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林【小说】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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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品

           

读

           

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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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申玉林

“妈妈，为什么他们每次都来借我们的大鸡，却还小鸡给我们？”看着自己养大的鸡又被人借走了两只，小伟忍不住问妈妈。因为这几年以来，生产队的某些人逢年过节或生日等，都喜欢到小伟家里借鸡。

“小伟，我们孤儿寡母落难来到此地，以后能不能回城还不知道。也许我们会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以后，许多事情还要仰仗他们。这些小事情能忍则忍，等你长大后会明白其中的道理的。”在一旁找虫子吃的大公鸡似乎也听明白了他们母子俩的谈话，它走到小伟的身边，轻轻地叮啄小伟的脚丫，像是安慰小伟。这一年，是一九七四年，小伟十一岁。

小伟弯下腰，抱起大公鸡，轻轻帮它疏理毛发。这只大公鸡足有十斤重，红得发紫的五重大鸡冠长在它的头上特别显眼，引人注目。它走路的姿式像跳着爵士舞，十分优雅。小伟一共养了四十多只鸡，每只鸡都得听从大公鸡的呼唤，特别是老鹰在空中盘旋欲偷袭之际，大公鸡一声令下，全部鸡都会迅速地躲在那棵柚子树下，而它自己却摆出一副与老鹰决一死战的架势。每次老鹰遇到这种情况，都不敢贸然出战，总是无功而返。

也许这只鸡是鸡中之斗士，或勇士，但更像鸡之皇上。它的声音特别宏亮，它一叫，震耳欲聋。特别是天亮前那一叫，一里之外都能听到，叫声一停，天就开始渐渐地亮了。这只大公鸡，小伟已养了四年，与小伟有特殊的感情。

即将到八月十五中秋节，又有人上门欲借鸡。“借鸡”二字刚出口，那只大公鸡突然飞到借鸡人的面前，展开一双大翅膀，不断地拍打，似乎在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只见它抬起头，眼睁睁地望着借鸡人，并大声地、不停地叫着“娘希匹、娘希匹！”似乎在骂人。而且摆出一殊死搏斗的架势。这只大公鸡抬起头来足有一米多高，它这一架势吓得想借鸡的人，心里发悚，赶紧转身溜走……

借鸡人走后，大公鸡高兴地“喀喀、喀喀”地唱着歌走到小伟身边邀功。小伟弯腰抱起大公鸡亲了几下，带它去挖蚯蚓慰劳它。

后来，每次来借鸡的人都遭到如此之待遇。久而久之，这事传开了，许多老人与大人，甚至小孩都问小伟这是怎么回事？小伟每次都这样和他们说：“皇帝的故事你们知道吗？”当时，农村的文化还相当落后，大部分人都没有读过书，更不用说皇帝的故事了。“皇帝是最有权有势之人，他身边有很多太监，还有很多老婆与妃子等等。”其实，小伟对皇帝的故事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小时候在城里经常听而已。“这和借鸡有什么关系？”大家不解地问。“你们想一想，我家那只大公鸡像不像皇帝？它那鸡冠就像皇帝戴的帽子，叫“皇冠”。它那漂亮的羽毛就像皇帝穿的衣服，叫黄袍。而那些扇鸡就像太监，那些生蛋的母鸡就像它的老婆，没生蛋的母鸡就像它的妃子。别人想从它身边将它们借走，它会答应吗？”大家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说简单一点，就像有老婆的人一样，别人借他老婆他会肯吗？不行不行。”大家听了这话，异口同声说：“不行。”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来小伟家里借鸡了……

编审:宋光平

作

者

简

介

作者：申玉林，1963生。七岁至十六岁，在农村经历了艰难困苦的十年。一九八五年，曾骑自行车旅游祖国的半壁河山。喜欢书法诗歌与散文，八十年代后期至九十年代初期曾任聘于几家报刊杂志特约通讯员，在此时间，曾在巜南国诗报》巜广西有色金属报》等多家刊物上发表过诗歌、散文若干篇。其中巜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巜雄狮》巜韶山冲》巜纪念毛泽东》等作品曾获诗歌比赛优等奖。之后，由于工作原因辍笔二十多年。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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