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上元节——我们称之为元宵节。每逢此时倍思儿,这是一个和吾儿昵称(小元宵,宵宵)有关的节日。回想了一下,2009年,我们父子在元宵节时有过一次团聚,那是在湖南。今晚的成都,基本上可以断定看不到月亮,贴一张2016年拍的超级月亮当题图。
昨天看到一个帖子,问:怎么把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历史人物联系到一起,而且合情合理?有一位身在米国的人跟帖回答说,不用历史人物,就拿自己举例。然后说前些天,一个米国南北战争时期老兵的遗孀刚刚去世——没看错,是南北战争时期,跨越了三个世纪的事情。
这位老兵在1834年左右(大致上这样一个年份,没用心去记)参军,只三天,战争结束,但他不折不扣是米国内战老兵。然后在93岁的时候,娶了一位17岁的姑娘。他们的婚姻,只是这位老兵为了感恩这位小姑娘的照顾,想把财产留给她而采取的一项措施。三年后老兵去世,然后这位姑娘(遗孀)在上几天以101岁高龄辞世。
就这样,遥远到天边的历史就这样近在眼前,听着都是传奇。
作家叶广芩也写过类似的一个故事,一位只年长她几岁的女子,堪堪就成了她的长辈,成了老辈子人中硕果仅存的一位。这位女子是她(小说里的主人公)的姨太太。此姨太太非彼姨太太,是彼姨太太。怎么说呢,满族人将祖母称为太太,姨者,不是母亲的姐妹,是祖父的妾,正经八百的姨太太。对小辈儿而言,就是姨奶奶。当家中其他老人陆续走后,这位年纪相仿但俨然有着家族历史感(使命)的女子就成了老一辈的象征,想想,时间就是如此奇妙。一位修行有了相当成就的师兄,有一次在禅定的时候,被一伟丈夫带着,能够站在太空的角度看地球的转动。当他看到地球缓慢转动时,心有所动,就想着,能不能再远一些距离?那位伟丈夫能够感知他的心念,瞬间,就带领他以星系外的角度俯瞰地球极速旋转的情景。之后每每当他心中有念头,比如说能不能再上一个数量级,比如俯瞰银河系,或再往上一级;念头一出就能即刻实现,越是往上一级,对地球那种陀螺般的转动就越发感到怆然——伟丈夫甚至让他领略了一次一个小世界(佛教用语,大千世界最小的组成单位,不多讲了)的成、住、坏、空,那是一个大劫的时间。这位师兄震撼之余,心生疑惑,不过依旧只是心念未说出口:您是哪位?伟丈夫同样用意念告诉他,你天天拜我,怎么不认识我了?我远未达到如此境界,但能够理解对于时间的这种描述……时间又是什么:一时,佛在给孤独园;一时,佛在王舍城……
元宵节收到礼物,来自一位小妹妹,称呼我为老师的小妹妹。严格说来,我并未教过她什么,她的一位女性长辈是我的师兄,我和小妹妹有过一面之缘。几年以来小妹妹的祝福和礼物不断,让我受之有愧。这次的礼物更是意外之喜。一本来自故乡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仓央嘉措诗集(小妹妹说是手账本,最后有几页空白,可以记录一些内容,故名),对于我而言就有了多重团圆意味:故乡,以及尊者与我的因缘。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玛吉阿米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说起月亮,说起元宵节,这首仓央嘉措的诗自然浮现。玛吉阿米不是姑娘的名字,而是如母众生。如何令佛欢喜,这就是答案,众生欢喜,则佛欢喜。念及玛吉阿米,是慈悲,是拔众生之苦。对仓央嘉措的诗歌,我非常熟悉了,家里有不同版本的集子。对于小妹妹的这一本,格外珍惜。谢谢小妹妹,懂得感恩的人和尊重你的一样,那不是因为你优秀,而是他(她)比你更优秀。
小妹还送了我一个恒温杯,杯子放在上面,可一直保持55°温度,这是一个最为合适的饮用水温度,自当珍藏这一份来自远方的关怀。被别人惦念,是人生之幸。
祝福人间月圆人全。有你陪伴时,我从未羡慕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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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舒放,力求避免油腻的中年男子。流浪各地,但定型于高大陆青海。写诗多年,一直坚持着,哪怕诗歌从大众变成小众乃至现在的旁门,喜欢不减,且欢喜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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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满目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