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陕西 || 黄金石：母亲的菜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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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会让你舌灿莲花，满嘴噙香。
厚重的内容，飘逸的笔触，背后流露的是恬淡如水的心境，字里行间悠远的文化意味和浓厚的乡土气息！
与这种意味相交织、缠绕的，是人间烟火味——是氤氲其中的亲情、乡情，和对故乡、往事、童年的追怀…
母亲的菜豆腐
文 | 黄金石（广西）
饭后，哥们几个聚在一起谈天说地，首先谈到家乡的特色小吃。于是，我马上想起小时候母亲做的菜豆腐。
那时候我还小，整天与母亲形影不离，哥哥姐姐叫我“跜屁虫”。我也听出这个名字不好听，他一叫，我就“嗷嗷”大哭，算是对他的反抗，接着就会听到母亲对他的责骂，哥哥只好灰溜溜的走开。其实，“跟屁虫”有“跟屁虫”的好处，它让我见识了母亲的辛劳和智慧，学到了勤俭、节约的习惯，懂得了许多做人的真谛；同时也目睹了母亲制作“菜豆腐”的全过程。
菜豆腐制作过程繁琐。母亲首先选出豆子，黄豆或者是黑豆都会，让哥哥到村里石碾上压成“豆册子”。来到碾坊，这是一个宽大的敞篷。石碾就在屋子的中间。从我的记忆里，这个石碾的功劳可大了，三里五村的人们都来这里碾谷、磨面。石碾是我们村子的记忆，可是不知什么缘故，很多年已经找不到它的影子了。
我们跟随大姐来到碾坊，大姐把豆子均匀地放在石碾上。我和大姐共用一根碾棍，二姐和哥哥一根碾棍，大家一起用力推，石碾慢慢动起来。大姐边推边用笤帚扫，不一会的功夫豆册子就压好了，大家的额头上已冒出了“油”。回家后，母亲把我们碾好的豆册子，用簸箕簸出豆皮后装在一个坛子里。然后盛出一碗放在盆里，并加了 一些水，以便制作菜豆腐的时候省火，省功夫，这是制作的第一 步。
那第二步就是采集“青青菜”。春天，田间地头、沟渠两旁都是青青菜生长的地方。拔菜的路上，我像只欢快的麻雀，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嘴里不停地唱着“青青菜、长疙瘩，小孩吃了长丫丫”的歌谣。这些 顺口的歌谣虽然没有唐诗宋词那般文雅，但它给我的童年带来不一样的欢乐。拔青青菜时，大姐告诉我要选那些长的健壮的、绿油油的那种；不要连根拔掉，只把它嫩嫩的、绿绿的头以及叶子揪下即可。拔满筐后回家，其他的事情有母亲操办。
母亲先把青青菜里的杂物，虫草摘干净。然后，在大铁锅中烧开水，放入青青菜滚上几个滚，用铁笊篱把菜捞出，放在“签子”上将水空净。再把菜放在菜板上剁碎，用笼布包起来将水挤出待用。母亲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块白白的嫩豆腐，放在菜板上，切成小方块，大约一厘米左右。然后，生火烧开水，等到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白白的蒸气弥漫了房间。母亲站出起，随手将身上的灰尘清扫了一下，麻利地将准备好的青青菜、豆册子、豆腐块，一起放进锅里。
然后，继续烧火，霎时间，就闻到一股香味！但不能停，还要继续用小火焖制半个时辰，主要是将豆册子煮熟、煮透，将豆子的高蛋白、青青菜的香味、豆腐的营养慢慢逼出，让其混杂在一起，那才是上乘的农家小吃，那香味定会弥漫半个村庄！临吃饭时，再加入点盐调味，那样吃起来、嚼起来才格外地香！
日落西山，金色的夕阳洒满村庄，哥哥姐姐、还有父亲下坡了。一家人围着锅台吃着母亲做的菜豆腐，那种温馨的幸福和母亲的勤劳智慧伴着“菜豆腐”的余香永远珍藏在我的记忆里。
（注：文中配图来自网络）
黄金石，广西梧州市人，现工作于广东中山，中学毕业，一直从事普通工作的苦力工。心中一直有个文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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