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峰 || 二丫(连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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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来自网络)
二丫
作者 | 张春峰(陕西商州)
四
二丫跑后。他的儿子羊羊整天哭着闹着要妈妈。吃饭时,嚷着嫌谁做地饭都没他妈做地香。不顺口就摔葫芦拌马勺地,哭着不停。哭着哭着到学校里去了。但到了晚上,他才哭得令人伤心,他边哭边说:“妈妈跑时给我说,是爷爷打了她,她才跑地。爷爷为啥打我妈!我要妈妈!妈妈!”
不会说话也不会说慌的无人,看娃哭他还哭,他爷父俩哭地抱成一团。
聪明的孩子看他爸没办法,就说:“爸爸!我们去找爷爷,让他找回我妈妈。”
可从小害怕父亲的无人,那敢领着儿子去找爸爸。他听着儿子在哭,他只是流泪。儿子见叫不动爸爸,就用手拽爸爸。他咋能拽动他呢?
羊羊无奈哭着说:“我去找爷爷!”
他找到了爷爷,见爷爷先不说话刚哭。
“羊羊,吃饭没有?”十二能说。
“我不想吃饭,刚想吃妈妈做地饭。”羊羊哭着说。
“不想吃你爸做地饭,爷爷给你钱,你去食堂里看上啥吃啥?”十二能马上给羊羊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
“这才能吃几天,我不要?”羊羊还哭着说。
“爷爷给你一百零。”十二能说着把一张红堂堂地一百零往羊羊手中递。
“我啥都不要,我就是要我妈,我妈妈?”羊羊又哭着说。
“你妈妈熬娘家去了,过几天就回来。”十二能哄着孩子。
“我妈给我说她娘家人都走了,我姨把我外婆接到山外了。”羊羊哭得更伤心了。
“你妈就是到山外,你姨那去了。那儿远还得些日子才能回来”十二能见风驶舵。
“我妈妈说,你打了她。你打她,她才跑。她不会到我姨那,她还嫌我姨我外婆知道生气呢?她不会到那里。”羊羊哭这说。
“我咋会打你妈呢?你见过爷爷打人吗?那是你妈想去你姨家,怕你燃她,故意编出来地。我给我孙子买好吃地唠!”十二能嘴里边说,边把羊羊架到肩上。他心里想,这个娃才六岁,还是小学一年级学生,就能这样地分析问题。这娃长大了比我能地多。人们把我叫十二能,该把我孙子叫二十四能吧!
“我不去,我不进馆子,进馆子花钱太多。”羊羊在他爷地肩上嚎着,但还是被他爷驾到食堂。
十二能一到食堂,刚把羊羊放下来,一眼不看,他就跑地找不到了。
无人虽没有羊羊聪明,但自从二丫走后,他还是很想她。从工地回来一见冷冷地锅灶,就想起她;晚上溜光炕时更想她。她跑出去这十多天如一年。他当然没像羊羊那样大哭大闹,但一见父亲总耷拉个脸。
十二能咋不知儿的心。有次他叫来儿子,给他拉钜,都累了歇着。十二能手往袖子一蹴,说:“子丑寅卯,三天后刚好。”
“三天后啥刚好?”儿子问。
三天后你那二丫就回来了。
果然三天后二丫回来了。
二丫这次出门受尽了磨难,又差点气死了。她很容易地从丹水县坐车到了西安。坐了半天火车,她饿了,就在火车站周围找小吃。但是找来找去,一碗面条,只有两三筷子就六块钱。要吃饱得两碗,就是十二元。一天三顿,就是三十六元。老公干一天的苦力才挣四十元。刚吃,就把他一天的工钱给花地差不多了。她这次出来是憋气出来地,她不是没带钱,而是把她家里筹备以后盖房地钱都拿了出来。
她一则看这里到处都是人,没掏钱的地方,二则她这次出来穿了个红色的男式防盗裤头,把五千元在里面塞地满满地,不住在旅舍一则是掏不出来地,二则是她心痛地根本花不下去这些钱。这时,她看着那些坐在那里吃饭地人,人家吃地多香,想吃又舍不得钱的她,小心地在裤子外面摸了钱。这时坐在那里吃饭地一个男人,长着一双蓝蓝的眼睛盯着她。可她并没发现这些。她想暂时忍住饿,向离火车站远点地地方,找便宜点地饭。她怕跑地越远越找不到回家了,就用来时拿地粉笔,走一段路,就在路边的枫树上画一道。
但那个兰眼睛就顺她给杨树上画地道道远远跟踪着她。
她离火车站远了,一打听,饭是便宜许多,从那一碗六元落到一碗五元不说,量是大了许多,吃一碗就够了。这多划得来,一顿省七元,一天就是二十一元。她看这个面馆不但生意很好,就是吃饭地人也很顺眼。都是农民模样的受苦人。但她的钱是没有地方可掏地。只有住在旅社才能掏。
她就想找个旅舍,住下再掏钱。她转了几条街一打听住宿,最便宜地都二十五元一个床位。这一吃一住每天都得四十元。太贵了!啥都太贵了!她越转肚里越饿,越饿越走不动了。但她听说,没处住的人都露宿在火车站广场,那儿人很多。她就三步一小歇,五步一大歇精疲力尽地来到火车站。她就钻到人多处。
那兰眼睛也暗暗盯到了火车站。
她已经无力坐下,她迷迷乎乎地躺下了。她休克了,她脸色苍白,吓地周围所有人,都离她很远了。
这时一位约六十岁的老太太走上来,把她带的饮料给她喝了,还给她吃了许多面包。一会儿她站立起来了。
“你去哪?”老太太问。
“你老是好人,你去那我就去那。”二丫说。
“我这里正好有一张没退的票,就刚好。”老太说。
这时兰眼睛就买了张站台票。又跟在二丫后边。
他们三人都坐了k169次列车。在车上兰眼睛补了一张票。他们是两点多坐车,到第二天十七点三十,才到库尔勒火车站下车。下车出了城市不远,就是大沙漠。
二丫和老太太前面走,兰眼睛在后面不停的追。不一会兰眼睛追到了她俩。她很快打昏了老太太,又威协着二丫,要把钱乖乖地掏出来,不然他要搜身。二丫不肯,他就把她打倒在沙滩,抢了她裤头中的钱。他把钱收拾好,正要强奸二丫时,他身后来了一个小伙。他俩较量了一翻。兰眼睛一看,还不是人家的对手,就把他抢到地钱拿走了,跑地好远。这个小伙又不知他抢了二丫的钱,也没穷追,把昏睡中的老太太救醒。
这个小伙叫梦生,在库尔勒车站,他远远地认得二丫,他和二丫只有十里远,并知二丫有点傻,男人是望天。二丫却认不得梦生。
梦生是在南疆打工地。梦生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找下媳妇,一是因家贫;二是住在大深山中;三是还没盖下楼房。梦生一咬牙,就来到这里三年。春节也不回家。新疆这里物价高,工价高。在这里打工赚钱,回去花钱是可以地。
他是来库尔勒火车站接人。那人也是来这里打工地,却没接住。倒看见了乡党二丫。他很吃惊二丫咋来到这里,并和一个一看就不是乡当的老太同行。他想问话,但他怕二丫认不出自己难堪。他就眼看他们要去那里。正想时,又见她俩身后有一个兰眼睛的人,在跟踪她俩。他想到,二丫很不安全。他不要他的乡党在外受欺,他就远远地跟在兰眼睛的后边。
梦生带着二丫把这个老太太送到她家。并把二丫花老太太地钱还个过头。
梦生本想问二丫个子、丑、寅、卯来,谁知这二丫本来就傻,遇到这件时后越发不像话了。
他总把那个抢钱的看成这个梦生。对他发疯地喊:“有人抢钱了,还我钱来,还我......钱来......还我......哈哈——哈——”
但是她却不敢离开梦生,好在小伙走到那,她却跟到那。
梦生把她从库尔勒送到西安,又从西安送到丹水,再从丹水送到她村前,才偷偷跑走。
人们又在说:“跑了地二丫回来
了。”
五
二丫这次回来就是疯了,她一进门好像啥也看不见,谁也不认得。她认不得老公,就连羊羊也认不得。她刚会说:“有人抢钱了,还我钱来,还我......钱来......还我......哈哈——哈——”。她也不做饭了,她也不见人傻笑了。她粉红色地脸上好像投了一层薄蜡,她的眼眶大了许多,又塌陷了许多。
好心地人来问无人,二丫出去拿了多少钱。无人说拿了五千。人们猜疑她的钱被人偷后,把二丫气疯了。让无人千万别提钱的事。又把羊羊叫来,让羊羊叫醒他妈。羊羊哭着叫着妈妈,但二丫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喊:“有人抢钱了,还我钱来,还我......钱来......还我......哈哈——哈——”
她高声在喊,把羊羊吓地不敢到他妈那儿去了。
人们给无人说,刚得下的病好看。咱这里有的是好大夫,比她还历害地都看好了。还有,心病还得心病医。就花钱找一个外地人化装成干警,说抓住了偷她地钱人,已拘留。退回她五千元的脏款。
就这样,她吃了大夫的药好多了,虽还比以前更傻地看着人,但她再也不狂了不喊了。
又叫大夫看了多次,竞能认出她儿子。儿子哭着叫妈妈,二丫哭着叫儿子。母子好像几十年没见,抱成一团在哭。
后来又慢慢地认得无人了。她脸上那层薄蜡也慢慢地消失了。她又恢复了原壮,做饭,洗衣操持家务。但大夫给无人说不能让二丫再生气了。
可二丫和老公却有一耳光之仇,见面如牛抵仗。
但是十二能认为只要人得了神经病,无论如何是看不好的。不过是时轻时重罢了。我的孙子长大后肯定是个人才,他不能有一个神经病的妈妈。这个神经病的妈妈不配有这个聪明的儿子。他要想办法让这个妈妈永远见不到这个儿子。
这些天,无人到外地干活一月两月都不进门。有一天,十二能大清早出去干活,不回来又不给二丫说。早饭,二丫熬了两个人能吃饱地糊汤。但早上十二能就是没回来,剩下了二丫再吃一顿都吃不完的糊汤饭。到了中午,二丫想今天剩这些糊汤,不吃倒了怪可惜的。今中午不吃就不能再吃了。她一个人吃不完这些糊汤,就又包了些煮馍。她觉得自己在家干家务毕竞活轻松些,家公在外苦大些。她吃了饱饱地糊汤,还没吃完。给家公留了很少的糊汤,再给下煮馍。
十二能下午回来,先吃了很少的糊汤。又吃了些煮馍。他却认为二丫今天包了很多煮馍,她吃不完了才给我吃煮馍。我吃不够煮馍,还吃糊汤。他心中愤愤,但还是憋在心里,不说。
过了三天,无人回来了。十二能大骂儿子:“你把你媳妇架在你头上就算了,还把她架我头上。我干那麽重地活,不偏吃偏喝,也就算了。她吃煮馍,却给我吃糊汤。”
“爸!能不能忍点,你一耳光煽出我一万,丢五千,看病五千。大夫说她不能生气,生气就难看了。”无人眼望着天说。
“你不问我为啥煽她里?她丢了钱算在我头上。得了病也算在我头上。难道说她天生的傻也算在我头上。她在生活上虐待我你竞一句不说她地错,倒是我把你媳妇给气着了。她本来就是傻子,出了门谁知干了些啥事。钱丢了还是给了别人。丢了是小事。给了别人,你就看住了,也看不住心。她真是神经病,是看不好地。你不嫌她,可不能影响孩子。不能让人说孩子有个神经病的妈妈。再说,咱村和她一年回来的,都有两个娃了,可她就像懒母鸡一样,生一个娃就不生了。”十二能说着停下来,看儿子咋说。
“有剩下的瓜娃子,没剩下地瓜女子!”无能说完,到他的小房去了。
其实他父子说话本声高了,二丫以为他两吵架,刚走到不远处,就听是说二丫长,二丫短。就停下步子,细听,她知道一切。她感到冤枉,明明我吃了许多糊汤,却说我吃什么煮馍。她一生气,心一急就头脑乱乱地。忽一下又神志不清了。她又这样说:“钱没给别人,没......没吃......煮馍......我没......吃......”
二丫的脸上马上又像投了一层很重地黄蜡。她一边不高不低地说着刚才那句话,一边回到她的房间。回到房间就昏沉倒在了床上。
和父亲吵完架地无人也回到他俩的房间,他发现休克地二丫,叫来了东邻西舍,人们想尽了所有法子,都没叫醒她。
三天后她醒来了,她几乎认不得所有人,见人都当成是抢她钱地兰眼睛。她觉得和兰眼睛没啥好说地,见了就打。所以她见了所有人就打。她打无人时操起棍棒,披头而下。她见了她的儿子羊羊也打,羊羊也不敢到她跟前去了。她家人无耐都躲到远处。她看家里没人了,就出门又走了。
六
她第二次出走是因病魔无发控制狂跑地。她身上没有一分钱,也想不到坐车,还不知道讨要。她胡冲乱闯着。太阳再晒,她也不会乘凉;天再下大雨,她也不会避雨;口再渴也不会去河边找水喝。她没有了思维意识。她累了坐一会,坐一会又走。她要走到那里,连她都不知道。
她走了快四天了,她没喝一口水,也没沾一粒五谷。但是好像人在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天她芒目地来到了梦生地边。
梦生在新疆打拼了多年,现在回家盖房子了。他正拆了老房,把壮壮的肥墙土用人力车向地里拉。他远远看见一个背影像是二丫,在他前面向前走着。他放下了人力车,从旁边很快绕到她前面地一个大树后面,看她走到那里。
二丫走着走着,走不动了。她瘫倒在梦生地边的路上。
梦生很快走了过去,他看见现在的二丫和他以前所认得地二丫不一样了。她蓬头垢发,双眼发呆无光,渐渐地翻白着。从她那干裂的嘴唇上,可见她好长时间没吃没喝了。她生命在垂危。
梦生马上回去叫上母亲,拿来热水瓶和许多好吃地,梦生妈给她先用棉球,慢慢给她沾水,后用调羹给她喂水,再给她削苹果吃,后给她喂饭。
她慢慢地醒了,她又坐起来了,后来又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了就攉胳膊扬拳地打开面前所有的人。梦生知道她的神经病又犯了。她给丹水市精神病医院打了电话。二丫被送到医院治疗。
二丫刚恢复记忆,她看见医院别的孩子,就想起自己的孩子。她在梦中老叫着:“羊羊.——羊羊——”
护理她的梦生问她;“羊羊是谁?”
她哭着说:“我咋记得那时在犯病,我打了我儿子羊羊。”她边说边流下了泪水。
“只有你安心养病,才对得起你儿子羊羊,你完全恢复了,你就能回去见你儿子羊羊了。你是嘴里想你儿子,心里想你老公。”梦生说。
“我老公有你一半,我不会这样。”二丫说着,那傻劲又来。死死地盯着梦生。
“你现在还是无人家的妻子。别这样看着我。”梦生一边说着,一边避他的眼光都来不急,赶快低下头。
到底是二丫智力还有点问题,换成别人就会说:“但不等于我永远就是他的妻子。”
梦生想要地话她就是不会说了。梦生失望地叹了一声。
又一天晚上二丫又在梦中叫着:“羊羊——羊羊——”
梦生捎话给十二能,叫把娃引来让二丫看看娃。
但所捎地话却泥牛入海无消息。在二丫住院期间,十二能一家,对二丫不闻不问。好像二丫不是他家人一样。
二丫病好在丹水市一家食堂打工。她想孩子了,回家来看孩子。十二能把孩子藏起来不让她见。
但是在二丫这次再逃后。羊羊又让爷爷给他找回妈妈。
十二能给羊羊说:“你妈打你,她是有了好男人就不要你了。这次,我没打你妈,你爸也没惹你妈?她是不回咱家了。”
“我妈就是让你给气成病后,才不认我,才打我的。”羊羊说。
“你妈有神经病,神经病是看不好地。让你爸给你找个没有神经病的妈妈。”十二能说。
“我刚要我妈妈,别的谁我都不要!我妈的病是能看好地,你们舍不得给我妈花钱看病,我长大一定给我妈看病。看好我妈的病。”羊羊说。可是羊羊咋知道十二能早不让羊羊见到她妈二丫了。
二丫后来多次回村,老是无能在外干工,十二能一听到,就把院门紧关。二丫叫来村里任何人叫门,他都不给开门。
无人知道后问十二能,他给儿子说:“早上走了个穿红地,晚上回来个穿绿地。你好好挣钱,就能娶下媳妇。像她那个神经病,我恁能地孙子,咋认她呢?”
十二能还给无人张罗着到处说媳妇。
一年后,二丫不得进门,她和无能离了婚。
(注:文中配图来源于网络)
(未完待续,请继续关注22日的连载)
张春峰,男,生于1954年10月,商洛市商州区人。商洛市作协会员,商州区作协会员,商州区书协会员,网名巨笔雕龙,乳名张巴曹。1992年开始在《商州人》《陕西文艺界》等杂志发表作品。出版长篇小说《朝霞晨曦》。
2017年5月1日开始,〈嘉年华时光〉面向全国文学爱好者开展“最好的风景在路上”有奖征文大赛,每个月,经过编委会初评、优秀征文展播、读者阅读和评论、网络微信投票,最终综合评选后会在〈嘉年华时光〉公众号公布获奖名单,共评出:
一等奖一名,奖励价值128元的核桃酱大礼盒一个、价值49元简装核桃酱一提、陕西中烟延安(红韵)两条(每条260元)、胡锋先生书法作品一幅。
二等奖两名,奖励价值49元的简装核桃酱两提、陕西中烟价值260元延安(红韵)一条。
三等奖三名,奖励价值49元的简装核桃酱一提、陕西中烟延安(红韵)礼盒两个(每个价值60元)。
优秀奖若干名,奖励陕西中烟价值60元延安(红韵)礼盒一个。
一二三等奖获奖作者将颁发荣誉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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