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我是如何三次战胜肺癌的?
什么是【英雄日记】?每一个不屈的生命,都是英雄。2018年起,我们将讲述100个与重大疾病抗争的真实故事,本文是第038个。
当一年前,肺癌第二次复发时,故事的主人公也曾面临“走投无路”的境地,最后挽救他的到底是什么呢?让我们走进这位坚强的抗癌老兵的经历。
今年60出头的张先生,是国内某知名高校的一位教授,然而鲜有人知,自20年前开始,张先生就是一位肺癌患者。
大约24年前,正值三十多岁事业上升期的张先生在体检中发现左上肺有一个结节,经过病理穿刺证实是肺腺癌。
这是非小细胞肺癌中常见的一种,早期肺腺癌治疗方案应选手术,手术之后配合正确的化疗、放疗方案,往往能取得不错的疗效。
在当时好的胸外科医生的帮助下,张先生做了左上肺叶的切除术,以及淋巴结的清扫术,并在术后做了环磷酰胺和顺铂四个周期的治疗,很快,张先生又恢复到往日的生活、工作中。
十年平静的时光就这样匆匆过去,张先生保持着有序的生活状态,坚持着自己的事业,让患癌后的人生也变得多姿多彩。
然而,到了2013年时,张先生在一次常规检查时发现左肺下叶尖端有一个结节,经过半年左右间断的复查以后,结节逐渐增大,后来在肺穿刺活检以后,张先生全家人再次开始了对癌症的高度关注,最后检查结果证实是粘液腺癌,肺癌复发了。
对于肺癌复发,让对相关医学保持多年学习的张先生和家人感到担忧,却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因为张先生在医学文献中看到,据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权威专家统计发现,在早期非小细胞患者中,在接受局部手术治疗后,有三、四成患者存在较高的复发率。
此时,基因检测技术已经在国内广为应用,我国第一代自主研发的肺癌靶向药物凯美纳也已经上市。然而张先生的基因检测结果为阴性,手术再次成为了主要的治疗手段。
于是,张先生在当地医院做了一个左肺上叶楔形的切除术,同时也取了一些淋巴结,活检证实淋巴结没有转移,按照病情诊断进行了4个周期的化疗,这次与肺癌抗争的经历随着化疗结束也告一段落。张先生仍维持着预后复查的习惯,以保持着依旧乐观的心态。
命运对这个历尽沧桑的人显得太不公,就在去年,张先生肺癌第二次复发了。
这次张先生的治疗是左肺上叶病灶的放疗,然后进行3个周期的培美曲赛加顺铂的化疗,同时应用贝伐单抗辅助化疗,在2017年初,治疗终于结束了。
然而,在长达半年的复查中发现,病变从最开始的放疗、化疗逐渐缩小,却再次逐渐增大,乐观的张先生也开始犯难了,因为病灶已经做了两次手术,也已经做了好多周期的化疗和放疗,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于是,和众多国内癌症患者一样,张先生开始了漫漫就医之路,然而,跑遍了全国的各大医院,医生建议却基本相同:手术已经不可能了,化疗方案也捉襟见肘,因为没有特别的药物可以选择。
国内治疗方案已经“山穷水尽”,张先生在无奈之下,听别的患者聊起,国外治疗肺癌的优势,这立马激起了张先生的斗志,对国外医疗一无所知的张先生,决定找专业人士帮助。
一场来自美国肺癌外科手术好医院的远程咨询改变了他的命运,这家美国医院认为虽然同样有着手术风险,但是医生对手术的把握还是很大,因为病人手术的收益会远远大于风险。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张先生来到美国波士顿,美国医院优雅的住院环境和医护人员亲切的态度,让远在他乡的张先生和家人也未感到陌生,加之盛诺一家的海外客服提供了包括就医、生活等全方位的服务,张先生和家人在美国得很舒心。
来到美国大概两周的时间,医生都在为他做详细的检查,一,增强的胸部CT,进一步检查左肺残叶与周围组织的关系,同时检查是否有残存的淋巴结的肿大;第二,支气管镜检查,判断气管内有没有侵犯,另外通过EBUS(超声支气管镜)判断纵膈有没有淋巴结的问题;第三是肺功能等一些常规的检查,来判断患者是否能够耐受手术。
通过两周的诊断评估以后,一天,肿瘤内科和外科大夫和张先生及家人进行了深入的沟通,在美国,医生们遵照法律和习惯,鼓励病患们享有知情同意权,患者本人也往往是治疗团队中的一员。在这场长达一个小时的讨论中,美国医生理性而深入地讲述了团队的治疗建议:首先,张先生的情况,原则上是可以耐受左肺上叶切除术的,他们认为患者的肺功能未受太大的影响,肿瘤也没有其他部位的扩散,只是一个局限的病灶,手术可以做。但同时,美国医生也强调,手术仍存在可控的风险。
我们都知道,如果身体上出现一个小伤口,就会留下瘢痕,而内脏器官的手术就更如此,患者经历过两次胸腔手术,胸腔已经有很严重的粘连等情况,加之患者曾经接受过放疗,放疗本身会导致血管的脆性增加,手术过程中也可能会加重出血,这就是所谓的风险真正内涵。
《人民日报》曾经刊文《给医生一个冒险的理由》 ,曾有这样一段论述:医学是一门不确定的科学,生与死,只有概率,没有定数。一般来说,风险和收益成正比。医生越是敢冒风险,患者的收益就越大。如果患者给予医生理解和信任,愿意跟医生共担风险“赌一把”,医生就会迎“险”而上,为患者赢得一线生机。
在医患纠纷频繁的今天,越来越多的医生采取防御性医疗措施,以求避免纠纷和诉讼。例如,让病人做多余的检查、对高危病人进行转诊、故意选择难度低的手术、放弃风险大但价值高的治疗等。显然,防御性医疗是一种隐形的“冷暴力”,使本已脆弱的医患关系雪上加霜。在这场博弈中,医生未必是赢家,但患者肯定是大的输家。
在法律更为完备的美国,医生们显然更愿意“冒险”,他们和张先生及家人在进行着详细的解释,张先生的肿瘤是一个20几年缓慢进展的肿瘤,这种肿瘤的特点就是对化疗不敏感,即使再次做化疗,只能延缓患者的病情进展,但却不能得到根治,而手术却有可能达到根治,所以还是建议病人尝试外科手术。
该不该进行外科手术,经过与肿瘤外科医生、肿瘤内科医生的深入沟通,张先生和家人最后决定,手术。 他说,“我已经在世界上好的医院接受治疗啦,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我相信精准的医学,相信我们一定能够闯过这一关!”
终于手术的时间确定下来了,2017年11月20,对张先生而言是他抗癌二十几年中重要的一天。这场历时五个小时的外科手术,最终把左肺残叶和残存淋巴结清除掉了,手术过程出血不足350毫升,无输血,术后回到ICU后,当天的引流量是700毫升,在正常范围内,手术终于如愿获得了成功。
术后的张先生回到了盛诺公寓中,病情很平稳,恢复的也很顺利,他正等待着美国医生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天气好时,老伴会推着他在公寓外的公园里漫步,看着太阳在地平线上落下灿烂的余晖,张先生觉得这真是人生最美的风景。
其实,像张先生这样的病人还有很多,在国内治疗无望时,他们选择了一次次飞抵大洋彼岸,因为在旅程的那一头,有全球的癌症治疗医院,有更多可供选择的药物,有为完善的医疗体制,也有着更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