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的花香

含笑属植物,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可尽管是这样我还是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了解叫树失去了应有的神秘感。

难得的香也成了理所应当,这哪里是惊喜?简直就是要债的——老子遇到你了就该给老子香起来,这是老子该得的。

花自然是不会理会这些的,只自顾自的和季节交换着彼此的心事;有意无意的为前来听故事的蜂蝶撒上一阵的香,可或许过于欢快了一点就撒的频繁了些,以至于上一次的还未被风带走就又是一阵。

当我恰好来到树下时就已经堆积了一大堆,这忽来的香混迹着猪粪牛粪的味道真是叫人醉意又添了几分。

这是我与花香相遇得最纠结的一次了,一半的浊、一半的香;再努力也注定无法厚此薄彼,它们的共进退倒叫世界美好了几分——公平。想得到香就得承受臭,想避开臭就得远离香。

怎么办呢?寻常一样,就当一切并不曾相遇;将一切交给鼻息,随它去珍惜哪一半。我只需幻想若在深山相遇会是怎样的美就好,青草、苔藓、花香。

可今天却在人熙熙攘攘、牲口到处方便这自己却染了花香的乡间。说实话,我真“Tama”的喜欢这里。甚至想在猪牛圈里摆上一套茶具、一架塞满无聊思想的书架子,翘着二郎腿给这些牲口讲讲关于规矩的事情。

是的,我要吃你们、用你们,你们还“Tama”的得给老子守些规矩。什么是Tama的规矩?就是听老子的话。

老子叫花开,你们就得去把花瓣掰开;老子叫花败,你们就得去摘了。

老子突然想在粪堆里闻到花香,你们就得在这一堆堆的粪便里喷些花露水——或者保证打心里承认老子占领了的粪堆才是香的标准。

花是好花,可路过的人有了思想;总觉得自己能改变这个世界,可以使唤季节。于是花就遭了秧,莫名其妙的被挖到了花房、摆进了盆里,自此花开花落再与“家”无关。

摆上茶点、点上烟,得意洋洋着开始指点起花开花落;开始干涉起季节使然。花瓣要端庄、花香要舒然、花枝要斜出·······还得赶紧拿出自认为很美的图片,叫它们看看该怎样开花才对。

每一天还要若有其事的对着花儿:“我认为你们都有一个理想,只是被你们自己隐藏了起来;有的还藏得很深,以至于叫自己也怀疑是不是没有了,趁着放假回去慢慢找找。”

说完还要指指自己的脑袋又若有所思的离开,花儿们也就开始害怕起曾经渴望已久的花期的到来。他们时时刻刻的想着如何才能展现出与祖辈不一样的花朵来,只为了可以继续在这憋足的花盆里活下去。

“花香”闻得多了脑子里就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尤其渴望表达和诉说,可又不能老是去找人来听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唠叨。于是就想写了,本打算写成信,可一想那样的结局将是自己永远的不能再与自己引以为傲的“思想”再见一面就立即改变了主意,换成了写日记;这不但可以记录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藏起来,若非知己绝不让看。

这个不是小气,实在是“思想”得事情不是知己或者气味相投的人就太容易产生不必要的分歧,而为了证明自己有些思想就找到些无端的麻烦就实在没有必要了。

我建QQ群了,做个土皇帝。要不要来凑热闹——就是那种不说话我就可以把你踢出去,想想觉得这样很过瘾又把你拽回来再踢一次的。

来了也是寂寥,喜欢废话的可以来(悄悄留言,我悄悄的回复你群号);反正入了群的不说话的我可以踢掉,想想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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