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新爱与亲密

大 家 好 。

我 们 前 面 三 讲 ，讨 论 的 是 在 亲 密 关 系 中 ，因 为 有 其 他 角 色 的 参 与 而 造 成

的 复 杂 性 。接 下 来 三 讲 ，我 们 谈 的 是 两 个 人 之 间 存 在 的 复 杂 议 题 。包 括

性 的 议 题 ，背 叛 的 议 题 ，和 暴 力 的 议 题 。这 也 是 我 在 工 作 中 碰 到 的 ，伴

侣 经 常 求 助 的 主 题 。

我 们 先 谈 性 的 议 题 。

在 伴 侣 关 系 中 ，性 是 最 极 致 的 交 流 和 分 享 ，是 超 越 了 语 言 和 思 想 ，在 身

体 层 面 的 联 结 和 沟 通 。

进 入 20 世 纪 以 来 ，性 承 载 的 意 义 有 了 本 质 性 的 变 化 。有 人 说 ，20 世 纪

最 重 要 的 发 明 是 电 脑 ，但 是 对 个 人 生 活 影 响 最 大 的 发 明 ，是 乳 胶 材 质 的

避 孕 套 。有 了 这 个 小 小 的 工 具 ，人 们 终 于 可 以 把 性 行 为 和 生 育 两 件 事 分

开 。婚 姻 不 再 只 是 为 了 繁 衍 。感 官 的 ，身 体 的 愉 悦 越 来 越 被 放 到 更 显 著

的 位 置 上 。

每 一 对 亲 密 关 系 中 的 伴 侣 ，都 体 验 过 性 的 美 妙 。至 少 我 希 望 大 家 是 以 美

妙 的 感 受 为 主 。

不 同 的 人 ，在 不 同 状 态 ，不 同 场 景 下 ，对 性 的 感 受 不 一 样 。有 人 用 性 来

享 受 ，有 人 用 来 沟 通 ，有 人 用 来 排 遣 压 力 ，也 有 人 用 来 处 理 两 个 人 的 矛

盾 冲 突 。甚 至 有 一 些 伴 侣 ，并 没 有 那 么 享 受 性 爱 ，只 是 把 它 作 为 义 务 和

责 任 。

但 是 关 于 性 ，有 一 个 所 有 人 都 知 道 ，却 很 少 被 认 真 对 待 的 常 识 ：性 是 自

发 的 。

自 发 的 意 思 就 是 ，它 不 需 要 催 促 ，不 需 要 勉 强 。它 是 两 个 相 爱 的 人 ，在

恰 到 好 处 的 情 绪 和 互 动 下 ， 自 然 会 启 动 的 生 理 本 能 。

反 过 来 也 成 立 ： 哪 怕 当 事 人 自 己 ， 要 勉 强 发 生 一 段 性 关 系 也 勉 强 不 来 ，

而 且 ， 越 勉 强 越 有 反 效 果 。

男 性 和 女 性 都 可 能 遇 到 过 这 种 情 况 ：脑 子 准 备 好 了 ，但 是 身 体 没 准 备 好 。

越 急 ， 身 体 越 没 有 感 觉 。 这 不 是 因 为 身 体 出 了 问 题 ， 而 是 因 为 太 着 急 ，

激 活 了 交 感 神 经 系 统 ，而 性 行 为 所 需 的 副 交 感 神 经 系 统 被 压 制 。就 成 了

干 着 急 。

但 是 ，「 性 是 自 发 的 」这 个 基 本 事 实 ，在 现 代 反 而 成 为 了 一 个 问 题 。我

们 给 性 附 加 了 太 多 意 义 ， 结 果 是 让 它 变 得 越 来 越 刻 意 。

很 多 问 题 恰 恰 是 太 刻 意 造 成 的 。 所 以 在 夫 妻 咨 询 当 中 ， 遇 到 性 的 问 题 ，

我 们 处 理 的 大 方 向 是 把 它 看 成 一 个 简 单 的 ，自 然 而 然 的 过 程 。对 性 这 件

事 本 身 ， 干 预 越 少 越 好 ， 甚 至 不 干 预 都 可 以 。

有 人 会 问 ：不 干 预 怎 么 行 呢 ？ 心 理 学 不 是 说 ，性 的 问 题 背 后 都 是 关 系 问

题 吗 ？

没 错 ，所 以 遇 到 性 的 问 题 ，心 理 咨 询 师 不 是 对 性 做 干 预 ，而 是 干 预 背 后

的 关 系 。今 天 我 们 就 来 讨 论 一 个 以 性 问 题 为 主 诉 的 夫 妻 咨 询 案 例 ，看 一

看 如 何 用 前 面 学 过 的 知 识 ，帮 助 改 善 他 们 的 沟 通 和 关 系 ，从 而 让 性 回 归

到 性 本 身 。

这 是 一 对 结 婚 十 年 的 夫 妻 。预 约 咨 询 的 时 候 ，主 诉 就 包 含 了 性 生 活 不 和

谐 。

这 很 特 别 。一 般 来 说 ，很 多 人 遇 到 性 的 问 题 ，会 求 助 医 学 和 药 物 ，很 少

有 直 接 做 夫 妻 咨 询 的 。

另 一 方 面 ，做 咨 询 的 夫 妻 很 多 都 有 性 的 议 题 ，但 他 们 不 会 说 ，更 不 会 公

开 拿 来 做 咨 询 主 题 。 就 像 我 们 15 课 讲 的 那 对 夫 妻 ， 表 面 是 在 争 论 孩 子

晚 上 能 否 独 立 睡 觉 ， 背 后 其 实 更 多 是 性 生 活 的 议 题 。

而 我 们 今 天 要 讨 论 的 夫 妻 ，是 直 接 把 这 个 议 题 摆 出 来 的 。这 代 表 他 们 对

这 个 问 题 是 公 开 承 认 ， 甚 至 是 充 分 交 流 过 的 。

表 面 的 问 题 出 在 妻 子 身 上 。丈 夫 有 性 的 需 求 ，妻 子 不 配 合 ，勉 强 配 合 的

时 候 觉 得 疼 痛 难 忍 。

做 心 理 咨 询 是 丈 夫 的 提 议 。丈 夫 看 过 一 些 心 理 学 的 书 ，他 认 为 是 夫 妻 感

情 出 了 问 题 。妻 子 不 以 为 然 ，认 为 是 生 完 孩 子 之 后 的 荷 尔 蒙 变 化 。她 看

过 一 段 时 间 中 医 ， 但 是 没 什 么 效 果 。 所 以 她 也 愿 意 配 合 来 做 这 个 咨 询 。

当 然 了 ， 我 没 有 能 力 解 决 生 理 问 题 ， 我 的 能 力 只 是 帮 他 们 沟 通 。

有 性 议 题 的 夫 妻 ，首 先 要 对 这 个 话 题 建 立 沟 通 。很 多 夫 妻 会 心 照 不 宣 地

回 避 ，觉 得 这 事 有 点 丢 脸 ，对 彼 此 都 说 不 出 口 。这 对 夫 妻 倒 是 没 有 这 个

困 扰 ， 他 们 可 以 聊 ， 这 是 一 件 好 事 。

但 他 们 的 沟 通 都 是 自 说 自 话 。丈 夫 说 来 说 去 ，就 是 感 情 有 问 题 ；妻 子 说

来 说 去 ， 就 是 你 想 多 了 。 我 们 以 前 说 过 ， 这 叫 「 没 有 新 的 信 息 产 生 」 。

新 的 信 息 在 哪 里 呢 ？ 就 在 两 个 人 对 彼 此 感 受 的 理 解 上 。

我 问 丈 夫 ：你 猜 一 下 ，当 你 说 这 是 感 情 问 题 的 时 候 ，你 老 婆 会 感 受 到 什

么 ？

丈 夫 说 ： 她 根 本 不 承 认 。

我 说 ： 是 ， 她 不 承 认 ， 因 为 她 在 抗 拒 。 让 她 抗 拒 的 感 受 是 什 么 呢 ？

丈 夫 想 不 出 来 ， 问 老 婆 ： 你 有 什 么 感 受 吗 。

老 婆 说 ： 我 觉 得 被 你 指 责 了 。

丈 夫 很 惊 讶 ， 说 ： 怎 么 会 呢 ！ 我 没 有 指 责 你 啊 ？

老 婆 说 ：这 是 我 身 体 的 问 题 ，身 体 不 听 我 的 话 。但 是 你 把 它 说 成 是 关 系

的 问 题 ， 就 好 像 是 我 做 错 了 什 么 ， 我 不 够 爱 你 ， 才 会 导 致 这 样 的 问 题 。

这 就 是 新 的 信 息 。虽 然 他 们 常 常 沟 通 ，但 这 是 丈 夫 第 一 次 听 到 妻 子 的 反

对 意 见 背 后 ，还 有 这 样 的 委 屈 。妻 子 能 把 委 屈 说 出 来 ，这 个 交 流 就 打 开

了 通 道 。

我 再 问 这 个 妻 子 ：你 猜 一 下 ，你 说 这 是 生 理 问 题 的 时 候 ，老 公 感 受 到 的

是 什 么 ？

妻 子 很 快 明 白 了 ： 他 是 不 是 觉 得 我 在 拒 绝 他 ？

丈 夫 说 ：是 ，每 次 你 说 只 是 荷 尔 蒙 的 问 题 ，我 就 觉 得 你 好 像 根 本 不 想 解

决 这 个 问 题 。 既 然 是 生 理 原 因 ， 我 们 什 么 也 做 不 了 ， 那 就 只 能 这 样 了 。

性 的 问 题 是 一 个 客 观 问 题 ，但 是 对 这 个 问 题 的 不 同 看 待 和 回 应 ，会 让 人

产 生 不 同 的 感 受 。 夫 妻 之 间 需 要 沟 通 这 些 感 受 。

我 们 前 面 讲 过 ，沟 通 不 是 为 了 评 判 ，只 是 为 了 看 到 双 方 的 差 异 ，理 解 对

方 的 内 在 世 界 。 性 的 沟 通 也 是 一 样 。

不 只 是 这 一 对 夫 妻 。每 一 对 伴 侣 偏 好 的 性 的 感 官 、节 奏 、方 式 都 不 一 样 ，

甚 至 给 每 一 个 元 素 会 附 加 上 不 同 的 意 义 。

对 有 一 些 男 性 来 说 ，可 能 把 性 爱 看 成 男 性 魅 力 的 证 明 ，没 看 到 对 方 明 显

的 高 潮 ， 他 就 会 对 自 己 的 魅 力 和 能 力 产 生 怀 疑 。

而 另 一 些 男 性 在 做 爱 的 时 候 不 太 愿 意 表 现 得 投 入 ，他 们 担 心 ，过 度 的 情

绪 化 可 能 损 害 自 己 作 为 男 性 的 权 威 。

有 的 女 性 会 对 身 体 和 快 感 感 到 羞 耻 ， 不 知 道 怎 么 表 达 ， 也 有 的 反 过 来 ，

会 夸 张 地 表 达 快 感 ， 把 它 看 成 对 伴 侣 的 鼓 励 。

有 的 女 性 会 非 常 抗 拒 高 潮 之 后 ，身 体 还 有 感 觉 ，而 对 方 已 经 结 束 了 ，她

会 感 觉 屈 辱 ，好 像 被 抛 弃 了 。可 是 她 又 不 觉 得 自 己 有 权 利 说 出 来 ，让 伴

侣 照 顾 自 己 。

这 些 差 异 ， 在 最 亲 密 的 两 个 人 之 间 也 不 能 充 分 沟 通 。 我 认 识 很 多 夫 妻 ，

可 以 一 起 看 成 人 电 影 ，一 起 讲 荤 段 子 ，但 是 他 们 没 办 法 问 对 方 ，也 没 办

法 跟 对 方 说 ： 我 们 来 聊 聊 我 们 两 个 人 的 性 怎 么 样 ？

有 时 候 ，他 们 各 自 可 以 跟 朋 友 聊 ，上 网 查 资 料 ，问 专 家 ：我 是 不 是 有 问

题 ？ — — 可 是 ， 他 们 不 会 让 另 一 半 知 道 。

回 到 这 对 来 咨 询 的 夫 妻 。虽 然 他 们 一 直 在 沟 通 ，但 他 们 是 在 争 论 一 个 科

学 问 题 ： 到 底 是 身 体 ， 还 是 关 系 的 原 因 ？ 他 们 没 有 表 达 这 个 问 题 背 后 ，

各 自 感 受 到 的 是 什 么 。一 旦 他 们 在 咨 询 中 说 出 来 ，被 对 方 听 到 ，很 多 情

绪 就 开 始 流 动 了 。

丈 夫 表 达 自 己 感 到 被 拒 绝 的 时 候 ，有 多 么 害 怕 失 去 这 段 婚 姻 。妻 子 也 告

诉 丈 夫 ， 自 己 总 在 心 里 怀 疑 ， 自 己 是 不 是 一 个 称 职 的 妻 子 。

我 们 用 了 几 次 的 时 间 ，让 他 们 充 分 表 达 ，也 充 分 体 谅 对 方 的 苦 衷 。接 下

来 就 进 入 下 一 个 话 题 ： 在 性 这 个 问 题 上 ， 夫 妻 双 方 各 自 有 怎 样 的 需 求 。

一 提 到 需 求 ，矛 盾 又 重 新 出 来 了 。他 们 还 是 有 很 多 分 歧 。我 想 了 个 办 法 。

我 说 ，你 们 做 一 个 约 定 ，接 下 来 几 周 ，就 算 想 发 生 也 不 能 真 的 发 生 性 行

为 。 在 此 基 础 上 我 们 继 续 咨 询 ， 可 以 吗 ？

他 们 觉 得 没 问 题 ，因 为 本 来 也 很 长 时 间 没 有 性 生 活 了 。然 后 我 让 他 们 尝

试 ， 在 这 种 状 态 下 ， 他 们 的 需 求 怎 么 互 相 满 足 。

为 什 么 要 做 这 个 约 定 ？

因 为 性 对 他 们 来 说 是 一 个 转 移 矛 盾 的 出 口 。很 多 夫 妻 的 情 感 需 要 都 用 性

来 表 达 ，而 这 对 夫 妻 ，是 用「 不 能 有 性 」来 表 达 的 。因 为 没 法 有 性 生 活 ，

丈 夫 会 把 他 在 关 系 中 被 拒 绝 的 不 满 集 中 到 这 一 点 上 ，找 到 理 由 去 埋 怨 妻

子 。 同 时 ， 妻 子 也 会 反 复 用 这 件 事 ， 验 证 丈 夫 的 不 理 解 不 体 贴 。

如 果 把 性 生 活 这 个 问 题 拿 掉 呢 ？ 如 果 从 一 开 始 就 没 有 性 这 回 事 ，他 们 作

为 夫 妻 ，他 们 的 不 满 ，怨 恨 ，对 对 方 的 渴 望 ，还 有 什 么 方 法 可 以 满 足 呢 ？

我 请 他 们 用 语 言 表 达 ，也 就 是 上 个 模 块 我 教 大 家 的 那 些 话 ：「 我 有 哪 些

需 求 ， 我 希 望 你 怎 么 做 。 」

这 是 在 亲 密 关 系 中 ， 比 性 更 重 要 的 问 题 。

第 一 周 ， 他 们 说 ， 跟 平 时 没 什 么 两 样 ， 感 觉 更 轻 松 了 。

第 二 周 ， 他 们 因 为 别 的 事 情 吵 了 一 架 。

第 三 周 ，丈 夫 哭 了 一 场 ，他 觉 得 这 段 婚 姻 糟 透 了 ，要 完 蛋 了 。如 果 在 过

去 ，丈 夫 就 会 找 个 机 会 ，要 求 跟 老 婆 亲 热 。他 想 用 这 个 方 式 证 明 自 己 是

被 爱 的 。当 然 了 ，过 去 他 也 会 因 此 遭 到 更 大 的 拒 绝 。现 在 ，因 为 要 求 他

拿 掉 性 这 件 事 ，他 终 于 开 口 对 老 婆 说 ：「 等 孩 子 睡 了 ，我 叫 点 外 卖 ，你

陪 我 喝 点 酒 聊 聊 天 吧 。 」

妻 子 很 诧 异 ， 他 们 已 经 好 多 年 没 有 这 样 聊 一 聊 了 。

那 天 聊 完 之 后 ， 睡 觉 前 ， 他 们 抱 了 一 下 。 两 个 人 都 哭 了 。

丈 夫 有 情 感 需 求 ，妻 子 也 有 情 感 需 求 ，没 有 性 行 为 ，不 代 表 这 些 需 求 就

没 有 其 他 的 处 理 方 式 。

过 去 ， 丈 夫 唯 一 能 想 到 的 方 法 就 是 跟 妻 子 亲 热 。

妻 子 转 身 说 ： 今 天 没 感 觉 ， 下 次 吧 。

丈 夫 很 受 伤 。不 是 因 为 他 有 多 看 重 性 行 为 本 身 ，而 是 他 不 知 道 还 能 怎 么

办 。 他 想 修 复 亲 密 关 系 的 愿 望 ， 被 妻 子 用 身 体 挡 回 去 了 。

他 不 知 道 的 是 ，妻 子 也 很 受 伤 。她 不 希 望 自 己 只 能 通 过 身 体 ，才 能 跟 丈

夫 亲 密 。转 身 是 为 了 保 护 身 体 ，也 是 为 了 自 尊 。她 也 希 望 更 亲 密 的 沟 通 ，

而 丈 夫 从 来 只 会 用 身 体 发 出 邀 请 ，那 一 刻 她 只 能 躲 避 ，可 是 她 也 能 感 觉

到 丈 夫 的 愤 怒 。

这 些 需 求 ，只 要 能 够 说 出 来 ，让 对 方 听 到 就 好 ，不 见 得 非 得 用 性 来 实 现 。

第 四 周 ，第 五 周 ，他 们 聊 得 越 来 越 多 。他 们 晚 上 一 起 出 去 跑 步 ，一 起 健

身 。妻 子 开 始 学 拳 击 ，有 时 候 他 们 会 相 互 打 一 打 ，有 了 一 些 身 体 上 的 碰

撞 。

几 周 以 后 ，他 们 跟 我 商 量 解 除 这 个 约 定 。随 着 这 几 周 的 交 流 ，夫 妻 都 想

在 身 体 上 更 亲 密 一 点 。甚 至 他 们 相 信 ，如 果 不 是 有 这 个 约 定 ，前 几 天 他

们 几 乎 就 可 以 发 生 一 次 完 美 的 性 爱 。

我 很 为 他 们 开 心 ，不 过 ，我 告 诉 他 们 不 要 着 急 ，性 交 疼 痛 仍 然 是 一 个 问

题 ， 需 要 通 过 边 缘 或 者 替 代 性 的 性 行 为 ， 一 步 一 步 接 近 。

我 们 的 咨 询 改 成 一 个 月 一 次 ，后 来 改 成 两 个 月 一 次 。头 两 个 月 他 们 有 了

一 次 成 功 的 性 尝 试 。半 年 之 后 结 束 咨 询 ，性 生 活 的 频 率 稳 定 到 一 个 月 一

次 ，更 重 要 的 是 ，他 们 认 为 不 只 是 性 关 系 ，夫 妻 关 系 的 质 量 在 各 方 面 都

有 了 提 升 。

性 的 问 题 是 非 常 个 人 化 的 问 题 。可 能 你 听 完 这 个 案 例 ，觉 得 一 个 月 一 次

太 低 了 ，那 是 因 为 你 有 不 一 样 的 需 求 。也 有 人 说 ，一 个 月 一 次 我 也 不 要 ，

我 就 是 不 喜 欢 ，那 也 有 可 能 。在 性 这 件 事 情 上 没 有 标 准 化 的 答 案 ，你 喜

欢 什 么 ，什 么 就 是 对 你 有 意 义 的 。唯 一 可 以 跟 你 讨 论 这 个 意 义 的 人 ，只

有 你 的 伴 侣 。

但 我 们 的 确 可 以 从 这 个 案 例 当 中 学 习 一 些 原 则 ，对 你 的 亲 密 关 系 也 有 指

导 意 义 ：

第 一 ， 性 是 一 个 自 然 而 然 的 过 程 ， 不 要 勉 强 自 己 去 达 到 某 种 标 准 。

第 二 ， 让 伴 侣 充 分 理 解 你 的 感 受 ， 你 喜 欢 什 么 ， 不 喜 欢 什 么 。 只 是 让

TA 知 道 ，而 不 是 冒 犯 TA。也 许 你 们 对 性 的 感 受 有 差 异 ，但 不 存 在 对 和

错 。

第 三 ，如 果 在 性 行 为 上 不 能 达 成 一 致 ，说 出 你 们 各 自 的 需 求 ，找 到 替 代

的 办 法 。

最 后 再 加 一 句 ， 性 是 两 个 人 的 愉 悦 ， 好 的 性 爱 ， 两 个 人 都 是 自 愿 和 享 受

的 。 反 过 来 说 ， 只 要 两 个 人 都 自 愿 且 享 受 ， 不 管 用 怎 样 的 方 式 满 足 ， 都

很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