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大赋的铺与藏
文/ 负晚晴
赋体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铺陈,尤其是汉大赋,铺陈起来那是上天入地,包古吞今。从刘勰的“赋者,铺也,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开始,一直到今天,赋体铺陈已成定论。这当然是正确的。
但赋不只是铺陈,在铺陈的背后它还有敛藏。看了很多论文和著作,清一色都是在讲赋的铺,罕有人讲藏。但有一篇论文专门讲藏,这篇论文是黄卓颖的《论汉大赋的敛藏》(南大学报,2013年第4期),这是我目前看到的第一篇讲赋藏的论文,印象深刻。
这篇论文分为三个模块:
一、大赋敛藏的艺术内涵,讲敛学、经典的敛藏、主旨的敛藏、章法的敛藏。
言语侍从的出现,文人慢慢由独立变成依附于君王,君王将他们看作是倡优之类,但文人自己深以为耻,于是他们借助儒家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汉武之世,经学始盛,五经立于学官,汉儒天天讲的就是讽谏。而赋家讲讽谏,实在是一种“手段”。儒学既然独尊,那要想安身立命,提高地位,就得用儒家的学说。
再一个,写大赋的文人都博学多闻,满腹经纶,怎么可能没有治世之心,甘心为皇帝眼中的倡优呢?所以赋家在赋中附上讽谏的尾巴,他们不敢直谏,那只能用技巧,这也就是黄卓颖所说的蓄势,要步步为营,请君入彀。这是赋家敛藏的苦心,只是这份苦心没取到什么作用,不但当时的皇帝视而不见,也被后世学者所忽视。
推荐书目:简宗梧《汉赋源流与价值之商榷》,台北,文史出版社,民国六十九年。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