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啊,就不雨了,爹爹带你割稻去。
雨。
外头吹起了些冷风,但南山心里头只想快些步子,不由得看了两眼手里的青梅酒,攥了攥紧,眉头有些喜色。
大约是多少年头的日子里,没有往家的方向走了?数不清了,煤芯儿要烧一月才换,这可得有换上了不少吧,日子已经走了这么久,可算能摆一道方向,往家回了。
山头青苍,任雨打着肩头都落了湿一爿,那脚步伐子也没见着慢下,像个顽皮孩儿。
进了屋门,一阵热腾,团聚上了,便再无多言语,眼神里儿都流着淌着,一句都不销多说,一屋子的人儿啊可都明白着。那可别等了,赶紧把手里头亲带回的青梅酒给开啰。
道是好酒,可劲儿的好酒。还没倾出,都闻见酒香和着青梅的甜,恨不能多饮上几杯,昏了神还能撞一把仙气,乐淘得很。
古来圣贤可都说了,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杯儿是万不得净着,抹一把窗外的明月,就着桌上的小菜,咕咕两口,扰心的都忘了,眉角边儿上都写着惬意。
南山许是贪饮了些,但又何妨,只当有酒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枝,可好可好了罢,饮了这盅,还有三盅。
-明儿啊,就不雨了,爹爹带你割稻去。不离家了,不离了。
-爹爹真好。
过去的 它们也很好
像故友 像老茶 像到家后的第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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