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的故事（2）

作者：张作连

9.土语的遭遇

软卧车厢里，一对青年男女一直用日语在聊天。对面的老A也和同事在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对面男女身上，其中自然不乏戏嬉甚至猥琐之言。当然，他们很谨慎，他们除了注意控制表情外，一直用家乡土语。日本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听懂我们的家乡土语！于是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

忽然，对面的女青年说话了，用的是和老A们一样的土语：你们别说了，我就是本地人，这次带我的日本同学回老家来看看的。

10.再唱一遍

老A参加一个培训班，结业典礼上，要求大家都要唱支歌，老A再三哀求，也无人同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走上台去。他唱的是《天上布满星》，这是1960年代的歌曲，是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词曲悲凄。一般来讲，不用带一点点感情，只要唱者发音正确，听者一定哭得稀里哗啦。但老A实在五音不全，跑调跑得离奇，听众实在无法严肃，一个个笑得人仰马翻。好不容易唱完了，大家尚在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好像只有老A沉浸在歌曲应有的情境之中，他非常严肃非常认真地对台下说：我发现刚才大家光顾着笑了，肯定没有好好听，请允许我给大家再唱一遍！谢谢！

11.借钱

小S找老A借钱。“我只借50元”，小S对老A说。老A心想：借50元，如果他忘了，我还不好意思要呢，不如多借一点，日后也值得张嘴讨还。打定主意后，老A说：“50元够干什么的，我借你500元吧！”小S先是一愣，继而自然是兴高采烈，接了钱连连道谢。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反正是早过了小S承诺还款的日子了，老A忍不住向人打听小S并说了借钱的情况，这人先代他懊悔半天，然后告诉他：“小S的债主达数十人，金额达数万元，目前去向不明。”

12.味道不错

某领导下去视察工作，餐桌上用过海鲜后，服务员端上来一个汤盆，里面有香菜、绿茶之类。未等介绍，该领导端起来就喝，喝完不停地夸：这个汤做得不错，清淡、爽口，这厨师真有保健意识！你们一定要尝尝！陪同人员明知道这是洗手去腥的水，但也只好跟着喝下去，还要不停地附和：味道的确不错，的确不错！

13.买文凭

老A感到仕途还有上升空间的，但苦于文凭不够。一日看到一个广告，说是可以代办各种文凭。嘿！还真是心想事成啊！老A暗暗得意。他按照广告上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

你把钱打到我的卡上，我马上把文凭给你；

不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

大哥啊，干我们这一行的，你要理解啊！

我能跟你见面吗？

你万一是警察呢？你要是信不过，就去想其他办法吧！

好吧，我信你一回。

老A把钱打到对方指定那个卡上，想联系如何取文凭，那个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14.谎言的较量：

你是A先生吗？手机里传来怪怪的女声，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啊。怕是客户，老A答。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莉啊，上次你出差过来的时候，我们在歌厅认识的。

啊？――，你，你肯定记错了吧？我不出差的。声音的确有点耳熟，但这是在家里接电话，即使是，也不能承认，况且的确记不清了。

怎么会错呢，这个号码就是你告诉我的。

你，肯定记错了，我已经很大年纪了，我已经是有孙子的人了。

不，你很年轻，还戴着眼镜，很有文化，很帅，舞步很潇洒，我对你的印象很深。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把人家忘了呢？

你肯定弄错了，对不起，我要去接孙子了。

哈哈－你真是孙子！

对方突然变成男声了，原来是他的同事新换了一个号码。

15.小费

老A去泰国旅游，离开酒店后发现装有2000元人民币的一个信封不见了。急忙赶回酒店，来到前台，问服务员：

是不是在我的房间里捡到一个信封?

是啊！

里面是不是有2000元人民币？

是啊！

哎呀，太好了！这里人的素质还是高啊!要是在我们老家，这种情况不会有人承认的―――老A暗喜。

太谢谢你们了，还给我吧。

噢――，对不起，按照我们这里的惯例，服务员是可以收取小费的，小费数额没有标准，客人随意，一般客人离开酒店留下的钱都被认为是小费。

16.坦白

你好好坦白，最近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

老婆象检察官一样问起老A。

没有啊？噢，昨晚酒有点多，在朋友面前吹牛了，说我不怕你。

还有呢？

物价上涨，我妈的生活费上个月多给了200。

还有呢？

借给女同学2000元，她的确急用，肯定会还的。

还有

昨晚喝完酒是不是去桑拿了？还····我真的记不清楚了，不过

····

其实，老A的老婆只想问：为什么连续两天没有洗碗？

2020年1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