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艳【散文】生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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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文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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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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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春艳

在初冬青灰色的石阶上轻踩深秋抖落的灵叶，已记不清烈日炎夏的酷热和飞雪银素的寒冬。思绪只在此刻季节交替的边界，被记忆的合闸轻轻扣启，追忆起了那些故人，和这个季节本该流淌的哀思。

前几天一位老街访，从小称呼为大叔的人，在傍晚楼下收拾旧物时，弯腰晕倒，永久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上一周回家时还在楼下见到他，他保持着整个世纪标准的体重、一成不变淡然的表情、不善言谈的品性。退休后每天会与爱人一起楼下锻炼，然后把一日三餐冷热兼具、荤素有搭地呈现于两人的桌餐之上。此时，却阴阳两隔，撒手人寰。记得老街旧巷的时候，他在我家西院，不管家里有任何动静，我们都会听得一清二楚，卖废品、来客人、两口子打架、添置了新的家具，或者，家里蒸了红薯、做了年糕，也都会从墙头递过来一份让你尝尝。后来，直到一起搬入了新居，仍然还是新的旧邻居。只是老房的院里，我还是一个小学里“读诗背经”的小女孩，而今已成“读诗背经”孩子的妈妈。这经年的点点滴滴，已汇成记忆的长河，早在时间的流逝中蜕变成半个亲人。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亲人的分别是中学时奶奶的病逝。奶奶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白云雅”。那时父母忙于实业，奶奶一直管理着我的一日三餐，她高高的个子，小小的脸，脸中最突出的便是高高的颧骨。人由于学会直立行走，盆骨变窄，所以成为自然界中分娩最困难的生物，而奶奶一生却孕育了六个孩子，因此，她在我的印象中，身材一直是梨形的。在性格之中她只是个埋头干活的人，从不说东道西，也不向任何人诉内心想法，只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比如做饭，她粗糙却善良，能干且顽强。记得清楚的一幕，我去看她，她躺在床上，像没有了呼吸，几天没有见到她，她瘦了，只见脸颊更突出的颧骨冰冷地凸于面部，我大声地叫她，“奶奶，奶奶……”那声音急切，想要把她拉回，唤她回到我们俩的餐桌，喝她做的疙瘩汤，吃她炖的五花肉。她无法动弹，但眼角却流下了两行泪水。那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她已意识不清，那两行泪流出的是她对我的想念与担心，没有看着我长大成人的遗憾与不舍。我看到这两行泪时，却一如反常地没有哭泣，平静地看着她，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她，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与关爱。奶奶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在我见不到她的那些天里，随天上的白云优雅地飘走了。

曾经那个在每年春节都为你购置新衣、用那时微少的工资，带你去吃“庆丰包子”个性好强的大姨；曾经那个用积赞的钱，在你参加工作时给你惊喜，送你自行车的姥姥；曾经那个在你结婚时，第一次在你面前流下不舍眼泪的父亲；曾经那个每周给你零花钱，写信鼓励你学习的母亲；曾经那个总喜欢带你拍照，留下你童年记忆的姑姑。她们都在岁月的长河中，挡不住流逝的青春，日渐衰老，已近耄耋。生命脆弱，生命宝贵，像曾经的他们一样，关爱现在的他们，施予爱，伴于暖，多陪伴，常倾听，用阳光盛满心房，让温情流露言语，愿我爱的长辈们幸福健康。

民间故事《二十四孝》当中，汉文帝亲尝汤药、蔡顺拾葚异器、丁兰刻木事亲、姜诗涌泉跃鲤、陆绩怀橘遗亲、黄香扇枕温衾、江革行佣供母。这些沿古至今的传统美孝故事，都在教你该如何善待长者，也向我们昭示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如果你再遇到那些开电动从不看车的老大爷，那些坐公交跋扈横冲的老大妈，就把他们当孩子一样地看待吧，对他们多一些包容，多一些温情与体谅，在他们缓行过马路的时候，稍等片刻，停止手中的笛鸣，对他们的礼让与关照，正是你闲孝仁德、尊重生命的体现。

2020年已近尾声，这特殊的一年，我们每个人都经历着与新冠肺炎的抗争与搏斗，在这场全球抗疫的战场上，我们的祖国展现出五千年沉稳积淀、厚重雄浑的大国风采，以中国速度，发以中国力量，把人民的生命安危放在首位，兼科学有效的防控方法，集全国人民积极配合、上下联动的共同努力，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了这场疫情。我们得以自由奔跑在郊外，采购新鲜的蔬菜、牛奶，看望亲朋友人，孩子们得以正常入校，学习新的知识，生活在祖国的大地，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我们更加热爱我们的祖国，更加热爱我们的人民，尤其感谢那些在疫情的战场上分秒必争，勇夺生命的医者。回忆那一幕幕感人的瞬间，重温那一段段不禁泪目的画面，在宝贵的生命面前，任何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唯有那一颗颗鲜活的生命和那些为你带来健康的白衣勇士们，才是我们最该尊重的。

转眼又到了供暖的季节，京津冀地区空气污染严重。按上级要求 ，学校取消一切户外活动，市民出行需做好防护，北京又迎来了雾霾天气。此刻的自己坐在书桌旁，感受着室内的温暖，沉淀着自己的思绪，最后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样的一段话“原来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竟是免费的，那温暖的阳光、干净的空气、爱情、亲情、以及生命……”

编审：宋光平

作

           

者

           

简

           

介

作者： 徐春艳 ，80后，现居北京。喜欢阅读、绘画，喜欢用文字记录心情和感悟。热爱生活，喜欢一切自然美好的事物。

温

           

馨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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