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佛里特没想到:儿子会死得这么惨,自己的谢幕战会成为天下笑柄

说起范佛里特,大家都知道他是朝鲜战争中美军的第三任第八集团军司令。

他的第一位前任沃克,在我志愿军发起的第二次战役战败,在撤退途中,意外遭遇车祸死亡。

他的第二位前途李奇微,因为接替了麦克阿瑟出任“联合国军”总司令、驻日盟军最高司令和远东美军总司令。所以,原本担任美驻欧洲司令部副总司令的范佛里特来了。

范佛里特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首先,他的履历可不简单。

他是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生,他所在的班有164人,其中有59人成为了将军,被称为“将军班”。

毫无疑问,他是这个“将军班”里最优秀的学员之一。

之所以要加上“之一”这俩字,是因为还有比他更优秀的艾森豪威尔和布雷德利两位五星上将也在这个班。

大家也都知道,艾森豪威尔在朝鲜战争接近尾声时与杜鲁门竞选总统获胜,成为了杜鲁门之后的新一任美国总统。

其次,范佛里特体魄健壮,作为士兵,敢打敢冲;作为指挥员,也很有头脑。

在永载史册的诺曼底登陆作战中,他在巴顿的第4师当团长,奋勇先登,最先开辟滩头阵地,在一天中连接获3枚铜十字英勇勋章。

在任美驻欧洲司令部副总司令期间,他指挥希腊陆军参谋长亚历山大·帕帕戈斯迅速打败了希腊人民解放军司令马科斯·瓦菲阿迪斯,饮誉一时,被称为“山地战专家”。

范佛里特出任第八集团军司令一职,美国高层都对他寄予厚望。

他也踌躇满志,一副舍我其谁的派头。

范佛里特到了任上,就遇上了志愿军发动第五次战役。

范佛里特接受了李奇微的建议,继续运用李奇微发明的“磁性战术”,防守时,利用机械化部队的机动性,一撤再撤,与志愿军保持距离,不断用强火力压制志愿军的进攻势头;当志愿军后勤补给供不上,立刻转入反攻,用坦克群和摩托化步兵组成的特遣队,沿着公路向志愿军纵深大胆穿插,猛冲猛插。

一开始,志愿军对他这种大开大合的打法极不适应,在后撤转移过程中,多支部队发生混乱,整个战线发生了动摇。

幸好,63军在铁原浴血奋战了13个昼夜,成功地遏制住了美军的攻势,稳住阵脚。

也在同一时间,65军在涟川,64军在开城,15军在芝浦里进行强有力的抗击,最终扭转了我军在第五次战役后的不利局面。

范佛里特本来就是一个唯火力制论的坚定拥护者,在铁原之战中目睹志愿军坚定无畏的抵抗后,认定了非超强度火力不能获胜,因此,他更把“唯火力制论”的论调唱得更高,把火药量推到无限大——即不计成本,把炮弹倾泻在对方阵地上,以赢取最终的胜利。

于是,在接下来的美军夏季攻势中,以美第2师的全部火力攻击983高地,在9天时间里,共发射了36万发炮弹。

在上甘岭战役中,更是倾泻炮弹190余万发,炸弹5000余枚,把山头削低了2米,把山头表面的岩石全被炸成1米多厚的粉末,其火力密度,已超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高水平,所消耗弹药量是美军此前最高消耗量的五倍。

因此,人们把他这一弹药消耗量被称为“范佛里特弹药量”。

老覃在这里说一下,这个范佛里特,自出现在了朝鲜战场上之后,不断创造出了许多历史名词,这个“范佛里特弹药量”便是其中之一。

而在上甘岭战役发起前,范佛里特也给这一战役起了一个自以为很完美的名字——“摊牌行动”。

之前的夏季攻势,被他命名为“袭击作战”;随后的季季攻势,又被命名为“向流浪者进击作战”的秋季攻势。

上甘岭的战役打了43天,最终以“联合国军”伤、亡、俘2.5万余人的代价而告失败。

即美方在停止谈判6个多月后,不得不主动提出恢复谈判。

范佛里特在恢复谈判后,出人意料地向志愿军方面提出一个无理要求:请求帮助寻找自己的儿子小范佛里特的下落。

原来,范佛里特的独子詹姆斯.范佛里特是一名轰炸机飞行员,上尉军衔,隶属于美军第3轰炸联队第13轰炸中队,也参加了朝鲜战争。

在朝鲜战争中,美军拥有绝对的制空权。

特别是中国空军没投入抗美援朝作战之前,美军空军的作战方式是最惬意的,他们可以驾着轰炸机肆无忌惮地飞到朝鲜战场上空任何一个地方向下投弹,丝毫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却又可以随时随地地的欣赏到地面被轰炸的惨状。

每当这时,他们便可以在飞机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打着响指,施施然地回去领功。

范佛里特认为,自己的儿子所从事的是一项最安全、却又最有收益的事,名利双收,还可以建功授勋。

哪知,1952年4月3日,小范佛里特驾驶一辆B-26轰炸机去执行夜间低空任务后,一去不返,再也没有了足迹。

按正常情况,这个小范佛里特就是阵亡了。

但范佛里特无法相信。

他固执地认定:中朝方没有能力击落儿子的飞机,唯一可能的,就是儿子的飞机出现了故障,儿子被迫降落在三八线以北的某个地区了,有可能成了中朝方的俘虏。阵亡,绝对不会。

要老覃说,范佛里特就是个超级的屠夫,他的“范佛里特弹药量”臭名昭著,疯狂,变态。

网上曾有人替他,说好话,说他没有使用化学武器、没有使用生物武器,用的是炸弹,光明正大,是个伟大的军人。

但是,古人说得好,“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杀人是赢得战争的手段,但战争的目的不应该是为了杀人。

否则,原子弹、氢弹,岂不更比臭名昭著的“范佛里特弹药量”更光明正大?

美军侵略朝鲜,是赤裸裸的霸权行为;范佛里特就是霸权行为的实施者、急先锋,没什么好辩护的。

对于这样一个屠夫、刽子手,霸权行为的实施者、急先锋,志愿军方面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不过,志愿军是仁义之师,大大方方地答应了范佛里特的请求。

随后,志愿军调查了从1952年4月3日到4月4日的防空袭击记录,结果很快出来了。

原来,负责保卫沙里院火车站的志愿军119师炮团9连高炮3班在4月4日早晨3时左右击落了一架飞机从西北方向过来美军轰炸机。

排长王兴民当时去查看过了,该机严重损毁,飞行员尸骨无存。

范佛里特收到志愿军的反馈,涕泪横流,心疼不已,对志愿军怀恨不已。

在他看来,死在他强大炮火下的都不是人,只有他的儿子才是人。

1953年1月20日,是范佛里特的老同学艾森豪威尔总统就职典礼日,范佛里特准备给老同学献一份大礼,发动了行动代号为“鞭挞行动”的“土豆山”战斗。

“土豆山”是铁原以西有一个山岭,在军事地图上被标识为205高地,只因外形像个大土豆,被志愿军战士称为“土豆山”。它是志愿军最前沿阵地,像个钉子一样,钉在了美军的咽喉处。

美军因此把它叫做T字山。

范佛里特对战此志在必得,特意邀请了美军第5航空队,第1军和第7师的将军们、还有12名记者来观战。

他还精心编写了对于作战各个细节的说明书,有图解,有详细的文字、表格,颜色鲜艳,每份6页,非常暖心地分发给每一位受邀者。

有记者亲切地把这个作战说明书称为“战地演出节目单”。

范佛里特在这场战斗中一共投掷了224000磅炸弹、8箱凝固汽油弹,支援的火炮、坦克、重迫击炮和机枪、步枪还发射了150000发炮弹和子弹。

但是,最终以美军伤亡77人结束了战斗。

之前,有很多美国人对“范佛里特弹药量”提出过质疑,认为他是“崽花爹钱心不疼”,大手大脚,一味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范佛里特曾牛气哄哄地说:“让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痛的议员们来看着敌人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漫山遍野的俘虏吧,如果不肯来,就给我闭嘴!”

这次,现场的记者目睹了战斗的全过程,拍了录像和相片,并没看到“敌人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漫山遍野的俘虏”——实际上,在“土豆山”上抗击范佛里特攻击的,只是志愿军的一个排,志愿军方面仅伤亡11人。

范佛里特颜面全失,不久灰溜溜离职。

不过,朝中有人好办事。

老同学艾森豪威尔在他离职前晋升了他为四星上将,让他体面地下课,他的职位改由陆军中将马克斯韦尔·泰勒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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