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旧事系列》 之 我与仰韶酒厂的故事 第九部分 | 陈豫闽

作者简

小城旧事系列

我与仰韶酒厂的故事

第九部分

陈豫闽

写在前面的一段话:

老茹女儿来电告知:此前谈的有个地方需要更正。
她父亲的房子房改时,是她小弟出5000多元买下的,全家人在一起说过,这个房子等老人过世后,应该归小弟所有。以前的说法是记错了。——幸亏我留下有录音,不是我撰写的错误。
她还告诉我,有人在抖音后面跟帖说我爸喝仰韶酒喝美了,其实我爸一辈子都不喝酒。——这个我也听说过,老茹这人滴酒不沾。
第八部分发出后,有知情人告诉我一件事:
茹炳坤的父亲,早年是渑池副县长,名字叫茹明。我到《渑池县志》上查了一下,果然有记载:茹明,渑池仰韶乡人,1954年6月至1956年1月,担任渑池县政府副县长。这个事在采访期间,茹炳坤以及女儿只字未提,估计仰韶酒厂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
知情人近年来痴迷于钻研佛学和风水学,他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段文字,我想了想也把它转帖到此。如果编辑觉得欠妥,可删去。
山有吉气,水随而比,地有吉气,土随而起。
茹老和我是本家。他父亲茹明是渑池老副县长,也是坡头茹家最早的县级干部。
前几年,我专门对渑池县的名门望族,富商恶霸的发家祖宅,以及造藏地理进行探究,以解心中久久困惑。到底家族盛衰与风水有无关系。经过几年实地勘查,感觉古人的智慧太厉害了。现在一些自称科学家而又不系统学习古代术数的一帮专家,把古代有用的东西一竿子打死,都说成是封建迷信。
茹老的家在仰韶乡礼庄寨,祖宅也是当年乾隆皇帝“千叟宴”的参加者“刘神仙”给定的脉气。“刘神仙”是渑池唯一被朝廷赐予黄马褂的人。
茹家祖坟:
来脉,北承雷公山少祖胎气,穿帐度峡二十余里,结父母山于鹿鸣北峰。顺行星峰叠起,穴星如官帽、如盖钟微至于五虎归天庙(封神演义中,被张奎斩杀的五虎上将纪念地),我们叫沟阜观。度礼庄寨水库,也是冯异成名之战的回溪南岸。
帐开几里,明堂宽阔,必出成才成名之人。
茹老祖屋就在脉之中轴之上,屋北有一千年古槐,后在大炼钢铁时被砍伐了,这是好风脉的标志,可惜了。
茹明、茹炳坤,是天之神、地之气,幻化人之精灵。
此外,茹家祖坟,合“圣人门前水西流”之局。坐癸向丁,乾水到巽,合“贵人禄马上御街”之格。艮龙入首,脉过书山,簸箕掌山,韶脉,东龙西行止于裴窑水库。
山聚水止处,乃上佳之地,人丁兴旺。
只可惜近年来,都知道茹家风水好,在他家祖坟周围葬了好多人,更有甚者还找大师夺风水,不但紧靠茹家老坟埋葬,还使法术想改变自家命运。可他们不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就有一家因此家破人亡。
《玉尺经》曰:“尝闻英雄豪杰,实钟岳渎之灵。富贵荣华,乃系山川之秀。是故龙来入局,固有清浊之殊途,群砂翕聚,岂无吉凶之异应。或居于四维之地,或见于六秀之方。若尖齐高耸,君子可以求官;低小方圆,士庶亦应致富。”
成名成家,发富发贵,不是仅靠自己努力就能如愿的。孔子讲,“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拜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可惜现在之人,已被钱权名利色,迷失了。
——他这段话我理解的意思是,茹家能有后人之福分,都是先人积德行善所致。奉劝世人多积善,少作恶。
所以才照录到此。
仰韶酒厂这一批老书记老厂长,如果只按产值利润来论英雄,他们的业绩在后来的书记厂长面前,是不值一提,少得可怜。但这一批老书记老厂长,他们是仰韶酒厂的奠基人、挖井人,他们是拓荒牛、开拓者,每一个仰韶酒厂人都不要忘记了,每一个渑池人也不应该忘记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他们,就是那几个貌不惊人、衣衫破烂的挖井老头。

58、渑池名片

说个真实的笑话。
早先到了外地,我们大渑池的知名度相当低。每当外人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我是渑池人时,他们几乎一个模样,都是一脸懵逼,起码一半以上,连渑池的“渑”字也不认识,他们中,甚至有性格直爽的公开说,我一直以为这个字念“绳”,一直以为你们这是绳池,现在才知道是渑池。
你们知道吗?就连最严谨、最牛逼,过去念错一个字、念错一个四声,就要罚款50元,现在罚的更多的,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的播音员,在播报“连霍高速渑池崤店大桥,被拉鞭炮的汽车发生事故炸塌”时,也把渑池的“渑”字,错念成“绳池”了,这才过去多少年啊。
即使能把“渑池”二字发音发对的人,渑池在哪里,属于哪个省?过去也会有很多人不知道。我费尽口舌解释,我们县属于三门峡市。人家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三门峡不是在重庆吗,我去过,三峡大坝很雄伟。弄得我哭笑不得。后来我改说我们过去属于洛阳地区,在洛阳西边60多公里,人家这才搞清楚大概方位。
也许有人会说,“仰韶文化”世界闻名,你不会往那方面解释。我的同志哥啊,你以为我没有啊?那个时候,互联网、手机尚未普及,普通民众依靠手机、互联网学知识的年代还没有到来,我费了好大劲儿,解释了半天“仰韶文化”,甚至把“渑池之功”“渑池会”“秦赵会盟”“廉颇蔺相如”“负荆请罪”“将相和”“和氏璧”“完璧归赵”“怀璧之罪”“雪泥鸿爪”“周党隐居”“冯异城”“张玘抗金”,以及《封神演义》中土行孙在渑池红土坡遁入地下的传说都说完了,人家依然是一脑子毛线。我能有啥办法?

59、急中生智

1985年,单位派我到广西桂林某军校短期培训学习无线电,结业离校时,我都不敢把行李上收件地址写成渑池,生怕发错地方,发迟了搞丢了,我知道义马当时的知名度比渑池高,便写上和我一起培训的义马公安局朋友的地址。结果,又碰上一个“二五眼”,把“义马”二字多看了一点,把“马”看成“乌”,仍然是搞错把我们的行李都发到浙江义乌了,过了好长时间,才辗转几次发过来,来来回回野蛮装卸,导致我行李箱子的四个轮子被搞掉了三个。
1992年之后,我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简单实用的好办法,无论到了哪里,谁再问我是哪里人,我便说我是出产“仰韶酒”那个地方的人,竟然不用再多解释了。估计人家仍不知道渑池在哪里,但已经不会再纠缠我了,哪怕自己回到家里再查找字典,免得我说人家是“井底之蛙”。
作为渑池人,你说我们仰韶酒的贡献大不大?作为仰韶酒厂人,你说我们能不自豪吗?所以,我对现在的仰韶酒业集团老一侯建光董事长想说句话:建议你把这几位老书记老厂长,凡是已经过世的(不赞成为活人塑像),你就把他们的塑像在厂区里竖起来,并摆放在厂区大门一进来就能看到的地方,就像咱大渑池的“仰韶博物馆”那样,在醒目的位置上,树立起为“仰韶文化”做出过突出贡献的那些人的雕像。
好在咱仰韶酒业不缺雕塑人才吧,模具车间的工人辛中喜,不就是难得的一个人才吗?他雕塑的那尊全国白酒界泰斗秦含章的塑像,绝不亚于一些国家级雕塑大师的作品。

60、纯属题外话。

乔文宣厂长的大孩子和翟有贞的大孩子一样,都叫建国,也都和我是同学。乔建国在学校和我一样,也一直是班干部、好学生,他的女儿也和我的女儿一样很优秀,都考上了研究生。

在南街学校上学时听说过一个有关乔建国的笑话。我的一个H姓同学,学习上不咋开窍,有一次考试,他把乔建国的试卷拿过来抄了一遍,结果成绩竟然是鸭蛋,而人家乔建国却是满分。这个同学不服气去找老师,结果老师告诉他,压根就没有他的试卷,所以判了零分。这个同学很快就将自己的试卷翻出来,然后再次问老师。老师说,你自己再仔细看看,那是你的试卷吗?上面有你的名字吗?H同学仔细一看,马上就不再吭声溜走了。原来他在照抄乔建国的卷纸时太投入,竟然连人家的名字也抄了上去。

哈哈,这一节纯属题外话。

61、探索仰韶酒厂领导交替经过——张云霖

差点就把张云霖厂长给忘记了。
在前面的描写中,已经把张云霖穿插着描述了不少,导致我以为已经专门介绍过张云霖了。现在想想,既然这篇文章类似于立传,作为仰韶酒厂一任厂长的张云霖,当然也需要一个专门的章节来介绍。
这几个老厂长,按说要数我与张云霖是最熟悉的。因为我追我媳妇的8年当中,她们家一直住在南猪场那个大院子里,而当时张云霖一家也住在那个院子。我岳父张根源是县食品公司书记,家就住在院子的东北角,院子的唯一的大门开在最西边,而张云霖家就住在进了大门东侧不远的房子里,我每次去我未婚妻家,必须经过他们家门前。
我和妻子是同班同学,但那时候的同学之间都不说话,更别说谈恋爱了。我们家与南猪场就隔着一条陇海铁路,很近。没事了我就过去南猪场院子。一开始我还冒充是去同学家有事,什么借作文参考啊,什么想买个猪头啊,什么老师让通知个事啊,就是不敢承认自己是在谈恋爱。
后来去的次数太多了,傻子也知道是咋回事了。张云霖媳妇一见我就会说,老陈家娃这是又来找张书记家闺女的吧?快点去吧,我看到她也刚回来。时间久了,我和张云霖家人自然也就都熟悉了,还不说张云霖两口子与我父母也早就认识。
张云霖是从县食品公司黄门(念:mai,er)食品组主任调任南猪场担任主任的,南猪场房子多,他便把家也搬了过来。张云霖媳妇在县邮电局担任话务工作,就是人们常说的接线员。她不擅长做家务,尤其是不太会做衣服,她养了三个孩子,经常让我岳母帮着做衣服,因此两家关系处的不错。
渑池人口音重,不但“ei、en”不分,好多字也容易念转音。比如仰韶酒厂所在地的“乔岭村”,我们就一直念“乔良村”,写这篇文章之前,我一直以为张云霖是叫张玉林了,就这样稀里糊涂跟着别人叫了几十年,直到有好友看到我的文章,才急忙告知我让纠正了过来。而且她还给我说,张云霖很重视自己名字的写法,作为部下的她,曾经被张云霖批评、纠正过三四次。他名字中的“云”字,必须写成繁体“雲”字,否则人家将来看到你这篇文章,肯定又不愿意了。
——对这一条意见,我没接受。我不容忍这么固执的人,国家的简化字改革都这么多年了,各种出版物上也早就采用了简化字,已经是一种国家要求的规范了,哪能自己想咋就咋?咱们大陆又不是港澳台,更不是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
我知道,有人这样坚持大都是有说法的。一种是笔画数的问题。另一种是算卦的说了,命里缺啥就要补啥的问题。我估计张云霖大概是被算卦的骗说命里缺水少雨了。其实这都是一种骗人的把戏,大可不必相信。
张云霖两口子一辈子与人为善,不爱争强斗胜,老天有眼,给了他俩一个好身体。退休之后,大家还能经常在万人广场等地,看到他们相互照顾着在锻炼身体,在谈笑风生。
仰韶酒厂的几位老厂长,眼下已经过世了三位(乔文宣、席清亮、翟有贞),剩下他和老茹,目前看还属他身体好很多。虽然张云霖如今也拿着拐杖,但我在采访时发现,那拐杖只是个预防措施,是摆设,张云霖完全可以正常行走,他耳朵不聋,眼睛也可以,说起话来底气依然很足,记忆力也一点不比年轻时差。

62、采访张云霖

2021年1月24日,在熟人的带领下,我终于找到了张云霖的家。他们家从南猪场搬走之后,我们几乎没了来往,因此他后来在小寨沟这里建了院子,我并不知道。
这是那种八十年代兴起的小院子,当年看起来也很不错。如今与楼房比起来,与他人后来新建的院子比起来,显然寒酸了许多,也破败了许多。但他们这代人几乎都一样,我的父母也是如此。他们不习惯住楼房,不习惯与儿女同住,他们甘愿住在这种接地气的老院子里,能种花,能种菜,能养鸡,能养狗,更能和熟悉的街坊们,蹲在门前朝阳避风的墙根起扯闲篇,家里院里,卫生上稍差一些也不显眼,物品摆放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更不用进门就要脱鞋换鞋,省去了很多麻烦。
见面后我上来就急切地问他,“您老家里还保存有酒厂的老照片吗?”张厂长的回答,先让我们高兴,后让我们失望。他说,“有,还不少。”然后就像某些领导谈话一样,一个“但是”之后,话风马上转变了。
“只是前几年让酒厂来人拿走了,他们说一定会还回来,但这么多年了,也没还回来。”“是谁拿去的?”“是厂办雷彩恩领着张虎文书记拿走的。”
一听这些我又放心了,雷是我弟同学,我认识,张更是熟人,并且是个很细心的人,照片在他们手里我放心(后来果然在张虎文手中见到并翻拍了这些照片)。

63、张云霖回忆峥嵘岁月

南猪场厂长兼任小酒厂厂长是惯例,我1973年到任后,自然兼了小酒厂的厂长。你问我究竟是几月份调过来的,我还真不记得了,但我调过来时,小酒厂正在生产着一定错不了。你问我,调来南猪场接任之前,南猪场主任都是谁干过,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从1958年起,南猪场主任就一直是赵永彬干着。赵永彬为啥干这么长时间也没升职啊?你算问着了,现在我告诉你,因为他是旧军队起义人员,也是属于,可以用,但不可重用的人,中间经历了那么多次运动,他没被打下去,没被撵回家,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采访结束回到家我问过妻子,她告诉我,赵永彬一家一直住在南猪场大院子的西围墙外面,和杨天成家住在一起,那里后来成了养鸡场。由于是住在院子外面,你不容易碰到他,所以你不熟悉他。我爸曾说过,赵永彬是个不错的人,勤勤恳恳、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妻子还说,赵肯定是外县人,口音和咱们渑池明显不一样,但我知道也是属于河南的,究竟是哪个县的,现在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赵永彬不让干南猪场主任,肯定不是到点儿退休,因为他那个时候的岁数还不到站,但究竟后来是去了哪个单位,我也不知道。小孩子不爱管大人们的事。
采访中张云霖告诉我,大酒厂筹建处成立头几年,一直是商业局副局长郑经唐和史国凡负责,史国凡是商业局分管工业的副局长,他正儿八经是咱渑池仰光人,也属于旧军队起义人员,妻子是石家庄人,他在商业局退休后,就随媳妇回了石家庄,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是外地人了,其实不是。另一个负责的是叫温其宣,他才真是外地人,是河南省商业干校的老师,当时正好在渑池下放劳动接受改造,由于懂技术,对酿酒了解,所以也让他负责着,但也没有明确职务。

64、回忆在仰韶酒厂工作经历

我之所以也被抽调到大酒厂,可能是看我在南猪场小酒厂干过两年厂长,起码比其他人知道酿酒是咋回事,能入上手。
我是被任命为副厂长之前,就被商业局长赵永信任命为大酒厂工作组组长的。过来人都知道,工作组就是个怪胎,工作组组长的权利,说大很大,比如文革期间,那个全世界权利最大的文革小组以及组长副组长,甚至可以凌驾于中央政治局之上,说小也很小,你谁也管不了。就看你怎么利用这个权利了。我这人一贯低调,从没有把权利放大过。所以这一段工作没啥可说的。
1979年1月,我结束了酒厂工作组生涯,开始担任仰韶酒厂副厂长,1984年8月13日,升任厂长,1984年9月担任仰韶酒厂支部副书记。干到1985年10月29日退居二线。说起这些数字很简单,其实里面的艰辛很多。
我这人好说话,1984年2月,在我担任仰韶酒厂厂长期间,支部书记老茹到点儿退了,只剩下我一个副书记。一下子党政一肩挑,是有些忙累。突然有一天,副县长李安甫(1981年1月至1984年5月日任副县长,河南伊川人)找我谈话,说给我调一个人过来。我很痛快地就满口答应说,“好啊,谁来了我都能搁好伙计。也减轻一些我的工作量。我以为是来当副手给我帮忙的,没想到是派来当我的领导的。”
李县长说完这话,当时我就把县办企业的头头们,把商业局下属公司的领导们,统统都扳着指头想了一遍,就是没想到,结果是把老席给调过来了,因为我当时根本就没考虑过他。老席没干过与酒有关的工作,他当时的化肥厂厂长职务虽然没有被免职,但他身体不好正在家里养病,酒厂的工作这么累,他来了咋会受得了。
好多人都知道,老席这人脾气疙料,是和化肥厂新调去的D书记搁不着,才撂下挑子回家养病的,都怕老席来了我俩也搁不着。其实大家都想多了,我和谁都能搁着活计,无非是权力大小和谁说了算的问题吗?我这人无所谓,都是为党工作,只要能把企业搞好,谁说了算都行。估计县上也是和大伙想的一样,才找我谈话的,要不人家直接调人,也用不着事先征求我的意见。
老席来到厂里,直接就被任命为书记,成了“一把手”,我马上就摆正位置干工作,从不越权。所以我们之间,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争执,还算是合作愉快。
厂子在那几年发展很快,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1984年4月,仰韶酒被省里授予“优质食品”称号,获得商业部银爵奖一樽。年底12月份省里复查,仍被授予“优质食品”称号。1985年初,河南省商委颁发证书,祝贺仰韶酒荣获部优产品。
大概就是这一次吧,县上给仰韶酒厂举办了隆重的庆祝活动,我和席清亮书记一起站在汽车上,披红戴花绕着县城游行一周。那次奖励我个人1000元,我都交给工人们请吃饭了,就连身上当成绶带的绸子被面,我也送给工人了。
当时我的工资还不到100元,1000元也算是巨资了,但我觉得,成绩是大家干出来的,钱让大家花了,比我自己拿回家去心里踏实。就连平时常不舍得多花一分钱的媳妇,也支持我这样做。
1985年10月29日,我到点退下来休息,老席直接把厂长也兼了。后来仰韶酒厂的大发展,你们也都了解了,我就不多说了。眼看已经中午了,你们在我家吃口便饭吧?我们留下礼品便离开了。

完稿于2021年2月13日(大年初二)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陈豫闽,男,64岁,退休干部,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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