会受到蚊虫的骚扰,只好逃之夭夭。

烧汤花引蚊子,这是它的可恶处。虽则可恶,可是我仍是喜欢它,因其易养。且自我繁殖能力超强。今年坠落的花籽,到明年就会落地生根,发芽,繁衍成一大簇夏日的微景观。

有一年的夏天回王村小住,傍晚时分从田野里散步归来,路经一处院子,院门外墙边一大丛烧汤花开得正艳,那久违的红色花朵,让我凝神驻足了许久。

葫芦

乡间种葡萄者少,种葫芦者多。大约是因为葫芦比葡萄好养活。葫芦多是细颈大肚子的菜葫芦,也充分体现了农人的务实精神。

乡间人对葫芦非常重视,要郑而重之地埋下种子,松土浇水伺候得很是精心,葫芦架子或者棚子是不等它们开始长出藤蔓来就搭建好了的。葫芦长势茁壮茂盛,简单的架子护持不了,一般人家都会搭建一个简易的棚子来供它攀附。

棚子搭在厨房门口,或者一进院子的过道上,等葫芦藤爬满了棚子,就俨然一座天然的凉亭了。炎炎夏日,在里面吃饭喝茶,纳凉闲话,甚至酷暑难耐的夜里还可以铺张凉席就地而眠。透过葫芦叶子的缝隙能望见高邈夜空里的点点星辰,望着望着,心绪自然就凉静下来。

葫芦在乡间是比丝瓜和架豆受欢迎的菜蔬。吃法也多。虽然不能凉拌吃,熟吃的款式多多。清炒,炒肉,包饺子,包包子。对于每个家庭来说,葫芦是个宝贝。年轻的葫芦可以做菜吃,年老的葫芦可以晒干了锯成瓢做盛水的水舀子。葫芦变成了瓢,瓢变成了水舀子,我们就叫它水瓢。

水瓢常年累月飘在水缸里,悠哉游哉,像一只永远不会沉没的小船。放学的孩子回到家,口渴了,抓起水缸里的水瓢,咕咚咕咚猛灌一气,心满意足地跑去玩了。下晌的大人回到家,口渴了,抓起水缸里的水瓢,咕咚咕咚猛灌一气,幸福地长叹一声,坐到堂屋里吸烟歇着去了。

水瓢被顺手啪一声扔到水缸里,摇晃几下,打着旋儿,它也是心满意足的。

除了菜葫芦,乡间还有一种少见的品种:鸭鸭葫芦。就是如今市面上常见的被雕刻成工艺品的那种纯粹的观赏性葫芦。它是城市人的新宠,却不被乡间人待见,因为它即不能当菜吃,又不能当瓢用。

葫芦花白色,单瓣。花形婀娜,姿态优美。在北非被称为圣亚尔加迪斯之花,在日本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夕颜。

本文原刊于《散文》2020年10期

酸枣小孩,河南延津人,现居山东济南。自由作家。民刊《向度》主编。出版散文集《从前,有个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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