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少华【散文】乡趣

文

           

品

           

读

           

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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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牟少华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衣裳。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小唱，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约上一群朋友，哼着这首80年代耳熟能详的《乡间的小路》，趁着没有酷暑的夏日，我们来到了离城50多公里，素有利川“小香港"之喻的忠路镇。

岁月匆匆过。我参加工作近40年，到忠路下乡出差不下百次。可我却从来不曾拥有心情和雅致，静下心来领略和体会忠路的秀美山水和风土人情。这次，我们完全是抱着放松的心境，去感受纯朴的农村乡土气息，体会浓浓的人间烟火味道。

停好车，走进朋友父母家。主人早已备好瓜果和两桌丰盛的饭菜。我们狼吞虎咽地吃完中饭，便迫不及待地催着主人带我们去寻觅乡间乐趣……

主人看出了我们重点不在吃而在玩的心思，匆忙安排后，便领着我们走出家门，沿着郁江河岸漫步而行。一路上，没有城内的高楼大厦，没有川流不息的汽车，有的只是一种让城里人久违了的宁静。我们一边听主人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近些年来忠路城镇建设的变化和发展，以及忠路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和提高，一边领略着郁江两岸的秀美山水，享受着空旷的阳光、扑鼻的芳香，感受着乡村独有的气息，令人陶醉。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生态枇杷园。虽然枇杷已经即将过季，但枇杷园的枇杷仍然不少，至少还能满足客人的味蕾。我们顾不了那么多，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情不自禁直奔枇杷林，首先是一阵狂吃，然后开始筛选采摘……吆喝声、嬉笑声、逗趣声连成一片。瞟眼望去，枇杷园四个角落各有一条大狗蹲守，大家顿时心里发毛，刹那间静了下来。可能是园林主人陪伴的缘故，四条狗虽然眼球不停打转，但没有发出一声吼叫。安静后，紧接着大家又开始嬉闹了起来……

我们吃了枇杷，该尝李子了。走出枇杷园，主人又带我们去自家的山林摘李子。顺路还"偷"了几颗无污染、有机肥种植的"包心菜"，看见裹层的包菜里还长有蠕动的幼虫，表明无农药喷洒，如获珍宝似的，高兴得不得了。那场景如“鬼子"进村的真实画面。

半山腰上碗口粗的李子树，枝繁叶茂、鲜果垂枝，树枝上挂满了暗红锃亮的“猪血李"。空气中弥漫着李子的清香，让大家都兴奋不已。我们先是用手摘，够不着的就用木杆敲，实在不行干脆用力摇晃树干，可李子散落一地，摔伤了又觉得可惜。李子落在头上、身上，也顾不了疼痛，“哎哟”声连连，笑声不断。主人借来楼梯，爬上树去，还是不易得手，干脆折断树枝，让客人尽兴。知道从来没打过农药，离公路又远，一群人全部围上去，根本不用说，摘下李子，来不及用水清洗；要么用手揩一下，或者在自己的衣裤上擦一下，迅速塞进嘴里，脆甜爽口，醇香四溢，甜在嘴里，乐在心里。

“一把青秧趁早青，轻烟漠漠雨冥冥。东风染尽三千顷，白鹭飞来无处停。"本地俗语说"芒种打火插秧忙"。沿途炊烟袅袅，云雾缭绕。田间地头，全是农民插秧辛苦劳作的景象。插秧后一片片青绿的景色，呈现出一股生命的气息，让人赏心悦目、陶醉其间。累并快乐的日子，也是为收获幸福而播下希望的日子。这或许正是庄稼人真真切切的人间烟火气吧！

乡间的小路上，随处可见一朵朵并不惹眼的小花、一株株随风摇曳的小草、一对对恋爱中的鸟儿在私语，偶尔的犬吠声，还有树叶的沙沙声和小溪的流水声……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的乡村画作。最原始的乡野，最纯粹的大自然。在很多人的心中，其实都特别留恋这种乡野的气息。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份乡愁，渴望对大自然的亲近。总能由此想起当年的生活片段，犹如人们生活中的五线谱。也许它并不靓丽，但就是那种纯真的景色，带给我们最纯净无瑕的感受。

坐在郁江河边的石头上，静听流水"哗啦，哗啦"的声音，有几分吵闹，也有几分宁静。河水微凉微凉的，脚踩在水中，有几分舒服。河底的鹅卵石很多，大小不等。看着小鱼儿在石缝中自在地游来游去……大人小孩也好，男人女人也罢，仿佛都忘记了自己的性别和年龄，在浅浅的河水中追逐、打闹、戏水。用各种各样的水枪互相射击、喷洒。小孩对着大人、大人对着小孩，互不退让，衣服裤子全部湿透了，一个个"落汤鸡"似的。开始闹，接着笑，再到哭;闹过笑，笑过哭，哭过又笑，接着又闹。好一幕痛快淋漓、其乐融融的场景。

河里的捕鱼者，根本不理会旁人。背着鱼篓，手提鱼网，在水流湍急的水面，凭耐心、眼力和经验，熟练地把网飞撒出去，再逆水收网。缠在网上的餐子鱼，被捕鱼者一个一个取下放进腰上的鱼篓。有时一网有四、五条，有时只有一、两条。当然，放空的时候也有。看上去，虽然很累，但乐在其中。

江的远处，一渔翁独坐在郁江河下游的江中垂钓。渔翁头戴草帽，不受任何纷扰，静等鱼儿上钩。此时此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一顶草帽一副杆，一心垂钓在水边，世间闲娱千百种，惟有垂钓胜神仙。"好一幅闲情雅致的图画。

晚霞渐去，黄昏将至。夕阳把一天嘈杂裁成安静，把黄昏剪成一轮弯弯的月亮 。在夏夜的风中守望宁静，把活跃的人儿变得安静，夕阳跟傍晚蜷缩在黑夜之中……

带着收获的满心喜悦，我们和主人依依告别，准备打道回府。此时此刻，再多的感激之言都显得那样苍白和多余。我知道，"打扰与多谢"是发自我们的肺腑，"有空再来玩"是出于主人的真心！

乡趣的零零碎碎、点点滴滴，恰是漫漫生命旅途中最美丽的繁星，让原本平淡的生活焕发出迷人的光彩。只要你心怀美好，在最平淡的日子里，我们同样能找到无穷的乐趣和别样的诗意！

编审：陈章文

作

           

者

简

         

介

作者：牟少华，湖北利川人，1962年11月出生，现从事市场监督管理工作，为人真诚随和，喜欢旅游，追寻自由和理想，旨在放飞自我，放松心情。

温

           

馨

           

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