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宝 | 马虎眼传奇（上）
马虎眼传奇
据传，河南叶县二郎庙村有个叫马虎眼的人，他是村里一位大智若愚的人。三十岁才娶了个老婆，他在人们眼里整天邋邋遢遢，稀里糊涂，许多愚智的言行常常令人捧腹大笑。
马虎眼当上官，礼物不懂戏弄知府。
这天知府来访，知府问道：“贵县你今年贵庚呀？
马虎眼：“我从来不喝羹，只喝稀饭。” 知府喝口水问：“”本地风土咋样？”马虎眼说：“我们这儿木有风，尘土就更少了。”
知府又问：“百姓咋样？”马虎眼答：“白杏只有两棵，银杏倒不少。”
知府有些生气，说道：“我问的是黎。”马虎眼答：“梨树很多，结果子很少。要不弄两筐。”
知府火了：“我不是问什么梨杏，我问的是小民！”马虎眼站起来说：“是，大人！我的小名叫狗屁。”
有一天，马虎眼和老婆一块去丈母娘家串亲威。在路上走着走着，马虎眼看见一条长虫在路上爬，他就问老婆，这是啥啊？他老婆知道他的德行，就说，“长虫过路。”马虎眼记下了。
没走多远，又看见墙头有只公鸡在打鸣，问他老婆这是啥啊，老婆说“野鸡飞。”马虎眼记往了。到了丈母娘门看见有辆犁耙车，问老婆这是啥？老婆说“木条器。”他又记往了。
到了屋中刚坐下，看见房梁上卧着一只猫，就问他老婆这是啥，老婆说“老祖宗。”又看见他小姨子在包扁食（饺子），问他老婆这是干啥，老婆说“包你娘的脚。”
马虎眼把这些话都记下后，就和丈母娘卖弄起来：“长虫过路野鸡飞，老丈母门前有台木条器，老祖宗能把梁上坐，小姨子包你娘的脚。”说完后，他丈母娘不但没生气，反倒觉得女婿会说话了，还长精细了。
这天，丈母娘家杀了头驴。驴头不要了，马虎眼找来三根白布条把驴头裹起来，拿着出去了。走着走着由于想尿尿，把驴头放在路上。不巧，一只老雕把驴头叼走了。马虎眼找不着驴头，正巧遇见有一家死人了，头上戴着白布都在哭。马虎眼就边走边喊：“谁拾我的三根布驴头了，谁拾我的三根布驴头了。”结果被人家打了一顿。
回到家里他老婆问他怎么回事，他一五一十告诉老婆。老婆一听笑了，对他说：“你应该说吊吊孝、吊吊孝。”
马虎眼又看见有人家结婚，赶忙上前跪下烧纸大喊：“吊吊孝，吊吊孝。”话音未落，又被人打了一顿。回到家中告诉老婆，老婆说：“你应该说花咕溜哩真好看、花咕溜哩真好看。”他又记住了。
有户人家着火了人们都在救火。马虎眼看见了手舞足蹈地喊：“花咕溜哩真好看、花咕溜哩真好看。”当场又被人打了一顿。回到家中告诉老婆，老婆说：“你应该这样说，救救火，救救火。”
马虎眼要买铁锅，来到打铁铺门前，看见打铁溅出的火花，大喊：“救救火、救救火。”赶紧端来一盆水泼过去，结果又被人打了一顿。回到家中他老婆对他说：“你应说捞两锤、捞两锤。”他记往了。
马虎眼看见两人在打架，他就喊：“捞两锤，捞两锤。”又被人打了一顿，回到家中他老婆说：“应该说，劝劝架、劝劝架。”又记住了。马虎眼看见两头牛在牴架，上前就喊：“劝劝架、劝劝架。”结果牛被激怒了，差一点地他给顶死。
每年麦收时节，家家户户都忙着收麦子。马虎眼家有几亩地，只因为他懒，地里的麦熟了，但是草太多，分不清草和麦了。
中午，烈日高照，村里的人吃罢饭都下地去了，马虎眼拿着镰刀也去了。到了地里，人们忙着在割麦，马虎眼怕热躲到一棵树下凉快。不一会儿，天上云彩多了起来，就要下雨了。马虎眼却睡着了，有人喊他，他睁开眼看了一下说，“木事、木事。”雨哗地下了起来，人们赶紧去躲雨，马虎眼被浇个雨淋头。
三天后，麦收完了，人们在场里晒麦。忽然间，刮起了大风，天黑了下来，场里的人赶紧收麦子。马虎眼不慌不忙在一旁玩，有人说雨来了快收吧。他说“木事、木事。”结果雨下了起来，他家麦子被泡在了场里。到了中午天放晴了，马虎眼摊开麦去晒，然后回到家中吃饭。饭后又躺下睡觉，这一觉他可睡死了。到了下午，天又要下雨了。人们在收拾粮食，可马虎眼还在梦中。有人喊醒他，他迷迷糊糊来到场里，催他收麦子，他不慌不忙说，“木事、木事。”结果，雨把他给浇醒了，麦子又被淋了一场。
转眼，麦要入仓了。马虎眼在扬场，扬着扬着他有点累了，靠在架子车上打起了盹。突然，天又变了，先是风后是雨。大伙慌忙运粮食，马虎眼在一旁享受清凉，人们催促他赶紧收粮食，他满不在手地说，“木事、木事。”大雨把他家的麦子都冲走了。
马虎眼说话也有点不着调，有时常常闹出大笑话。这天马虎眼去镇上买东西，看见在唱戏，就学了一些戏词儿。
正巧这天马虎眼的舅舅来了，在门外敲门，马虎眼忘了在戏中，问道：“外面何人击鼓？”
他舅一听心想，傻小子会说话了，就答应着：“我呀，开门。”
马虎眼上前开门，一看是舅舅来了，说：“哎呀，不知是岳父大人来了，有失远迎，多多担待。”他舅一愣生气地说：“你小子喝多了，管我叫岳父呀。你说你都这么大了，你爹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这么大容易吗？”
马虎眼说：“一个圆毛畜生何劳岳父如此夸奖？舅舅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说：“中中中，你说你爹是圆毛畜牲，好好好。”
边说边往里走，又问：“你娘呢？”虎眼说：“到庙里跟和尚下棋去了。”他舅舅一听心想，不对呀，我姐何时学会下棋了，就说他会也不能跟和尚下棋啊？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虎眼说：“她说天早回来，天晚跟和尚一块过夜。”舅舅一听直伸巴掌：“我抽你。”
进了屋，对虎眼说：“我告诉，你今天有唱戏哩，知道你妈和你媳妇好看戏。车在那边，你妈不在家叫你媳妇儿跟我去看戏。”
马虎眼一听说：“哎呀，这是家父的爱婿，小的不敢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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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宝，文学爱好者，叶县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叶县史蕴》、《澧水》等刊物发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