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故乡,是我们年少时,渴望逃离的地方;是我们年老时天天想要回去的地方。山一程、水一程,渐行渐远,才发现,故乡是根本剪不断脐带的血地,断了筋骨,连着血脉。故乡,是起点,是终点,是即便永远回不去,也依然是故乡的那个地方。地域的故乡,安放我们的身体,精神的故乡,安放我们的灵魂。
一 翠羽吟
菊瓣香,落叶杨,飞鸟逗蝉狂。浅水鸭鸣,步轻移十里池塘。不知蜻蜓已去,风静犹在吾乡。缕缕烟,后门闻得,笼蒸玉米渐凉。丫手眉笑半推窗,前堂童子,怒目称王。老桂初香点点,邻里院竹,尖头高过墙。矮身大婶低声,鼠面馍馍儿尝。老酒何知处,因四叔,平日神藏。就让圆盘见光。却看肥佬饿心慌。稀汤半碗,食不充饥,给些杂粮。
邻家二嫂,凑近郎前、笑问贤弟好。曾经的、唇红柳眉俏。四邻夸手巧。兄弟月夜,三五成群来去,推门没跑掉。哥戴一花帽。嘴对嘴、果子高悬,垫足够不着,便惹声笑。婚闹千年。窗外知晓。床下枕边言,惊梦捉花盗。
三 市桥柳
巷子里,三声狗啸。柳下屁孩群闹。秋蝉石击飞高,两三丫,足跳辫花俏。
远处小鸡虫子咬,草轻摇、看蚂蚁回家了。鸟对嘴,相思调。醉清音,耳边袅袅。
雨邀风去,望窗外田园,绿柔如绢。儿时个事,夜梦得来无半。春夏秋冬极短,想必是,花香尽散。腰弯发白之行,独步伤心一片。回晚,村前皂角,见证了流年,语轻身叹。人生苦短,瘦客远方云伴。月下窗台泪眼,镜里照,难寻旧面。书就知念成竹笺,把童趣依然塞满。
五 寻芳草
漫步绿荫道。柳摇翠,雀喉声妙。望东方,旭日晨起早。草丛中,兔儿跳。近也梦思乡,苦寻旧。自知多少。畅谈间、丢了瓜皮帽。追乐去,风吹掉。
门前月季,薄让山公醉。悄也暗流香,凡尘累。忆小时过往,粗粮食、诗词背,不解其中味。长绳系日,自晓老师能会。今来旧舍寻初位,邻座粗布袄,青羞妹。后座顽皮鬼,常惹的、盈盈泪。父母常相对。清风凉夜,墨浓一纸无睡。
【知识链接】(1)翠羽吟:词牌名。以蒋捷《翠羽吟·绀露浓》为正体,双调一百二十六字,前段九句六平韵,后段十五句八平韵。代表作品有奕绘《翠羽吟·赤羽旅》等。(2)应景乐:词牌名,词牌名见于《花草粹编》。双调八十字,前段八句五仄韵,后段八句四仄韵。代表作品萧回的《金陵故国》。(3)市桥柳:调见《齐东野语》,因第二句有“折尽市桥官柳”句,取以为名。双调五十六字,前后段各四句,三仄韵。(4)寻芳草:词牌名之一,又名《王孙信》,双调五十二字,上片四句四仄韵,下片四句三仄韵。调见《稼轩词》。(5)鹤冲天:词牌名。柳永大作,调见柳永《乐章集》。双调八十四字,仄韵格。另有词牌《喜迁莺》、《风光好》的别名也叫鹤冲天,“黄金榜上”词注“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