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特刊】涂东云:【重塑殷商时代 一一论鹏鸣的《帝国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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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重塑殷商时代
一一论鹏鸣的《帝国的诅咒》
文/涂东云
盛夏酷暑,烈日炎炎,我在书房开着凉爽的空调品茗、薰香、伴古琴音乐、阅读着鹏鸣的鸿篇巨著《帝国的诅咒》,贪婪忘我的爱不释手。全书95万字,620页,可见鹏鸣先生为此书创作呕心沥血,付出了大量的宝贵时间和精力。记得我在青年时期从父亲的书柜取下《封神演义》一书阅读过,看过赣剧《封神榜》,之后,还看过电视连续剧《封神榜》。书与剧中描述了妲己是千年孤狸精附身的红颜祸水,是苏氏诸侯之女,美若仙子、能歌善舞,妖冶妩媚,淫笑骚姿,在商纣王徵伐苏部落时被好酒贪色的纣王掳入宫中,封为贵妃,他嗜好喝酒,放荡作乐,他让乐师涓为他制作了新的俗乐,北里舞曲,柔弱的歌。纣王居然用酒池肉林之残忍之法为博她欢颜一笑,并为了讨好她发明残酷的炮烙之刑。作“新淫之声、北鄙之舞、靡靡之乐”。九侯女儿长得十分美丽,应召入宫,因看不惯′妲己的淫荡被杀,九侯也遭“醢刑”,剁成肉酱分给诸侯。哂成肉干,妲己喜观“炮烙之刑”,将铜柱涂油,燃以火炭,令犯人行其上,跌落火红的炭中,脚板被烧伤,妲己听到犯人的惨叫声,就像听到刺激感官的音乐一样发笑。另一位臣公西伯昌(即周文王姬昌)也要受 “炮烙”之刑,残忍到了 “妲己之所誉贵之,妲己之所憎诛之”的地步。助纣为虐,两人行恶不谋而合,有严重的“施虐狂”倾向。甚至无恶不作,煽动纣王杀文害武,斩妻杀子,聚敛民财,苦害生灵,贪狠暴虐,残贼天下永无宁日,百姓怨声载道,各诸侯诚惶诚恐,伴君如伴虎,激烈强烈反叛。后来,有点头脑的大臣装疯、卖傻、投敌、流放,这时以适其欲”有人说他汇万恶不赦于一体,是历史第一恶人。与此同时,西伯侯姬昌勤于政事,善施仁德,西岐国力日渐强大。元始天尊见朝歌城已被妖孽所控,断定殷商气数已尽,决定派遣姜子牙下山辅佐姬昌伐纣。姜子牙垂钓磻溪,得文王相聘,后又听闻杨戬生来带有蕴藏神力之天眼,姜子牙深知此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故收杨戬为徒,并引导杨戬加入伐商大军。在文王驾崩后,其子姬发继位,成为周武王。武王拜姜子牙为相父,姜子牙正式辅助武王,起兵讨伐商纣。面对纣王、妲己、申公豹组成的邪恶势力,姜子牙、杨戬与雷震子、哪吒等五行上将团结一致,联手与妖邪势力作战将纣王打败。纣王垂死挣扎,狼狈不堪,他不愿投降受辱,便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戴上最好的宝物,把火自焚。而他的爱妃妲己,被砍下头挂在小白旗上视众。西岐战胜朝歌,朝歌城大厦倒塌,江山倾覆,周武王胜利了。

然而,鹏鸣这部长篇历史小说却以大手笔见长,篇幅巨大,幻想奇特,时代背景详细,完成度高,波澜壮阔,浩瀚无边,使我感慨万干,心潮澎湃。感悟到他认真查阅了大量的详实可信的史料,尊重历史的合理性、逻辑性,用逆向思维和抽象思维,再现了风云变幻的殷商时代的历史史实,深刻思考和审阅了神话传说的故事,推出“去神话化”的历史叙事形式,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文学最早起源于记录和诉说历史的需要。因此,此巨作尊重历史,在符合”历史史料的真实性基础上做出了真实性的评判,他用大笔如椽的笔力,极力为子辛和妲己平反,还原他们被历史抹黑的真实原型是绝无仅有的。被浓墨重彩地抹黑的夏商周断代工程三十帝辛,他天资聪颖,能说会道,行动迅速,武力过人,能徒手与猛兽格斗。作者着力描述他们是为苍天为百姓谋利造福的,子辛并不是封神榜中被抹黑的残忍暴君,而是爱民爱臣的皇帝,妲己不是妖狐,而是用万种柔情百般温柔去融化铁石心肠冷酷多疑的子辛。书中充分展现了子辛是一位至情至理,讨伐征战,狂放不羁的一生。尖锐地批判了奸臣在内宫作乱,欺上瞒下,如何调唆子辛建朝歌、加重赋敛、如何唆使子辛严格周祭制度、改变用人政策、穷兵黩武、如何重刑厚敛、拒谏饰非。如何推行严刑峻法的罪恶行径。

例如,作者在第415页笫五段中描述:子辛平素虽然很生比干直言狂进的气,但素知比干是一位贤臣,今闻比干想自选一物求赐,感到非常好笑,便笑道:“比干从无求赐之事,今日论何物都是我想赐之物尔,请比干自行选取吧。”

……

比干笑道:“我要50000担钜桥仓中之谷,求帝赐之。”

子辛试探比干:“比干,如若赐你50000担谷,来日行军作战无谷而用如何是好呢?”

比干笑着说:“如此请帝赐谷半数吧,目下旱灾严重,子民之谷尽数枯死,民无食而炊,民必乱,帝,救民如救火啊!”

子辛沉思良久,说:“想不到少师多智竟将算计,好!就赐你半数之谷,你可去钜桥寻费仲取谷赈灾吧。”比干行礼称谢。

子辛叹了口气,说:“哎,可惜朝中只有一个比干尔。”

可见,在此书中比干忠臣并没有被陷害,也没有掏心,而是子辛欣赏器重,受到他奖赏,为民赈灾的好贤良。纣王子辛也爱百姓,支持比干赈灾救难,是位仁慈的皇帝。

此书中的妲己也并非妖冶盅惑子辛,而是对亲征讨伐、文武双全的子辛柔情似水。作者在245页第三段有这样的描述:苏妲己笑道:“……先帝们也用锦鸡做族标,而今帝怎不用了呢?”

子辛说:“天下是殷商人的天下,……但殷商人喜白装,此装如族标无疑,如有一天,天下部族都不用族标,都着白装,天下民众成一统,那时才是真正归服天子之时……”

可见,在鹏鸣的笔下,对妲己的人物刻划非常鲜明,妲己是在为国分忧,为子辛能收复天下肋力。说明书中子辛和妲己是另一种人。商朝之所以叫商朝,是因为奴隶制国家有了繁荣的商品。郭沫若先生说:“其实纣王是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的确,书中的纣王经营东南,统一了东夷和中原,在历史上功不可没,纣王亲征讨伐徐州之夷,打了胜仗,但损失过大,俘虏太多,难于消化,周武王乘虚进攻,大批浮虏倒戈,商朝灭亡。所以郭沫若、鹏鸣都认为:子辛被神话书中抹黑成令人发指的万恶之首、混世魔王太不公道了。子辛对于民族发展的功不可没,有着伟大的贡献。司马迁在《史记,殷本记》中说:“商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体力过人,手格猛兽”。所以,鹏鸣在他的《帝国的诅咒》中刻划的纣王勇猛杀敌如猛兽一般,英勇无比,他评价历史人物是站在历史的高度用事实来还原真实的历史,为之昭雪,使真相大白于天下。

作者敢于审视历史、颠复历史,还原历史事实,这种哲人的思想和才华、胆识和勇气,是当代作家绝无仅有的。

历史是一面墙,更是一面镜子,反射出人性的丑恶面目与丑陋的灵魂,龌龊的内心,贪婪的欲望,迟早要走向黑暗洞窟和无底深渊。历史是人类的教师,是彷徨者的向导,它教我们以智慧和价值的相对性来判断其真伪。

当然,更是一本深刻的教科书。鹏鸣的《帝国的诅咒》这部鸿篇巨著让我们以史为鉴,给予我们对现实的客观比较、参照,对历史的思考。诠释了正义不会缺席,正义必然是压倒邪恶的真理,启发我们正直做人,伸张正义,弘扬真善美,鞭挞假恶丑。作者的思维高度冲破了传统藩篱,通过他渊博的学识,敏锐的溴觉,尖锐的观点,明察秋毫的视觉,严谨的治学精神,深厚的史学底蕴,扎实的文学功底,通过他对历史的思考,把读者吸引到商周时代,成为耐人寻味的不朽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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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涂东云: 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鄱阳湖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作品获屈原文学奖,李清照文学奖。著有:《红尘路》《血染洪城》《情人的眼泪》《涂东云诗词曲赋联》、40集电视连续剧《黎明前的南昌》、电影剧本《血染洪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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