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就是生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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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我写啥文章，后台都是问我《战略就是生态位》咋还没写的。要问我为啥终于动笔了？因为我想起来达尔文的一段经历，这人是个大磨蹭，从小猎犬号回英国后，他磨蹭了二十多年没动笔，一直构思（也可能单纯是懒）。直到一个倒霉蛋叫华莱士的家伙，也悟到了物种演化的大部分脉络，只是沉淀还少，证据也远不如达尔文积攒的多。

华莱士给达尔文写信，把对物种演化的思考写给他，请教他有啥毛病没有。达尔文看完信，毛都炸了，我擦！这小伙子思考的完全正确啊，基本全都是我想说的，如果我再不动笔，丫给写出来，《物种起源》的署名权可就是华莱士了。

于是达尔文立即动笔，很快时间就写好发表（虽然后来岁月不断增订版和小修改），然后获得人类史上一顶无上光荣的帽子——反观华莱士，我不说，你都没听过这名字吧？

所以，我这本书即使要慢慢写20年，也先把坑给占上。反正以后谁再提“战略就是生态位”思想，我不要脸的霸占就好，无论这一篇长文，还是看我早两年的断断续续证据，总之这个小小理论，都雕爷占坑了就对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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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战略这个词的定义，有二百多种版本。从最短的那句“战略就是差异化”，一直到一整本书也没说明白的战略定义，我也看得挺多。中国讲战略的第一高人（没有之一且不接受异议）是我最为尊敬的曾鸣教授，但就算是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让你真的清晰懂得战略的真谛。

其核心就是每个人所在的商业领域不同，竞争环境不同，大小规模不同……甚至创始人资质和领悟力不同，也会把战略得出千奇百怪的结论。

两年前的某一天，我走在路上，一坨鸟屎横空出世，劈在我的脸上，疼的我菊花一紧……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悟了一个真理！（此处鸣谢伏尔泰，毕竟没他编那个假故事，苹果和牛顿的传说就不会脍炙人口。）

什么是战略？战略就是生态位啊！ 

企业间真正的竞争是什么？本质上就是生态位的抢夺啊！ 

为啥修炼内功？什么组织，人才，价值观，KPI，OKR……都是为了占稳生态位啊！ 

如果你获得不了一个较好的生态位，那你就算是累死，苦死，或者再聪明十倍，资金量加十倍，也依然活在朝不保夕之间。一个转身的工夫，企业就半死不活。

为什么我们有时候感叹某些企业“命好”？好像创始人也没那么勤奋，也没那么睿智（睿智这件事往往是时候你大成功了，别人翻看你十年前的微博随口逼逼，也感叹你的睿智。而你如果不成功，你今天上午说的话，都是放屁。）也没那么煎熬，甚至于都没怎么融资，那些企业就活得有滋有味生龙活虎，护城河还挺宽……我的总结，无他，生态位的“位置太好”所导致。

前两天认识个超级聪明的年轻投资人，用他的话说，“我最喜欢投的企业，是那种最好创始人嫖娼经常被抓起来的。反正创始人在岗，瞎特么各种创新，反而发展慢。一旦半年没在，企业发展可好了！” 这种企业，就是创始人误打误撞，占据了好生态位。和巴菲特说让一头驴当董事长的比喻，异曲同工。

生态位，往小里说，比如在一个周边小区有8%是四川人的小区底商，如果刚刚好还没人开川菜馆，那这就是一个还不错的小小生态位，一开业便很容易赚钱。

什么是差的生态位？还是上面那个小区，已经有人开川菜馆赚到钱了，你非得再开第二家川菜馆，你头啖汤没喝到的前提下，拿自己积蓄和前一家打价格战。你最终倒闭了是一种惨，或者你俩都死耗死扛，想熬死对方，谁都是零利润坚持三年，这是另一种惨。

表面上，这两家川菜馆的竞争，是口味之争，是价格之争，是营销之争或者服务之争，本质上，都是生态位之争——因为这个区域的川菜馆，只有一个生态位能活，决定了一切。

亚里士多德说“大自然讨厌真空”，至少在真实商业世界，这句话被反复验证。就好像只要是大草原，能长出很高的树木，那么早晚会演化出一个物种，去吃树顶部的树叶，只不过在非洲，刚好是长颈鹿这个物种，占据了这个生态位。

非洲大草原的那个生态环境变化，是“势”，大势所趋的那个势；而看清楚高处树叶有没有人吃，存不存在这个生态位，是“道”；而把脖子修炼得那么老长，腿那么老长，则是“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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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最近二十年来，无论是英国法国德国等欧洲老牌强国和香港日本等东方商业发达的地方，再没诞生以前那种商业英雄？当我们谈论李嘉诚霍英东时，已经是多久以前？而盛田昭夫井深大松下幸之助等早已仙去多时，他们新一代企业家咋就没啥能上台面的？

一言以蔽之，这些地方的生态环境这几十年来几乎没有颠覆性大变化，“生态位”的争夺也就非常孱弱。老家伙们依然在原有生态位上自娱自乐——虽然大部分已经是无能的职业经理人把持，奈何生态环境不变化的前提下，小家伙们再怎么拼，也上不了位的。

反观美国和中国，大概是近二十年商业英雄辈出年代。无他，生态环境变化太大，或者说，互联网巨大红利在全球范围内，主要是被美国和中国分享了——看看全世界市值前十名的互联网企业，哪有第三个国家的？

生态环境巨大变化，就相当于小行星撞地球，恐龙太不适应，很容易死，而且是越大越容易死。这就给了新生代小朋友巨大机会，空出来的各种生态位，瞬间占领。

举个小栗子，我曾经投资过一个小伙子，金融背景，本来在做一个偏公益的项目。比特币区块链兴起后，他突然醒悟，传统金融的各种生态位，在比特币世界里，会重新出现一遍啊！既然有人做了币的交易所，那顺着想，还有什么传统金融生态的生态位，会对映着在比特币世界也早晚必然出现的？……然后他就选择了一个很甜美的生态位去做，细节不讲了，反正他前几天找我吃饭，告诉我他一不做宣传，二绝不割韭菜，因为他本来就不是to C的，三绝对符合每个所在地区的法律法规……只是那个对映的生态位太舒服了，现在一个月净利润是2亿人民币。

这个月入2亿净利的小伙子，比别人更聪明更勤奋更怎样吗？反正我见过更聪明更勤奋的，才一个月赚2万……薇娅和李佳琦，全中国真再没有比他俩更漂亮更勤奋的带货主播吗？我猜再找出一百多个应该不难。奈何淘宝一哥一姐只有两个顶尖生态位，一旦有符合条件的物种占领，其余的即使再优秀，也得干巴巴瞪眼。

生态位啊生态位，某种程度上，你可以在商业世界，管它叫“命”，就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的那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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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丛林一只蝴蝶拍动翅膀，引起了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飓风——这句对“蝴蝶效应”的描述大家耳熟能详，但很多人理解错了，以为那只蝴蝶是“因”，而龙卷风是“果”。

蝴蝶效应的本质是反因果论的。因为蝴蝶翅膀那一点点微小的变量，既不是起因——因为之前还有很多因，比如蝴蝶为啥要煽动这一下翅膀？是求偶？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因为一只瓢虫朝她做鬼脸了？

然后这该死蝴蝶扇动一下之后，并不是直接就飓风了，而是有一百多万次的各种因素交织，注意，这并非线性结构，而是网状结构，互相影响。看过《三体》都知道，三个行星在相互引力作用下，其轨迹就已经无法准确计算了，可想而知，蝴蝶翅膀扇动后，那数不清的各种变量交叉影响，又如何准确计算？

在互联网世界里，最常见的一个真理是：老大老二争锋，老三先死。但有个案例太颠覆了，当年OFO和摩拜互殴，按理说老三哈啰单车必死呀？鬼知道老大老二怎么能同时嗝屁呢？我看到一篇深度报道，当时OFO和滴滴的并购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甚至OFO已经给欠钱的供应商发邮件：TS已经签了，钱就在路上，再等三天滴滴过桥贷款就到账了！

你猜咋着？好死不死，刚好有一个该死的顺风车司机，在乐清奸杀了一个女乘客，全网轩然大波，滴滴如临大敌，24小时不休不眠应对，生怕国家制裁……然后呢？那个并购OFO的案子当然临时搁置啊！再然后，OFO现金流彻底爆雷。

什么叫蝴蝶效应？这就是。

鬼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杀人犯，就把OFO创始人戴威的大好人生搞成上榜老赖了。顺便成就哈啰单车成为老大，其创始人杨磊一脸懵逼，

“咋还躺着就赢了呢？”

什么叫蝴蝶效应？但凡那天换个女乘客，长得像个男版雕爷，后来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我是说，我愿意用我的丑，来换取悲痛的事不发生，女权主义者回座休息哈～）

说蝴蝶效应和混沌系统，主要是想说，在真实世界里，太多事情无法预料。改变世界的大事，并不是必然发生，刺杀斐迪南大公那个少年，但凡早餐吃坏了肚子，把枪打偏，有可能一次世界大战就不发生了，至少不在那一年发生。如果你看茨威格《人类群星闪耀时》，会发现多少改变世界方向之事，就在某人思绪的一瞬间。

那一瞬间并不是一个必然的“因”，只是过程中一个微小参数的调整，一个偶然而已。可最后导致的飓风，却深深改变世界的一切。

而一旦飓风来临，各个生态位就被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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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一个白手起家，资金量和经验值都很少的家伙，那你最需要的东西，不是更多资金和经验，而是环境大变时，各种空白生态位的出现。

比如我前几篇文章一直在谈到新消费，就是在供应链，营销和渠道端三浪叠加大变化下，多少以前没有的生态位出现，才刚刚涌现的好机会。

比如钟薛高那个生态位，不是说以前没人惦记过。但再早一些，冷链不成熟你怎么运输进家门？消费升级没到，你卖比哈根达斯还贵的冰激凌你疯了吗？

新环境出现后，还一个好玩的地方就是，老霸主们很长一段时间无能为力，因为他们上一个阶段成功的优势，已经固化为“基因”，这种上一阶段“优势基因”，在新环境下，就是一种完全不适应的“劣势基因”。

而新物种的基因，则是一种在新环境下迅速而草率产生的“粗糙基因”，粗糙是粗糙了点，但咱变异的快呀！而且，“自然剪刀”也不留情，各种竞争的粗糙基因，稍微变异慢了点，也就被淘汰，而活下来的，顺着合适方向，变异速度越来越快。变的次数多了，就是新环境下的“新优势基因”了。

演化无方向，基因无好坏，全看是否适应今天的新环境。

对咱们做企业的人来说，比无知无识的自然界物种有个好处，就是咱们能主动改变自己的“企业基因”，虽然有点脱层皮的意思。而我现在的认知，是找到“好对手”比什么都重要，但这里的对手，不是狭义的那种同一个生态位下的、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而是广义上，对“生态环境坐标参数”的一种认知。

在未来10年里，新消费带来的“新生态位”太多了。凡是以前存留的老物种，想要继续生存，都得重新认知自己的生态位，从去年开始，我们看数据，太多老物种开始乏力了——这种乏力，不简单是产品力的乏力、营销的乏力、渠道的乏力，本质上，是生态位的老态龙钟，快守不住了。

已经活了三五年、七八九年的、还没把基因老化成再也没办法改动的不新不老的企业怎么应对？在我看来，只有用“敏捷战略”，重新梳理“生态位”。

前些日子和韩都衣舍老友赵迎光吃饭，听说他花大钱请了战略顾问，我大肆抨击——其实，对那家战略顾问，我一无所知。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些骗钱的顾问企业，先调研个半年，然后辅导个半年，还告诉你这个战略得他妈的坚持三年才有效……我就擦了，在今天生态环境瞬息万变之下，不是您的战略对不对的问题，而是“变得慢就必死”。

只有战略足够敏捷，变化足够快，适应度足够高，才能保证活下来。

我重新回来当CEO这半年多，感悟良多，最近画了个模型图，来试图推演“敏捷战略”的产生路径，但毒性太大，放出来怕害死人没法偿命，就不发了。万一以后不断印证，（当然还得不断打磨不断修改），比较靠谱，只能害死50%的人而不是95%了，我就再写篇伟大论文：《敏捷战略》！（看，我是一坑未填，一坑又起。我要是写网络小说，估计就是一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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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战略就是生态位”和“敏捷战略”的一个推演逻辑做个示范：

有些特别大的生态位，竞争过于激烈，混沌世界中参数太多没法计算，我称之为“大生态位靠命”；但伴生关系的小生态位，则可以依托推演计算而成，我称之为“小生态位靠算”。

哈啰单车那种成功，你得靠命，毕竟哈啰成立时，初创企业共享单车的A轮融资都很难了，太晚了。而后发先至，终成老大的结果，要我说，一小半靠杨磊同学工程师思维的坚持与厚积薄发（这我也很敬佩），一多半靠杨磊同学的生辰八字好哇！（这点我羡慕不已）。

调整一下上面第2小节的表述：那个月赚2亿的搞区块链金融的小伙子，也可以说不是靠命，而是靠“算”。单纯依靠逻辑推理，也能拿到的“甜美生态位”。

做个头脑体操：如果你是一只鸟，在非洲环境大变革下，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终日。哪里是你的生态位呢？你一瞧，哎？我擦，有一种鸟活得挺滋润嘿，河马张着大嘴，这种红嘴牛椋鸟就在河马嘴里帮它剔牙，（应该叫牙签鸟才对呀？）以及各种帮河马捉跳蚤吃。

河马自己的生态位就有那么点坚不可摧的味道，伴生的剔牙鸟通过互利行为，得到河马保护，获得了伴生关系。

剔牙鸟说“谁敢吃我？”几十种动物说“我敢！”然后剔牙鸟站在河马大嘴巴里，“谁敢吃我俩？”连狮子都直接走开了。

而你这只有脑子的聪明鸟，一琢磨，嘿，你们这群没节操的河马剔牙鸟，既然占据了这个生态位，那我找别的大生态位下，相似的伴生关系小生态位呗！一看，嘿，长颈鹿还没人剔牙，你就去了。

真实世界里和长颈鹿伴生的牛椋鸟族群，不但剔牙，还演化出一种预警功能，因为幼年长颈鹿还是容易遭到狮子攻击，所以一旦狮子靠近，天然视力更好的牛椋鸟，就和预警机一样，呱唧呱唧的通知成年长颈鹿，护着小长颈鹿跑路先。

一个好消息：小生态位，其实是可以通过演绎，不用靠天命——比如那个月赚2亿案例——纯靠推算，就有机会抢到手的。（看到这儿，是不是有人激动得快尿急了？）

我有个朋友唐炜，传统生意的此中高手。推演出一个逻辑：中国高档餐饮文化里，最好的剔牙鸟那不就是茅台吗？但是二三线城市下的新消费人群呢？他们酒桌上，500元到不过一千这个价位的剔牙鸟是谁？想清楚这个酒桌伴生“生态位”后，他的开山白酒，做了各种基因上的新设计。从瓶型（其实就是很像几千块的威士忌啦）到口感（花果香四溢，即使外行第一次喝居然也能接受，绵软糯得不像高度数）以及文化属性上的折腾……总之，有明确目标的各种产品调整和运营打法，打得目标城市老生态位上的对手，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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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而美的生态位有吗？

有啊！自然界中，有一种奇葩存在，叫臭鼬。当各种动物都在“物理攻击”时，这货掌握了“魔法攻击”：臭屁……

臭鼬的屁，有一种强烈的硫磺味，所有哺乳动物基因里就写进去：遇到这种类似火山喷发的危险味道，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在纪录片里，臭鼬很多时候都不真的放屁，只是摆出个放屁的姿势，就把各种大型猛兽吓跑了。

现实世界，我最羡慕的一种小而美生态位，就是这种。例如“老爸评测”，作为其他物种，你绝不能去挑战他的生态位，你要么远远避开，要么选择共生关系。这种生态位，表面上不是食物链的顶端，却某种程度上享受了食物链顶端物种的“无敌待遇”。

无敌加引号，是因为臭鼬并不是真的无敌，如果臭鼬真无敌了，身形肯定会越来越巨大，然后慢慢爬到食物链顶端嘛。真相是：鸟类没有嗅觉……所以不怕其臭。所以，猛禽是臭鼬的命中克星，导致臭鼬的发展路径，被锁死在一个小而美的阶段，无法再往上爬。

当然了，老爸评测这类，很可能本来也没打算往食物链上端爬。他们只要一直保证客观公允（到目前为止，他们确实把诚实可信做到了，并不认识他家创始人，但我很钦佩），他们的生态位就稳如泰山，不用担心任何大型猛兽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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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太长了。

总之，这个开篇，讲的是在自然界“物种演化”过程中，生态位才是物种竞争真正的核心所在。有些生态位贼拉甜美，有些则非常痛苦，还有些生态位，特容易被其他物种变异所影响——这个也尤其可怕，当一个物种莫名其妙演化出某种生存优势时，本来一些相安无事的隔壁老王物种，突然就受到巨大冲击，只能被迫“协同演化”，否则就死。

比如头条系还只是头条新闻时，主要也就是抢百度的饭碗，淘宝和微信在旁边幸灾乐祸，磕着瓜子看热闹……一不留神，头条在原有基因里，孵化一个叫抖音的新技能出来，这下可坏了，短视频太能占领时长了，才两三年功夫，占据国民上网总时长就超过了通讯类APP，成为流量分发新霸主，这可就动到了腾讯的根基……

然后咧，这个牛逼到爆裂的基因优势，发现还能视频带货！没办法，外界环境水草丰美，支付和物流太成熟，结果阿里碗里的肉，一口一口也被蚕食中……原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腾讯阿里，多年的宿敌，估计很快就要各种合作结盟来对付抖音了。

再无奈，也得被迫着协同演化，生态位决定命运。有时候身躯越庞大，生态位越容易被攻击。恐龙倒下去的时候，体温还是热的……

你看美团和滴滴，也互相在对方生态位里做试探，但还都得防着“抖快”横插一杠子进来抢饭碗。为了生态位，亲兄弟可以直接拿刀插对方后背，也可以杀父之仇放一旁，先合作再说。

生态位即命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