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寿】春天识归途

《知识窗》：[e-mail]

春天认得回家的路
王永寿

窗帘没拉紧，窗帘与窗帘的交接处，透射进来一缕白光，天亮了。
        自已的房子，白天很少呆过，窗外有啥？全然不知。因为做点小生意，早上起得比鸡早，晚上睡得比狗晚。
        家在乡下，离城六七里地，都说春天的农村美如画，我也不知我居住的下溪王洋，到底美到啥程度？还真不知。在城里弄点小生意，忙得团团转转，只感觉到春暖，赏不到春色。做小生意，没有歇息的日子，要歇，除非政府禁令，谁舍得停呢。做了十多年的生意，今年还真遇着政府禁令停业——禽流感入侵小城。所有做家禽生意的，都心生隐隐之痛，离开了自已找“生活”的摊子。

第一次睡懒觉，其实就是上个星期天，本来可以睡得心不躁，不急，因为禽流感袭来，区社保局领导邀请我到社保局编《社保一本通》。
        但我就是不习惯多睡，还是三点多就醒了，熬到五点半，就再也躺不住。听到窗外的鸡鸣、鸟的啁啾。这些美妙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细听，感到格外亲切，因为天天要起早，很少享受过这自然界的美声。
        穿好衣，推开窗，面对青山绿水，思绪宁静，灵魂打开，感觉如同朝圣，的确，乡村是过滤了市声，在红尘边缘，那么清，那么静。心里多了一种安详，灵魂有了一种着落。
        三月，真是生命的春天。窗下的桃花，开得发了狂的粉红世界，那样激越又汹涌的气势，仿佛燃情女子的极致。远山如黛，清气苒生。我家房子就建在小山脚，我第一次发现这尘世间的美景，差点叫出声来。
        今天虽没太阳，但不影响春色的绽放。天茫茫，山冉冉，水脆脆。到处如神灵主笔，随手皴染一笔，就有了空灵气韵。人目极这美景，感到恍惚，犹如进入梦境。
        甜润而快乐的风，挤进窗里。冰冷的意念，发出寂寞的喉音，风穿过寂寥的情感，掠过春天的肩头。
        我发觉连云朵的飘动，像多情的少女那么煽情，时而亲吻状，时而撒娇媚，让我看得情不自禁地发笑。
        不远处的池塘，哇声开始合唱，起初一两个哇哇、呱呱叫，好像在发音，不一会儿工夫，就闹开了。我脑里忽然记起毛泽东的《七绝*咏蛙》“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这是我至今读到的对蛙霸气最好的形容。

三月，爱与美，是唯一的主题。
        窗斜对面，山树隐现，花草迷蒙，数片池塘，半尾溪水，宛如梦里的灵光浮动。鸟儿轻悄的啁啾声，在空际中传荡着飘远，那雪白的天桂梨花，开遍丛林，窗下菜地间夹着花圃，郁郁葱葱，那堆石头间缝长出挺立的野草，默默扎根，清秀丰盈。窗左侧是我家的泥土屋老房子，显得有点苍凉，不合时宜。一弯阴凉下，燕子衔泥筑巢在老房子，溅出一滴新生雏音。
        蜂在泥土墙的缝隙里进出，嗡嗡地哼着小调，变了的是那些虫蚀鼠打洞的的泥墙，斑驳苍老得不堪耳目，未变的是一脉充满神性的寂寞，阅尽沧桑的淡泊……
        老屋的屋前屋后，是我童年的乐园之地，捉迷藏、打雪仗、堆雪人……让整个冬天疯得跑得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多少欢声笑语，让一张张稚嫩的脸，得到满足。
        梦中的老牛车，依然驮着岁月的沧桑。
        目光移回窗前，起雾了，但云再深，雾再浓，舂天认得回家的路。

三月，爱与美，是唯一的主题。
        窗斜对面，山树隐现，花草迷蒙，数片池塘，半尾溪水，宛如梦里的灵光浮动。鸟儿轻悄的啁啾声，在空际中传荡着飘远，那雪白的天桂梨花，开遍丛林，窗下菜地间夹着花圃，郁郁葱葱，那堆石头间缝长出挺立的野草，默默扎根，清秀丰盈。窗左侧是我家的泥土屋老房子，显得有点苍凉，不合时宜。一弯阴凉下，燕子衔泥筑巢在老房子，溅出一滴新生雏音。
        蜂在泥土墙的缝隙里进出，嗡嗡地哼着小调，变了的是那些虫蚀鼠打洞的的泥墙，斑驳苍老得不堪耳目，未变的是一脉充满神性的寂寞，阅尽沧桑的淡泊……
        老屋的屋前屋后，是我童年的乐园之地，捉迷藏、打雪仗、堆雪人……让整个冬天疯得跑得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多少欢声笑语，让一张张稚嫩的脸，得到满足。
        梦中的老牛车，依然驮着岁月的沧桑。
        目光移回窗前，起雾了，但云再深，雾再浓，舂天认得回家的路。

作者简介:王永寿，68年5月生，广丰下溪王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