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砖
楚楚
因自己跟大姐夫学泥水匠时,拉砖、搬砖、递砖、砌砖;且一干就是十多年,虽技艺不精,却与砖因缘生情。已经二十年不干砖活了,仍时不时想起砖,总想写一篇与砖有关的文章。今又生此念,就随心所欲说一些与砖相关的话题。砖,是以泥土为原料,经高温加工而成的建筑材料。据相关资料显示发现于奴隶社会,兴于秦朝。时,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在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的同时又大兴土木建造宫殿,特别是营建阿房宫和修建抵御外冦的万里长城,将砖的应用推向了高潮,至今依然有秦砖汉瓦之说。历经两千多年的演变,如今,有多种颜色,形状各异的小砖、大砖、空心砖、泡沫砖、磁砖等等,种类繁多,举不胜举。八十年代初,高中辍学时。自己十七八岁,血气方刚,少年轻狂,竟自书“习文习武文武兼备,不伦不类伦类何妨”为座右铭。读书练字之余,天天早上抓起安放床头的两块砖头,扎个马步,阴去阳回做冲拳动作,最佳状态时一口气可做一二百次。连续多年,天天如此。又过了两年,一心想外出闯天地的梦因上当受骗而破灭,就回家跟当泥水匠的大姐夫学盖房子,刚开始自然是由小工做起。后来,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乡下人们的房子由土木结构的老式瓦房,逐渐发展成一砖到顶的平房。自己也由一名小工晋升为“二把筢子”匠人。为了提高砌砖速度,每天早晚,还是床头的两块砖又增添了一个练功项目。就是用两手拿砖不停地左右旋转上下翻动,为砌墙苦练基本功。最终尽管文不成武不就,可毕竟保障了革命本钱,练就了养家本领。记得一九九六年去现在的黄河北吉利区打工,为建炼油厂处理地基挖古墓。挖出的多为汉代文物,除兵器、五株币和陶磁器皿外,墓砖也时常遇见每块砖长一米开外,宽五六十厘米,厚十来厘米,都是空心的,外表还装饰着各种各样精美的图案。常常令人在拍案叫绝的同时,又“啧啧”叹服古人的聪明智慧。也是在那个年代,三十多岁的二姐夫就做砖。他先在平整的做砖场地上用细土加水,闷到一定程度就赤巴脚进去来回踏踩,然后,用铁锨拢成一堆,举起近两米长的铁撬杠,一杠挨一扛不停地打击,直至打够一遍,用锨翻过来再度打击,如此反复多次,泥成。就用双手挖一抔泥巴放进台上齐胸高的模斗中,三个模斗装满,再用刮棍刮平,端起来扣到平整的砖场上,隔天才能上架。待砖坯晒干,数目充足时,就开始装窑;然后,生火烧制。烧到一定火候还要灌水,不然烧成的砖仍为土红色不会变成蓝砖。我八八年盖瓦房时用的砖就是二姐夫亲手制作的。写到这里,三十多年前在洛阳西关干活时,工友讲过的一个与砖有关的故事也穿越时空来凑热闹:说是老早老早有一个冬天的傍晚,甲乙丙三个乞丐讨饭归来,遇到了一起,准备到这个村头的破庙里过夜,三人走着走着看见前面有一件烂棉袄,他们一起拾了起来。可,这棉袄该归谁呢?三人一商量,各自吟诗摆摆自己的窘境,谁最可怜,这棉袄就给谁。于是,乞丐甲当即脱口而出:本以为能得到棉袄的甲乙一听,楞了,好懒甲还比乙多个草扇和席片,乙呢好孬还有半个砖头块当枕头,人家丙连个砖块也没有,只好将棉袄给了一无所有的乞丐丙。另外,砖是以顶为单位的。出窑的砖都按顶一排一排安放,一顶砖按每层二十块垛十二层高后,上面再分别按四三二一放四层,即整齐又好看,数目恰是二百五十块。而二百五与二球、不够数、二杆子、差一窍等几乎都是咱洛宁喻人不精明不正常的贬义词,所以,人们也常常用“一顶砖”来叽讽挖苦人。前几年,曾有父子俩在县城铺地板砖,工资是每天五百元。一次和别人说起来,一“呱子头”伙计大笑一声:“哈哈,真喧!爷俩都是二百五、一顶砖……”只有毛泽东时代,砖的精神品质才得以升华,那时流行的一句口号便是: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体现了那个时代一切行动听指挥的社会风尚和精神面貌。那时的國民都以主人翁自居,不计名利,都想着为祖国建设增砖添瓦献光献热。如今的砖,更是涉及到人民的生活当中,盖房离不开砖,装修依然离不开砖。君不见,那地板砖,墙面砖,门楼砖、路面砖等等,等等。砖使我们的生活更加多彩,砖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相信:我们的祖国大厦必将因有着像砖一样各自不同勤劳智慧的十四亿公民而前程更加辉煌!
20210102于赴深圳途中
【作者简介】
三槐后代王书奎,家住洛宁院东村
高中肄业务农桑,打工闲暇读诗文
淡薄权贵和名利,注重情谊与缘份
兴至涂鸦图娱乐,碌碌知命无作为
注:王书奎,网名楚楚,洛宁县涧口乡人。
※ ※ ※
编辑:杨来治(河南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