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文/For Joe

白月光

嘉庆二年皇后喜塔腊氏一病不起。二月初七，她在宫中安然逝去，结束了自己显贵而又平淡的一生。而嘉庆帝正充当着傀儡皇帝的角色，他的日常大大受到乾隆皇帝的监督，搞得嘉庆颇有些诚惶诚恐。喜塔腊去世后，乾隆让嘉庆素服七日以示哀悼。嘉庆虽然表示尊奉皇父的旨意，但取意吉祥，况且喜塔腊被立为皇后的时间也不长，许多丧礼免掉。宫中上下不为所动，不仅嘉庆本人穿戴常服，身边的太监宫女们亦是如此。
嘉庆帝即位后每天只负责礼仪、接待、祭祀这一类的事物。每日清闲时就呆在毓庆宫里阅读古籍积累博学以便将来参政和掌握实权，顷刻，掌事太监轻声慢步的走进宫里！轻声讲到：“皇上！养心殿那边的李公公说太上皇有请！“朕知道了！下去吧！”于是就起身前往养心殿。养心殿内老皇帝正在翻阅着一本年代已久的诗集，细细品读着苏武的那首'留妻别’ 始终留意着那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若有所思时，嘉庆步入殿内。
“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
  老皇帝收起心中的怅然“颙琰啊，你来了！”
“儿臣不知，皇阿玛让儿臣前来有何事？”
“咱们父子俩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谈谈了！”说完老皇帝将手中的诗集合上放置在书架内。转身向嘉庆走去，嘉庆上前去搀扶着年事已高的老皇帝入座，自己站在老皇帝的前面。
“颙琰啊，朕知道朕把皇位传给你没能将实权交付于你，你怪朕！”
院落内的海棠树枝繁叶茂，也许只有它们和乾隆皇帝一样铭记着那些深宫往事……
那一年乾隆十六岁，富查十五岁，从少年夫妻恩爱到老来思念成疾。你是我年少的欢喜，更是我心头的白月光。
清雍正五年，紫禁城顺贞门外，一辆辆马车恭候一旁一位体态窈窕容貌芳型的少女由贴身丫鬟搀扶着走下了马车。
“小姐，小心些，我们到了！快看那树上的百灵鸟！叫声好听，长得也美！不愧是紫禁城，连鸟儿都与常人家不一样呢！” 容音温婉又不乏好奇的看着那树上的百灵鸟，只见它一会就飞到了另一棵树上。容音在一群环肥燕瘦的秀女中健步向前目光一直锁定在那只百灵鸟身上。只见鸟儿从树上飞向屋檐，又从屋檐飞入了紫禁城内！随着鸟儿的目光她留意到了“顺贞门”三个字，门里门外数十米的砖红色宫墙层层叠叠，宛如迷宫一样打乱着她的眼睛。这道门改变了无数女人的命运，其名源于“恭顺”与“忠贞”。也是走过这道门的女子必须恪守的训诫。这里是鲤鱼跳龙门的起点，也是冰火两重天的界碑。脸上温婉的笑容渐渐的收敛起来，心中怅然道：“容音一旦入选，就再也不再是富察府那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从今往后，宛如行走在刀刃上！进退两难、举步维艰……”这时紫禁城内，年满十六岁的四阿哥弘历在熹妃娘娘的永寿宫里忐忑不安。熹妃早已看穿了弘历的心思：“弘历啊！”
“额娘！儿臣方才再回想昨日皇阿玛交代的功课。”
“今日是宫中选秀的日子，你也不小了额娘也替你着急了，也该采纳成亲了！这不正逢选秀的好日子！不知道你皇阿玛会为你择一位怎样的福晋啊 ！”
弘历一听，心想额娘果真说道了自己的心坎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额娘，皇阿玛交代给儿臣的功课儿子的功课还没有做完，儿臣告退了。”弘历俯身跪安后向额娘作揖后挪步向永寿宫外走去，在回阿哥所的路上，弘历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夜晚……那晚雍正帝还是康熙朝的雍亲王，在雍亲王府书房内与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畅谈良久，此时弘历与弘时弘昼一起进入雍亲王的书房内，向皇阿玛和嫡母请安。雍亲王执手一副题有康熙御诗的书法品道：“你们可知这首'古北口’是谁提笔敬录的？”弘历见此字，笔力刚劲，颇有欧阳询之骨，柳公权之风。弘历轻声道：“敢问阿玛，这笔风是出自哪位亲王阿哥之手？”
“此笔非自阿哥亲王之手，而是出自察哈尔总管女之手，当时本王见格格挥笔娴熟，字字流畅结构严整，便连声说好！本王随机问格格可会理解圣意？” 便随口答道：“'在德不在险’出自《史记·孙子吴起到传》。诗中指明只有事理洞明，休仁、修德、修明，才能治理天下！” ”你们若是不用心上进，可连个女童都不如了。近来你们功课可有长进？”
他们一齐回应道：“儿臣谨记阿玛教诲，不敢松懈功课！”
 “嗯！知道就好。下去吧！”这时弘历上前说道：“阿玛，可否将此诗赠予儿臣，儿臣日日携带，看到此诗便想起皇阿玛的教诲，以激励儿臣勤而好学！”说罢，雍亲王便把此诗交与弘历。                                            紫禁城阿哥所所内，弘历从书架中拿出一本诗集，将此翻开，拿出了当年富察氏提笔敬录皇玛法的诗。年代已久，宣纸已经泛黄，中间的折痕处也裂开几条缝隙，但字迹的刚劲仍不减当年。弘历小心捧着这份墨宝，心中思绪万千……而那夹着墨宝的诗集正写敞开着苏武的《留妻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弘历将此墨宝放回原处走出房屋，望着屋外的栀子花平静着，心想着也许老天真的会眷顾他将此女许给他做福晋。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皇阿玛已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一切……
体元殿内入选的秀女们站在殿外，坐在正殿的雍正皇帝看着下面一排排经过层层选拔出的秀女，心中感叹到“弘历不小了，皇考在世时格外疼惜弘历，朕即位后并将弘历立为储君，只是这些秀女资质平平，卓不能担当皇后大任啊！”
“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富察氏年十五！”
掌事太监说毕，富察氏上前一步屈膝礼拜“臣女富察氏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她身上温婉又可人的气质让雍正眼前一亮！
  雍正一下子就想到了此女正是当年在富察府像朕展现文采的格格，如今已亭亭玉立，让雍正内心的所思所想豁然开朗！
“早就听闻李荣保家的女儿高贵素雅、天生丽质。今日又见风采不减当年啊！不知格格还曾记得《古北口》中'在德不在险’出自那部史书啊？”
  “臣女当初年幼，竟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实属惭愧。”
“皇后将此女只给弘历做福晋如何！”（轻声说道）
“臣妾瞧这富察氏钟灵毓秀、端庄持重，年纪又与弘历相仿，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雍正乐呵呵的笑了，将拿着佛珠的手拍了一下膝盖。笑到：“留下！”
  “富察氏留牌子！”                                                  “臣女富察氏谢过皇上皇后娘娘抬爱！”
她入选了！成为福晋，皇后，你的脸庞，是我梦不回的彼岸。魂牵梦萦的每夜晚，月光照在弘历的两鬓角，生死两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